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后一切都会被归于野外失火而已。
金蝉脱壳,天衣无缝。
教父日常起居的房间就在顶楼, 而她的房间在教父的下一层,大本营的内部结构及其复杂和精妙, 若不是她住了许多许多的年, 刚进来的新人一般都搞不清这里的具体位置。
这个秘密埋藏在这巨大的大本营下面有着数不清的年头, 大本营屹立在这里多少年,那么炸药就在下面埋了多少年。
教父的房间没有人进去过,但是她记得她很小的时候,刚被教父收养进组织,曾经视教父为自己真正的父亲, 受了点轻伤,蹭蹭蹭地跑上楼找教父,他的房间没关门,她一推门进去,仅仅看了一眼,便记住了整个房间的全貌。
然后被怒不可遏的教父一把推了出去。
因为当时根本来不及反应,所以对那一幕印象便会足够的深刻。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教父的床头柜上摆着一个装饰用的小灯,而那灯身却一反常态的成了椭圆形,对于一个灯来说,它长的确实足够怪异。
从现在的角度看,那东西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大本营地下埋藏着那浅浅的一层炸药的引爆器很可能就被藏在那里。
教父今天并不在大本营里面,他有了一个新的合作伙伴,在教父眼里看来,那就是个人傻钱多的冤大头,不好好宰上一笔他都会寝食难安,连夜坐着私人飞机就飞了过去,还带走了一批人,此时整个大本营里面连守卫都比以前松了不少,是个偷引爆器的好机会。
宋离墨用一根特质的铁丝勾着锁孔,教父房间的锁是特指的,仔细看着锁孔,再敲打几下,便能断定出里面有多少个暗扣盘根错节在其中。宋离墨用着铁丝一点点的推敲着,着实花了一番功夫,打开了门,悄声无息地潜入了进去。
时隔多年,她再次进入了这一扇门房间里和很多年前她看过的那么一眼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几乎和以前的样子完全重合了起来。
宋离墨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地毯将所有的声音给吸收了,黑夜把一切都掩埋了干净,宋离墨踩着月光一步一步到了教父床前的床头柜上,月光洒了进来,一切都无从遁形。
那上面什么都没有。
变故就生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而后宋离墨身后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动声,宋离墨猛然一回头,在黝黑的深夜里面,只有巨大的落地窗反射着凌冽森然的光,借着那么点细微的光,近十支枪的准心从四面八方对准了她的心口上,她的心口上出现了近十个小红点,每一个都足以毙命。
灯光瞬间亮起,宋离墨反射性地眯了眯眼睛,一刹那间看懂了目前的形势。
前一段时间教父送她画,那副《最后的晚餐》仅仅只有一张女人的脸没有补全,教父让她补全,宋离墨知道教父把自己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在这偌大的大本营中,本来就难以掩人耳目,那副画送给了她,教父明摆着是给她一个警告。
她何等通透人的心思,怎么可能不知道。
而现在的场景,这是一个专门设给她的局。
宋离墨将计就计,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假装自己今晚是孤注一掷以命一搏,把自己送进了教父给自己设计的局里。
“容子扬密告你背叛了我,我本来是不相信的,可是——”
宋离墨被一干人围在中间,被枪的准心指着,那些人听到了声音,迅速地开辟出了一条道路,教父慢慢踱步走了过来,他还穿着上飞机之前的衣服,宋离墨亲自将他送上飞机,此时教父又出现在这里,宋离墨瞳孔急剧地收缩,教父顿了一下,又道,“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那眼神惊诧,竟然一点演戏的痕迹都没有。
宋离墨纵横娱乐圈这么几年,演戏功底早已经如火纯青,就连曲亿玲也分不清她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她的眼神浮浮沉沉,带着点不甘,还带着点倔强地看着教父。
那样子就像是一只落入了陷阱的兽类,发出了濒死之前的嘶吼声。
“我教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还这么天真?”教父轻轻推动了一下墙壁上的暗扣,不远处的书桌上缓缓地出现了一个暗柜,那个从床头灯上拆下来的保险柜就静静地躺在了那里面,教父当着宋离墨的面检查了一下,满意地将暗柜给关上了,“你既然要找这么重要的东西,就不能趁着这个时候来拿,趁虚而入从来不是我们这一行的作风,一不小心就会暴露我们的身份——我从小教你的东西你这么快就还给我了?”
宋离墨眉眼低垂,眼神慢慢游离开来,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八支枪从八个方向对准了她,只要稍不留神,她就要送命。
宋离墨抬起眼,看着教父,挑眉一笑,笑容锐利而又危险,像是开锋刀刃上一抹雪白的刀光。
宋离墨的速度快到让人根本看不清,只不过是一个眨眼的功夫,离她最近的一把枪被她一脚挑飞,她横脚一扫,直对着一个人的门面踢去,一脚就把人给踢飞,撞在墙上,嘭的一声巨响。
谁也不知道她那双腿居然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宋离墨迅速地挟持住离她最近的一个人,挡住了面前射过来的几枪,被她挟持住的人连叫都没有叫一声就软绵绵地倒下来,没有血,看来教父还算对她没有赶尽杀绝,仅仅是麻醉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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