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那徒儿便不强求了。”易初低着头,有些失望的说道,见她难得一见的露出这种表情,静慧叹息着,摇了摇头。她没再说话,而是回身拿过早就准备好的包袱,越过易初,离开了尘缘寺。
其实静慧师太所说的出门办事,也不过是重新来到了之前易初与阮卿言遇袭的树林。她并未拿法杖,只是一个人赤手空拳的走入这里。这树林十分茂密,山洞也很多,若是想要在这里建造一个巢穴,并不是困难之事,对人是如此,对妖就更加轻而易举。
静慧循着狼妖的气息,一路朝着山林深处走去,在走到一棵树前,她却停了下来。看着那颗与普通树木无差别的树,静慧快速的用手指在空中画着什么,然后把指尖指向那颗树,随着那棵树被强大的法力所击倒,一个巨大的山洞出现在眼前。静慧微皱着眉头,缓缓踏进去。
在那漆黑的洞穴里,数十匹狼挤在一起,它们见到自己过来,有些凶恶的看着自己,却又畏缩着不敢上前。只看一眼静慧便知晓,这些应该是那日逃跑的狼群,它们已经开了灵智,正在修炼之中,所以才会惧怕自己,却又不敢上前。想到那日的事,静慧抬眼看了它们,低声念了句阿弥陀佛。
“你们知晓了不该知道的事,我便留不得你们了。”静慧说着,伸出右手,凝起一道白光,她微微收拢五指,白色的冰层顺着她脚下朝狼群漫去,狼群无法动弹,就像那日的狼妖和狼人一般被冻住,最终碎裂成一颗颗冰块。
处理好这一切,静慧背着包袱,坐到了林外的石头上,她把包袱打开,里面除了她平日里观看的锦盒,竟是没有其他任何东西。把那个盒子捧在手里,静慧低下头,用额头轻蹭着那个锦盒,视线也不再是冷漠无情,反而有些犹豫和愧疚。
“我又做了你不喜欢的事,可是那些狼妖留不得,否则初儿的事便会被知道。我这般杀生,的确像你所说的一样,是个伪尼姑了。”静慧说完,有些无奈的笑着,她分明知道不会有回应,却还是自言自语的说着。整个树林,最后就只剩下她一个人的说话声。
“悠悠,你去哪里了?我醒来没看到你,一直在找你。”从静慧师太那里回去,易初刚一进门就被阮卿言紧紧抱住,感到她丰满的凶步蹭着自己的脸颊,易初急忙扶着她的肩膀拉开一点距离。
“方才师傅找我,说是要出门几日,让我打理寺庙。”易初忽略了其他事,只是眼里却含着些失望。
她没想到十年之后,师傅与自己说的还是同一番话。易初看了看自己的手,或许她是真的没有修道的才能,否则师傅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自己。想到自己的无能,有限的生命,易初在心里叹气,脸上逞能的笑着,抬起头,对上的便是阮卿言忧虑的眸子。
“悠悠,你干嘛又露出这种苦笑,是不是那个老秃驴欺负你了?我虽不敌她,但我决不允许她欺负你。”阮卿言很护食,更加护易初,她觉得易初去了静慧那里回来之后就变得很消沉,她想让易初开心,而不是为了自己放心而强颜欢笑。
“好了,我没事,你莫要担心,我只是在想师傅去了哪里而已。”易初知晓自己还没办法想通那些心事,索性不再去想。她摸摸阮卿言的脸,到底是妖化作人,阮卿言的皮肤嫩得如同柔软上等的豆腐,易初喜欢抚摸她,不仅仅是脸,还有其他地方。
想到自己居然在白日想那种事,易初脸色微微泛红,她干咳了几声,回头就见阮卿言正坏笑着看自己,易初心里一惊,莫不是阮卿言这几天修炼学会了读心?
“悠悠,今晚又是交佩之日了,老秃驴没在,我们可以多做几次。”说起交佩,阮卿言便开心极了,想到静慧几天不会回来,恨不得开心的转圈。事实上,她也真的转了起来。见她把脚踮在地上,身体轻盈的旋转着。红色的纱裙飞舞,银色的长发随着带起的风飘散凌乱。分明阮卿言只是单纯的在转圈,可易初却更觉得她是在跳一支舞。
“对了,悠悠,我从郁尘欢的房间里拿了这个,我们今晚放好不好?”阮卿言说着,忽然跑去屋子里,拿了许多烟花出来,易初看到这个,想起自己之前和阮卿言的确看了场烟花,那一次应该就是郁尘欢放给易心的。
“你先吃些东西,待到天黑我们便放。”因着今晚令阮卿言期待的事太多,以至于吃东西时她都比往常要快许多。见天色渐渐暗下来,阮卿言和易初站在院子里,拿了火折子。郁尘欢留下的烟花不少,种类也很多,阮卿言作为妖,还是第一次自己放烟花,她见易初就那么直接走到烟花前要用火点燃,急忙变成蛇身,用尾巴把易初缠住。
“这是作何?”易初回头看了眼阮卿言,不是她想放烟花的吗?怎么这会又把自己缠住了。
“悠悠你离这么近万一伤到你怎么办,我来点吧。”阮卿言说着,用尾巴卷起易初手里的火折子,带着易初站到一边,这才探出尾巴,用火折子点燃了烟花。
见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易初有些哭笑不得,分明是个妖,居然还会怕被烟花伤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烟火燃的很快,一个个彩色的圆球飞到天上,再逐渐散开成五颜六色的花火。阮卿言抱着易初坐在石椅上,分明是黑夜,可烟火的光却把她们的脸都照的异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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