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自己能晕的久一些,不必面对现在的夭夭。
每说一句,夭夭细长的手指便在钟离晴身上点一下,而钟离晴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眼睁睁看着那妖女在她身上指指点点的,最后竟然浑身泛起了痒,而那痒到了极致,又如数化作了绵绵细细的疼——钟离晴惊觉,这点在她身上的指法,可不就是曾经她用在那魔修阿齐与阿穆身上的么?
还真是自作自受……这妖女的洞察力与学习力,简直可怕。
而她的报复心,也教人自愧弗如。
“夭夭姑娘,你听我解释……”钟离晴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堆满了笑,想要使个缓兵之计,却发现在这妖女面前,任何的求情与诡辩都无济于事——她根本就不是个讲道理的人。
“解释?我没兴趣。”夭夭看着钟离晴隐忍的神色,脸上笑意渐深,更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野望——她想要这装腔作势的小妖精露出更欲罢不能的神色,想要看这表面轻佻实则倔强的小东西在她的掌下无法自持地哭出来,想要这狡猾的小狐狸坚持不住在她面前哀哀求饶……想得心口发烫,热血沸腾。
这张精致到没有瑕疵的小脸蛋,比起神采飞扬的得意,还是楚楚可怜的模样,更得她的欢心呢。
“……你怕我么?”心里充斥着各种可怕的念头,夭夭却露出了一个清丽柔美的笑,轻声问道。
“怎么会?夭夭姑娘生得这样美,我怎么会……怕你呢……”钟离晴说到一半,笑容却撑不住了——夭夭纤细的手掌正覆在她的脖颈上来来回回地轻抚,嘴角的弧度温柔似水,眼中却威胁十足,透着一股子教人背脊生寒的杀意。
钟离晴第一次感到了无从下手的憋屈——打不过,逃不掉,骗不了,求不得。
“你是该怕我,毕竟,我可不是那个呆子,能够容忍你的欺瞒……欠我的,自然是要还回来的。”纤细却有力的手掌划过她的脖子,慢慢落到她的锁骨乃至胸口,指尖缓缓轻移,好似十分在意她的反应,却又是不容抗拒的肆意。
“昏着的时候没动静,玩起来也没什么意思,我还是喜欢你醒着的反应……真实,生动,特别是你现在,绝望、惊恐甚至于不甘的眼神。”随着她一个字一个字轻柔地呢喃,钟离晴却感觉到骨子漫出的寒意,从头到脚每一个穴鞘都在叫嚣着危险。
求生的本能让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发动了瞬移,从夭夭的掌下移到了池子的另一边。
水花四溅,碎珠乱玉,飞扬的水幕掩去了夭夭脸上的兴奋,也挡住了钟离晴脸上的冰冷。
——糟糕了。
几乎是在瞬移到池子的另一边,躲开她压迫十足的威胁,身形才稳下来,钟离晴便暗暗后悔:自己不该当着这个妖女的面暴露自己最大的一张底牌。
在那靠山村被挟持的时候不曾表露,在地宫之中被追逃的时候也好好地隐藏了,却在这个不十分紧要的关头,轻而易举地使了出来。
钟离晴苦笑:只怕还是因为这个妖女带给她的威胁太大了。
“你果然有底牌,有意思,真有意思……还有什么招式,都使出来吧。若是教我满意,你也能少吃点苦头。”眨眼的功夫,夭夭便出现在钟离晴背后,攀附在她颈侧的手掌,教她汗毛倒竖,下一瞬,却强自镇定下来,放弃了抵抗。
她知道,离开了地宫中阴气的压制,在这个女人面前,自己根本没有一丝胜算。
不配合她猫捉老鼠似的戏弄,算是保全自己为数不多的尊严了。
“哼,真没趣。”看她不再挣扎,夭夭撇了撇嘴,也暂时停下了动作。
眼看着钟离晴好似入定般闭上眼睛,夭夭眼珠一转,又起了主意。
“我与她虽是一体双魂,但是她本体属阴,而我却恰恰相反,属极阳——孤阴不生,孤阳不长,一旦越极,便会转换,我要找极阳之物,便是想着能够压制住她,而后融合双魂,成就主体——你知道,除了阳气过炽的时候,我会出现以外,还有什么法子能够让她沉睡,将我唤醒么?”夭夭一边说着,一边凑近了钟离晴的眼前,盯着那双清澈漂亮的眼睛,暧昧地笑道,“当她乱了心神,被心魔占据之时——你恐怕不知道,她心中对你动了欲……哪怕只有一瞬,也足以教她万劫不复。”
钟离晴呆呆地望着她,似乎没有理解她话中的深意,又或者只是被她欺近时渡来的芳香吐息所慑,来不及反应,被动地由着那唇越来越近,几乎就要贴上自己的……
这时,却见她美目一凝,停住了去势,眼角微勾,看向了一边。
钟离晴终于得以拉回了好似被蛊惑的神智,定了定神,正要与她继续周旋,却听一个熟悉的女声带着几分惊愕说道:“你们在……做什么?”
那声音不轻不重,却仿佛一道惊雷,陡然炸开在钟离晴耳边,将她唬得眉心一跳,猛地推开了将她逼在角落的夭夭。
下一刻,却又想到对方与她一样不着片缕,若是就这样被人看去,也是有伤风化……心念电转,却是反手摄来了一旁架子上的衣衫,将她罩了起来,倒是不曾在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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