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里越是着急,阮卿言手上的动作却越笨,感到易初腰间的带子自己解了好几次都没解开,阮卿言皱着眉头,专注的想要把那个死结打开。她并未发现,在这段时间,易初脖子上的玉佩却忽然发起光亮,那光亮像是有意识般朝着易初的眼睛和头部凝散,紧接着,易初的视线渐渐恢复了清明。
重新找回理智的易初低头就看到阮卿言正笑着在解自己的衣服,她微微晃神,不明白自己分明是在看书,怎么忽然就躺到了床上,且阮卿言还在解自己的衣服。头部传来的刺痛让易初有些茫然,她慢慢回忆着,失去神智时的那段记忆也渐渐流入大脑。
当她记起是阮卿言对自己施了妖法,还想趁机和自己做那等银邪之事后,易初淡薄的眸子渐渐沉下来。一直以来,易初的眸色都很黑很凉,是极为纯粹的黑色,加之她仿佛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那目光看上去便是轻柔缥缈的。
但在这个时候,易初的眼神变了,她不再是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而是全身都散发着冷意,眼里更是流露出悲戚。她觉得自己错了,错的荒唐又荒谬。她曾经以为阮卿言是一只和其他妖不同的妖,因为她不专注修炼,每天只想着吃,闹起脾气也很容易哄好,所做的一切都是孩子心性。
因为这一点,易初便松懈了对阮卿言的防范,将她当成了无害的。可她忘了,妖终究是妖,阮卿言是蛇,由蛇化作了人。即便她伪装的再像人,骨子里依旧是蛇的冷血,蛇的思维。她今日可以对自己施展法术迷惑自己同她做那种事,明日或许就会用同样的手段去伤害别人。
易初此刻又气又恼,心里更是愧疚万分。她觉得是自己的疏忽让这蛇越发的无法无天,更是失望阮卿言居然用这等手段对待自己。眼见腰带就要被阮卿言解开,易初皱眉,用了极大的力气把她推开。阮卿言本就因为动情而全身无力,这会忽然被易初一推,毫无防备的从床上摔到了地上。
阮卿言吃疼,有些诧异的看向易初,却见易初已经从床上站了起来,此刻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只是这个时候的易初让阮卿言觉得很陌生,她正用一种失望无比的眼神看着自己,其中还夹杂着很冷的冷意,阮卿言被易初盯得有些害怕,甚至忘了站起来。
“蛇妖,我没想到你居然会用这种迷惑人心的法术,你可知你在做什么?”易初低声说道,思考着这次该如何教训阮卿言。看来自己之前对她的惩罚的确是太轻了,轻到根本不足以让这蛇妖彻底打消那些不该有的念头,竟还变本加厉用了妖法。
“秃驴尼姑,你干嘛这么凶。我是第一次用,况且什么也没做成。”阮卿言从地上站起来,低声反驳道。她知道自己这次做的比上次还过分,也晓得待易初用妖术是她的错。可她不喜欢易初那么看自己,仿佛她已经笃定了自己会害人一般。
“你有了第一次,就会有下一次。蛇妖,是我对你疏于看管,才会让你变得如今这般肆意妄为。”易初皱紧眉头,想到师傅走前留给自己的东西,易初想着有什么可以惩治阮卿言。她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错了,她不该纵容阮卿言,应该学着师傅那般,把这蛇关起来才是。
“什么叫肆意妄为,我不过是想和你交佩而已,你又没吃什么亏。”阮卿言自知理亏,声音一直是小小的,见她还在那狡辩,易初心里更是确定了要罚她。
“你会想那种事,说明你心有邪念,方才施展妖术,便是你心术不正。蛇妖,我不可再让你继续下去。你需得闭关修炼,研读经文,将身上的邪念去除。”
“我不念,我又没做什么伤人之事,我作何要念。尼姑,你心里一直都觉得我是妖,是个会害人的妖。你既然对我存有偏见,我做什么你都会觉得我会伤人。”
“你本就是妖,难道我这么想你不对吗?妖就是狡诈阴险之物,你方才所做之事,便是事实。”
“尼姑,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听着易初提高了声音,阮卿言被她说的难受极了,她觉得易初从未信任过自己,一直都把她当做那些会害人的妖,提防着她。阮卿言不开心,看着易初走过来,便有些怕了。其实她并非是怕易初,而是怕易初的师傅留给易初的东西。
阮卿言本是千年蛇妖,这寺庙里的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打不过她,可偏偏那个老秃驴把自己关在这里之后,竟还留了些东西给易初。阮卿言知道那些法器很厉害,自己打不过,这会见易初竟是把她一直放在房间里的法杖拿了出来,阮卿言心下也是来了气。
她不过是想交佩而已,且还没开始,易初就醒了,自己什么都没做成,又被易初凶,易初凭什么现在还要欺负她。阮卿言不满的想着,这会见易初过来,她伸手就想把易初推开自己跑掉。可她刚伸手过去,易初脖子上的玉佩竟像是有了意识那般发起光亮,阮卿言只觉得自己被什么屏障弹了开来。
一瞬间,剧烈的刺痛顺着双手传遍全身,像是被雷劫劈中一样疼。阮卿言只觉得全身都像是被下了禁锢般不能动弹,然后就被一道很强的力量弹了出去。在落地的瞬间,她的人身早已经无法保持,而是化成了一条极小的蛇瘫软在地上。
那两只小小的爪子红肿着,残留的血迹从爪子的鳞片上流溢出来。阮卿言趴伏在地上不住的呜咽,奈何身子根本动弹不得,只能抬头看着易初,金色的眸子上带了几分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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