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汐,你昨晚去了哪里?”从宫洛依的房里出来,宫苑汐才走到客厅,就看见汪毅已经收拾好东西坐在那里,似乎在等自己。
“不好意思,昨晚临时有工作,我去书房处理,怕吵到你就没再回去。”
“是这样啊,你也别太辛苦了,这么熬夜处理工作,对身体不好。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先去上班,等处理完工作来看你。”汪毅对宫苑汐的话没有任何怀疑,还露出一副心疼的表情。见他走过来拥抱自己,宫苑汐捧过他的脸,送上临别的吻,却并不是落在唇瓣上,而是额头间。
目送着汪毅离开,宫苑汐看了眼宫洛依紧闭的房门,快步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先是找佣人把房间里的床单和被罩全部换掉,又进行了一遍大清理,这才进了浴室。躺在浴缸里,分明是温暖的热水,却让宫苑汐觉得陌生而冰冷。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她本来下定的决心也因为宫洛依的所作所为而有所动摇。想到那个缠绵悱恻的吻,想到自己昨晚看宫洛依的眼神和举动。宫苑汐自嘲的笑了笑,又无奈的叹息出声。她终究还是不够决断,如果她对宫洛依能够彻彻底底的狠下心,也就不会发生如今的事。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如此婆妈?作为宫家随处可见的弃子,从小她就被忽视,被随意放养,被当做可有可无的牲畜一般苟延残喘的活着。供关系很明白,对敌人宽容,就是对自己残忍。人类是有情感和思维的生物,但终究会被感情所累赘,导致失败。真正的强者不需要任何感情,他们需要的只是心机和利益,谋划与手段。
宫苑汐时常会想,自己或许是神经错乱才会对宫洛依产生其他乱七八糟的感情。恨一个人很难,但名为喜欢的情绪,却会在瞬间萌生,来得快,来得猛,来的让人措手不及。宫苑汐永远都忘不掉,在十多年前的那个雨夜,当她亲手杀掉自己的父亲时,是谁拥抱她,替她洗净身上的血,告诉她,她做的没错。
“大小姐,门外有位客人求见,说是找您有事情商议。”
“什么人?”洗完澡出来,宫苑汐还没来得及把头发吹干,就听到管家在门口汇报。今天是她的休息日,并且没有预约过任何人,宫苑汐总觉得,来者不会是什么白道上的人。
“他并没有说是谁,只说有一笔绝不会让大小姐您失望的事要告诉您。”
“哦?这样吗?让他等,我随后就到。”听到管家这么说,宫苑汐挑了挑眉毛。她把头发吹好,换了一件简单利落的黑色长衫,下身则是白色的短裤,便光着脚走了下去。她不觉得自己这么穿有任何失礼,这是宫家,她便是主人,她想怎样都是她的自由。
“宫小姐,久仰大名。”约莫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见宫苑汐从楼上下来。来人虽然心中不耐烦,却又不敢表现出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宫苑汐点了点头,托张妈送了咖啡过来,不紧不慢的喝着。
“这位先生,不知你拜访宫家何事?我记得,今天可是我休息的日子。”宫苑汐靠在沙发上悠闲的说着,其实对于她这个宫家家主来说,根本是没有休息日的,这样的说辞,只不过是为了给来人为难。
“很抱歉在宫小姐休息的时候打扰,在下实在失礼,只是家中主人急着想要与宫小姐合作,才会派我不分时间的前来求见。如有失礼,还望宫小姐原谅。”
“无碍,我倒想知道,你的主人是?”
“家主现在杜拉法斯,想必宫小姐应该听过家主的名字,南庄。”
“原来是南家的人,我倒想知道,南先生找我是有什么合作,要知道,夜临市和杜拉法斯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宫小姐上次在游轮的举动家主都看在眼里,也十分赞赏您的勇气与智慧。家主知道,宫小姐十分看不惯杨家,所以…”
男人说到这里,忽然笑了起来,宫苑汐明白他的意思,不动声色的瞄了眼站在客厅后面的宫洛依,思索片刻,点了点头。“既然南家和宫家有一样的想法,见一面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待我处理完这边的事,会找个时间去南家和南庄先生一聚。”
“那在下定然会与家主恭候宫小姐,今日就先告辞了。”
男人说完来意,又拿了一盒东西放在桌上交给宫苑汐,便转身离开了宫家。看到他离开,宫苑汐将盒子打开,在看到里面的玉质烟斗后神色一凛,几乎是看都不多看一眼,便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看来这东西不讨主人的欢心呢。”宫洛依把宫苑汐的举动收在眼里,早在看见里面的物品时,她就猜到宫苑汐会这么做。身居上位者,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打探她的隐私,宫苑汐就更是如此。
“没用的垃圾,留着亦是无用。”
“于是,主人是打算去赴约吗?杜拉法斯那个地方,感觉不是很太平。”宫洛依出来的很早,也把男人和宫苑汐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知道宫苑汐是想对付杨军,从而选择和南庄合作。但南家一向是以不干不净的手段而闻名,宫洛依着实担心宫苑汐会被反咬一口。
“一时的合作之后就会变成敌人,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三天后我会去一趟南家,你和我一起,再另外找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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