赤阳子抬手把脉,感受到一股横冲直撞的寒气,抬手,掌心红光闪动,轻贴卫无忧后背,把一股暖暖的纯阳真气灌入她体内。
卫无忧发出一声轻喟,舒展了眉,两手并在胸前,瘦小的骨架蜷缩着,看上去倔强又可怜。
浑厚的赤阳真气裹住雪羽鹤的寒气,试图将其炼化,可寒气古怪的很,四处乱窜,赤阳子担心自己的赤阳真气与雪羽鹤的寒气碰撞,过于刚猛,会伤到卫无忧的经脉,只得念诀,以赤阳真气暂时封住寒气。
念完口诀,赤阳子才松手,余光扫过站在旁边的炎老,也不说话,起身要走。
“这孩子可怜啊,爹不疼娘不爱,饱受师父冷落,天天守在炼丹殿,练着一册随意扔来的法术书,旁人比试都有高阶法器,这孩子扛着一炼丹鼎上去,说是拼了命,也要给赤阳峰争点脸面,可赤阳峰又有谁在意过她呢?”,炎老凉说着风凉话,
“炎老不必拿话挤兑晚辈,无忧能得炎老另眼相看,学的一招半式,是她的福气”,炎老听完,拂袖就走,“老夫才不给你教弟子,要教自己教去”,
炎老脾气古怪,辈分算下来,应该是赤阳子的师叔,当年师尊命炎老掌管炼丹殿,就算炼丹殿归在赤阳峰中,可赤阳子也不敢过问,当下行礼退下。
第二日,墨震来传信,说师父有命,让卫无忧搬去赤云殿住,卫无忧一时愣住,“搬了好,你看看这里什么都没有”,墨震看着木屋里的木板床、缺胳膊少腿的板凳,还有不能生火的灶台,“赤云殿有师弟做饭,能吃上热饭热菜”。
卫无忧想起丘宁、丘平平日使坏,只给她留冷馒头,一时有些犹豫,并不想每日看到他们,“你且放心,几位大师兄都在赤云殿,没人敢欺负你”。
赤云殿青瓦飞檐,院前种着芭蕉,殿后是一大片竹林,有二十几间屋子,墨震给她收拾了一间出来,其他峰皆是弟子睡大通铺,可
赤阳峰人丁稀少,屋子空出来不少,故每人一间,卫无忧因此松了一口气,若是真要睡通铺,她宁可下山睡破旧的木屋。
“此处幽静,你看着可合适?”,软被、软枕,窗前还有书桌,摆放着笔墨,推开窗户,就能看到竹林在风中摇曳,自是比破落的木屋好许多,“多谢师兄”,卫无忧感激道,
“师父还说了,你若修行有所疑问,便找墨风师兄多指点,墨风师兄若不在时,也可找其余几位师兄”,
啪嗒一声,桌上多出一颗桃子,窗户外探头探脑地伸出个脑袋,瘦的跟猴儿似的,挤眉弄眼的说道,“小师弟,五师兄给你摘了桃”,
墨电从窗外跳进来,笑嘻嘻的,“三师兄这些日子勤于修炼,二师兄那个病秧子肩不能抬的,正好小师弟来了,以后就跟着五师兄”,
墨电拍了拍卫无忧的肩,被墨震白了一眼,“你找大师兄去”,墨雨皱了皱鼻子,“我可不想成日被他念叨”,
“我还要去炼丹殿打扫”,卫无忧说道,墨电伸了个懒腰,看着不成器的卫无忧,摆了摆手,“那我还是自己去竹林里逮灵猴玩,那小猴子,可乖了”,说完,他瞥了眼卫无忧,见她在原地站成一根木头,不为所动,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口气,转身跑了。
“你五师兄贪玩,但天份高,不过八年就筑基成功,修炼起来事倍功半,我们比不得他,只有勤能补拙”,墨震说道,
“墨风大师兄为人古板一点,待人极好,墨电师兄鬼灵精怪,没坏心思,墨雷脾气暴躁,但为人憨厚耿直,墨雨体弱多病,平日里也不出门,而丘平、丘宁和丘安,晚我们十余年入门,以丘宁为首,此人心思不正,我们与他们不常来往,你如今搬入赤云殿,他们或会拉拢你,或会欺负你,总之,避着便是,不要起冲突,师父平生最憎同门相斗”,
“多谢师兄教诲,无忧知道了”,墨震多次提点,卫无忧心中感激,对他甚是敬重。
如此,卫无忧就在赤云殿住下了,她的屋子偏僻,平日里小心谨慎,衣不离体,只是炎热夏日,卫无忧受的住炼丹殿地火的烤,却受不住蒸笼般的闷热,随时捂出一身黏腻的汗。
脖颈热的起痱子,她脱掉外袍,穿着单衣,抬手摸了摸胸前,心口处有一团熟悉但不属于她的赤阳真气,包裹着雪羽鹤的气劲,体内剧毒解后,原来某处平坦的地方渐渐隆起,卫无忧好奇地捏了捏,软软的,像个小桃子。
轰隆一声惊雷响,把面红耳赤的卫无忧吓的哆嗦了下,紧接着门就被推开来,冒出几个脑袋来,通通看向卫无忧,“小师弟,怕不怕,要不要师兄陪着你?”,
卫无忧僵硬地缓缓把手放下,涨红着脸,“谁怕了?!进屋子前,你们能不能敲门?!”,
话音未落,就见一扇门,在墨雷的手里,缓缓倒地,“咳,这门也太易碎了,师兄回头给你做扇好的”,高大魁梧的墨雷,尴尬地扔下手里的破门,说道。
卫无忧缩进被窝里,也不知在长久的孤独里,突然多了这几个好管闲事的师兄,是不是件好事。
没多久,卫无忧就迎来了平生第一次下山除妖的历练。
对于试炼赛的佼佼者,是云华派的新生力量,试炼后会有门派的师叔伯带着下山历练,卫无忧收到传信后,简单收拾了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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