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怎么会愿意,她…”商挽臻说着,却想到了自己上次亲吻第五初烨时,她分明有力气推开却顺从的样子,再想到她默认自己对她的亲近,却又在自己说了过分的话时生气懊恼。其实,多半也是因为自己说的太露骨,让阿烨无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才会反抗的吧?
见商挽臻低头思索着什么,姌薰笑了笑,想起第五华裳当初喜欢自己却又偏偏要和自己作对的样子,如今的第五初烨,可不就是第五华裳曾经的模样。
“阿商,做不做在你了,我可是有裳儿的,小蛇也有易初,咱们三个,只有你仍然孤家寡人了。”姌薰说着,已经哼着歌走了。见她走远,商挽臻不满的拿出方才她给自己的那瓶酒,直接朝着第五初烨的房间走去。
如今恢复了一些灵力,第五初烨又重新设了屏障,可这屏障,如今的商挽臻想要解除却是轻而易举。她直接闯进去,本打算和第五初烨把话说开,却没想到正巧看到对方焦急的从木桶里出来,套上了月白色的里衣。身上的水来不及擦,很快便把透明的衣服给浸透了,使得布料更加通透。
商挽臻看得出神,也发现第五初烨的耳朵红透了大半,她想说些什么,可声音却像是哽在了喉咙里。商挽臻咽了咽口水,却发现这吞咽的声音在此刻尤为明显,更加暧昧。眼见第五初烨的眼里已经有了怒意,商挽臻急忙把怀里的酒拿出来。
“阿烨…据说沐浴之后,喝些酒会更舒服。”
商挽臻说完便后悔了,因为她看到第五初烨的手里已经凝起了一团火球。
作者有话要说: 不出意外,双鸡要飙车,然而留言太少,我没啥力气写呢。
☆、第194章
“黎伯父,黎伯母。”季牧染向黎亚蕾的父母打过招呼,用余光扫过一言不发的黎亚蕾便不再言语。今天,并不是一个适合叙旧的日子。
接下来,葬礼依然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来这里的大多数是黑道中人,不过是走一个场面,就连秦芮都能看出他们脸上故作痛苦和悲伤的表情有多虚伪。这一刻,她甚至想冲过去把那些装模作样的人赶出去,让他们给季悦枫一个安静。
“小芮。”这时候,舒婉菡和方琴赶了过来。看着一滴泪都没流的秦芮,这样的她,甚至比哭泣的她还让人心疼。身为一起长大的伙伴,舒婉菡能察觉到秦芮眼里的隐忍,更能看破她坚强的伪装。
“婉菡,方琴,你们来了。”秦芮轻声说着,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即使已经在脸上涂了厚厚的米分,却依然无法遮住她双眼下青灰色的黑眼圈。“小芮,如果难受就哭出来吧,别这样硬撑,她不会希望你这样做的。”
“婉菡,你不需要这样说,我是真的不想哭,也不想浪费力气去哭。也许,她就在我身边,也许,她以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方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里。更多的可能,是她早已经去了另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彻底忘记了我。”
“不管她现在怎样,我都该坚强。这样的姿态,不是做给任何人,也不是我自己,只是我想要给她的最后一点安慰。你知道吗?她在出事的时候,一直都在给我打电话。也许她唯一放不下的人就是我,既然这样,我就更应该告诉她,我很好。即使她不在了,我也可以撑下去。”
秦芮说完,朝舒婉菡挤出一个浅笑。这样的表情并不该出现在葬礼上,秦芮却还是做了。她想,季悦枫应该不会怪自己。只有自己快乐,她才能走的安心。
一直到下午,葬礼才彻底结束。季牧染并没有按照规矩请那些过来的宾客吃饭,反而是直接散场走人,毫不留恋。直到此时,太阳才缓缓从乌云中探出头来。只是这样温暖的阳光,来得太迟太迟了。
秦芮拒绝了和舒婉菡一起回家的要求,而是自己一个人缓缓朝属于她和季悦枫的家走去。当她走到门口,已经是晚上8点多。双腿的酸痛在提醒自己,她究竟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这三天以来,为了寻找季悦枫,她都是直接住在季家。空置的房间并没有落下太多灰尘,却充满了陌生的味道。秦芮走进房间,将门反锁,坐在床上发呆。直到视线越来越模糊,腿上也落满了一滴滴滚烫的液体,她才发现,是自己在哭。
“呵呵...”秦芮笑着,将整个身体摔在床上。她不去擦,也不去克制,就这样静静的任由眼泪肆意淌落。有些时候,能哭,也是一种幸福。她已经忍了太久,也苦撑了太久。现在,她一个人待在这个充满了回忆的房间,终于可以放声的大哭出来。
即使遇到过那么多艰难险阻,即使有无数次她们都徘徊在生死边缘,却总是能够逢凶化吉。秦芮以为,死亡距离自己是一件很遥远的事,却没想到它会忽然降临在自己身边,夺走了她最爱之人的生命。
戒指还好好的戴在手上,另一半的主人已经消逝。秦芮知道,季悦枫一直都是一个害怕孤独,害怕黑暗的人。大海的深处冷到彻骨,一层层的黑暗根本看不到丁点光源。她难以想象那个女人是怎样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沉在那里,那个时候,她会有多害怕,又会有多想自己。
恨吗?如果说不恨,是假的。秦芮恨那些杀死季悦枫的人,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如果她和她的事没有被自己的父母发现,她们就不会分开,季悦枫也就不会为了和自己在一起而去销毁那批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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