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我…”
“我晓得,你是来问小蛇的事,对吧?”
“恩,正是如此。”
“坐吧。”
伯海拂了下手,易初便坐到他对面,其实说起对伯海的印象,易初始终停留在一个模糊的阶段。她曾问过阮卿言,伯海到底是什么人,可阮卿言却摇头说她也不知晓。可易初能感觉到,伯海很强,且超过自己的理解。而他最强大的并非灵力或法力本身,而是他的阅历。
“易初,我知你关心小蛇,但此事,绝非我们个人可以解决。阿商不愿与你说,也是怕你自责。”
“自责…果然,言儿她是为了我,才会变作那般吧。”
“嗯,想必你不曾忘记,她为了救你,尝试过入邪。得了龙珠之后,我们本以为那入邪之事已经解决,可近些日子,龙珠的力量在逐步消失,而她体内本该沉睡的邪气,正在躁动。”
“龙珠为何会失灵呢。”得了这个解释,易初显然难以接受,毕竟龙珠是龙之精髓,怎么会出现这种事,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我们尚且不知,总之,还得静观其变,因为我们都得不到答案。你最近照顾好小蛇,一旦她有入邪之势,尽快叫我们。”
“好。”
得了答案,易初悬着的心多少好了些,她走出茅屋,打算去后山摘些果子给阮卿言带回去,可刚走到那,就见阮卿言过来找自己了。她的脸色看上去好了一些,见到自己便黏了过来,像往常一样慵懒的靠着她,身子却比平时更凉几分。
“言儿,你怎的起来了?不是说让你好好休息。”易初摸着阮卿言柔顺的银发,把她拥在怀里。
“悠悠这么久不回来,我以为你在偷吃。”
“并非如此,我只是想给你多摘几个酸果子。”
“酸果子有何可吃,有肉不是更好?”
阮卿言低声说道,并未伸手接易初的酸果,听到她的话,易初微微一愣,看了阮卿言半响,把酸果收了回来。
“言儿,你可还记得,我们当初一起去山上采药。我忽然想到,若当初不是那蜘蛛咬伤我,或许我们便不会产生如此多的交集,也不会在一起了。”易初轻声说道,眸子里充满了回忆。听到她的话,阮卿言并未作答,而是窝在她怀里,轻蹭着。
“悠悠变得爱回忆了呢。”
“是啊,最近时不时就会想起一些事情,一些东西,言儿你还记得你与我说的那些话吗?”
“什么话?悠悠好烦,为何一直问些有的没的?”
“好好好,我不问就是,你可还想吃其他东西?身体还难受吗?”易初的笑容一直都那么淡然,而她身上的味道也极其好闻。阮卿言用笔尖轻嗅着,想到了曾经尝过的滋味,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悠悠,你身上的味道好香,我想喝些你的血,你给我些可好?”
阮卿言说得小心翼翼,倒也让易初有些奇怪,她也知道自己的血同其他血不一般,可相处这般久,阮卿言也从没要过,怎的这会就忽然要了。易初猜想大抵是阮卿言身子难受,才想要些,也就不犹豫了。
“嗯,那言儿便直接咬破我的手喝些就是。”易初把手伸过去,而阮卿言已经迫不及待的张口咬下,身为灵力体,易初的鲜血对于任何妖都是极佳的补品,那芳香的血堪比世界上的任何一种美味,没有血的腥味,反而是充满了让人陶醉的甘甜。
阮卿言像是如饥似渴的野兽,已经无法拘泥于咬破手指那一点点的伤口,索性直接按倒易初,趴伏在她的身上,用力的咬在她的脖子上。易初的也被阮卿言突如其来的啃咬弄得有些错愕,而且阮卿言这一下很深,且急促的吸着自己的血,让易初的四肢都变得麻木起来。
“言儿,慢些…有点疼。”易初摸着阮卿言的长发,想要她轻一点,可阮卿言非但没有,还用力的按压着她的手,把她按在地上。感到身体的血越流越多,易初双目发黑,她知道再继续下去自己可能会丢了性命,即便她如今已经修习了法术,却也无法做到把血放干净还能全身而退。
“言儿…够了…言儿…”易初无力的推了下阮卿言,却没能推开,恍惚中,她看到阮卿言的双眸早就不再是金色,而是变成了黑红相间的颜色。她身上的魔息变得更重,那脸上的笑容妖冶而可怕,如同从地狱爬出的魔鬼一般。易初在心里暗叫不好,她没想到阮卿言会忽然入邪,这下子…该如何是好。易初不停的用传音想要把伯海和商挽臻叫来,可阮卿言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她无法发出声音。
“言儿…别…”易初不愿死在阮卿言手里,尤其是意识不清醒的她。因为想到若阮卿言恢复清醒,若她知道是她亲手伤了自己,该有多难受。易初用力的想要把阮卿言推开,或许是她的反抗惹怒了对方,脖子被阮卿言抓住,用力的按在地上,力道大得易初呕出一口鲜血,紧接着,她竟觉得胸口一疼,阮卿言的手,居然已经插了进来。
“言儿…”易初错愕的看着阮卿言,可呼吸却越发的艰难。她伸出手,想要摸摸阮卿言的脸,可对方笑着,笑的很大声,易初怔怔的看着她…只觉得这样的阮卿言,陌生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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