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我好想你,想你想的快要死掉了,我抱到你了对不对?你看啊,我抱到你了,我来救你了。”阮卿言死死的抱着易初,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发现她又哭起来,易初的眼眶也泛起浅红,阮卿言这三个月到底经历了什么她还不清楚,但是她能感觉到,阮卿言此刻能够站在自己面前有多困难。
易初摸着她的右臂,虽然那里已经长好了,但是易初忘不了铜镜里的那一幕,还有那只仿若掉落在自己面前的手臂。她心疼阮卿言,有太多太多的话想和她说。可现在明显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她也只能快速的在阮卿言的脸颊上轻吻了下,这才把她安抚好。
“言儿,我也想和你说很多事情,现在我们先离开这里,还有师傅,她一定遇到了危险,我必须要把她一起带走。”易初和阮卿言说着,听她还要带静慧一起,阮卿言心里虽然老大不乐意,却也清楚静慧对易初的意义,倒是出奇的没反驳。
“蛇妖,你想带走这灵力体,得先问过我才是。”正当阮卿言要把易初带走时,一只巨大的黑色豺狼落在了她们面前,这会大多数人和妖都在为了神之传承拼的你死我活,使得易初的存在变得不太明显,可还是有不少妖觊觎这块肥肉。
“就凭你,不自量力!”阮卿言自入邪之后,心里也多了份好战的斗意,这一点或许就连她自己都没发觉。若以前有妖找她的麻烦,她多半会觉得厌恶,心里也多少有点想要逃避的想法,而此时阮卿言的双眸却闪烁着兴奋的光彩。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易初紧紧的握着阮卿言的手,她不想让阮卿言受伤,再变成那样子。
“且慢,请听我说一句。”正当阮卿言和豺狼妖欲动手之际,几个穿着白衣长袍的人落在他们身边,他们每人身上皆是两把佩剑,为首的男子看上去文雅安静,一双眸子在易初和阮卿言身上来回扫视,最终落在阮卿言身上。认出他们的来头,那黑色豺狼胆怯的急忙跑开,一溜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请问这位姑娘,你可与我派的藏天交手过?”
“师兄,你和她说这么多作何,就是这蛇妖杀了藏天师兄,我们直接杀了她报仇就是。”为首的男子话音刚落,那身后的女子便开了口,她白衣黑发,背上是一白一红两把长剑,盯着阮卿言的视线充满了愤恨。
“那人类的确是我所杀,不过他死有余辜。”阮卿言回忆起藏天,便又想起了那份她不愿回忆的片段。如果可以,阮卿言并不想徒增杀孽,因为她太清楚,自己是妖,而易初是人。人和妖相恋本就不易,若自己再徒增杀孽引来修道之人的追杀,便更会给易初造成许多的麻烦。
阮卿言不想发生那种事,可今日还是出了岔子。她有些自责的低着头,想到易初知道自己杀了人,便显得格外惊慌。她不知道易初会不会责怪自己,越想就越是害怕,头也压得极低。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忽然被身旁人握住。那只手的触感还是如以前那般温柔缱眷,柔润而细腻。
“这几位道长,言儿本是我尘缘寺内供养修炼的蛇妖,她性子善良,若非逼不得已,被人所迫,断然不会做出滥杀无辜之事。你们想要讨回公道,最好还是想想,你们所说的藏天,在平日里是个怎样的人。”易初说的不紧不慢,倒是让阮卿言惊得睁大了眼睛。
她没想到易初会这么快就帮自己说话,而且自己也分明没说那件事,而易初反倒像是什么都知道一般。果然,易初说完,那几个白衣道修有些犹豫,就在这时,那个配有白红双剑的女子却猛地提剑朝着易初刺去。
“你这尼姑,说什么胡话,就算师兄对这蛇妖做了什么,也是尽了斩妖除魔的大道,你竟然质疑我师兄的品行,莫不是被这蛇妖迷惑了去!”易初完全没料到修道之人居然会如此不讲理,一时间愣了下,倒是阮卿言,看到对方居然想伤易初,眸子一下子变得阴冷起来。
“谁许你用剑对着她。”阮卿言用灵力幻化出一把长剑,急忙闪身到易初面前挡开。
“烟儿,退下。”为首的男子忽然开了口,听到他的话,被唤作烟儿的女子虽然心有不甘,却还是老老实实的站到了后面。
“两位姑娘,我们乃是古洛仙踪的人,既然你们说我师弟藏天品行不佳,最好也要有真凭实据才是,若拿不出,我段禄,定要为我师弟报仇。”听了段禄的话,阮卿言皱着眉头,她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这些人都不会心,口口生生说着拿出真凭实据,其实也不过是因为知道自己拿不出,才会这么说。
“你们有意想要杀我,不论我拿出什么你们都会动手,又何必玩这种虚伪的把戏。悠悠,你去后面站好,等我解决了他们就带你走。”阮卿言在易初周身立了几道结界,见她一脸严肃,易初忽然有些不适应这般认真的阮卿言,心里却有有些欣慰。
她始终记得最开始的阮卿言是怎样的,平时最喜欢躺在床上甩来,阳光充足就变成蛇身跑出去晒太阳,每天不是吃就是睡,不然就是缠着自己,粘人的紧。可如今,易初那个挡在自己身前的女子。她的身形高挑又纤细,红色的纱裙伴随着狂风飞舞,那头银色的长发灵光熠熠,看上去美好的那么虚幻。
不过说起来也是,自己与阮卿言的相识相恋,一直都是虚幻缥缈的,奇妙而不切实际,却又让从不曾有过太多**的自己,第一次产生了,想要紧紧抓住,不想放开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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