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言被打的不敢再吼,只能把身子盘成一团,躲在里面低声呜咽。她不喜欢这样的易初,她看自己的眼神是冷的,也不关心自己是不是哪里有伤到,且还不给自己半点吃食。阮卿言觉得嗓子疼得难受,只想喝点水,可易初连水都不给她。阮卿言越想越委屈,便也不再说什么,只老实的趴着。
早课的时间到了,渐渐有寺庙内的小弟子过来诵读经文。阮卿言被放置在角落的木桩上,听着她们不停叨念着那些让自己头疼的经文,只觉得蛇头都要被叨念的裂开了。她完全不想听劳什子经文,更不想在这里呆着。
阮卿言也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不停的逼迫易初与自己做那事,最后还用了妖术。可自己分明什么都没做成,易初为何要发那么大的火气,打她罚她,不准她变人也不准她吃东西。想到这样的生活不知要持续多久,阮卿言心里更加难受,吐着信子不停的轻声低吼,可惜那些小弟子根本听不到,只一心念着经文,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一个时辰过去,好不容易挨过折磨蛇的早课。阮卿言已是饿的头晕眼花,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从昨晚到现在,她什么都没吃,哪怕知道自己不会饿死,阮卿言还是觉得肚子空空的难受。想到易初今早说定是不会再给自己吃食的样子,那么笃定认真,完全不留任何余地。阮卿言翻着肚子躺在铁笼里,尖锐的小牙轻轻磨动。
坏易初,秃驴尼姑。活该你软软肉那么小,活该你没有头发。
“师姐,这几日可还需要做些糕点给阮卿言?”易心来到祠堂准备诵读经文,这些天郁尘欢没来找她,似乎从她的生活里忽然消失了。她知道或许是易初和郁尘欢说了什么,但她不怪易初,反而要感谢她。心里的确有些失落,却又有些庆幸不必再面临抉择。自己一直都是个软弱的人,若没有易初帮她做决定,只怕她现在还夹在郁尘欢和向佛之路上,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无需,日后也无需做任何吃食给那蛇妖。”听了易心的话,易初冷冷的回道,两个人便一同迈入了祠堂。进去之后,易初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蛇身的阮卿言。此刻,这蛇妖正趴伏在铁笼里,她细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蛇头低垂着耷拉在身子边缘,红肿的爪子放在身体两侧,怎么看都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看到阮卿言这幅样子,易初微微皱眉,却也没说什么,只是走到她面前,拿出怀里的戒尺,在她的蛇身上拍了一下。这一下让阮卿言抬起头,望向易初。她早就知道是易初和易心走了进来,毕竟这两个人的味道阮卿言都记得很清楚。这会见易初来了又无缘无故打自己,阮卿言张开嘴对她嘶吼了两声,可肚子实在饿得没力气,嗓子也太疼了,她很快又把脑袋垂下去,没力气的趴着。
易初仔细算算,罚这蛇妖听经文也有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昨晚的事情结束之后,易初想了很多,也打算了很多。她觉得阮卿言如今会这般放肆,都是自己对她太过纵容造成的。师傅早就说过,妖都是极其狡猾且得寸进尺之物。
自己一开始就不该给这蛇妖吃其他的东西,反正饿着她,她也不会死,若饿得厉害了,便会去修炼来对抗饥饿。都是自己太惯着阮卿言,才会使蛇妖变成如今这般。将自己的过失总结之后,易初觉得她不能再这样任由阮卿言胡作非为下去,所以才会定下了如今的惩罚。
她用师傅走之前留给自己的符咒,把蛇妖困在铁笼之中。每日要求她必须看完一整本经文,听寺庙的小弟子和自己诵经。易初本以为这样做阮卿言就能静下心去修炼,谁知一上午的时间过去,这蛇非但没有老实的领悟佛理,倒成了这样一幅要死不活的模样。易初无奈的在心里叹息,孺子不可教啊。
“你可觉得我这般惩罚你是我错了?”易初轻声问道,听她这么一问,阮卿言立马来了精神。她抬起头,用那双金珀色的大眼睛看着易初,急忙点头,且还不忘吐吐信子,像是在埋怨易初惩罚自己的恶行。见她那委屈的模样,易初轻叹一声,拎着关住阮卿言的笼子,带着她到了蒲团前。
“你之所以会觉得我的惩罚过重,是因为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本打算若你知错,下午便放你休息,如今,怕是你还得继续在这听佛经了。”易初此话一出,阮卿言的身子一僵,随后便抬起头,十分凄厉的朝着她嘶吼。
见她扭搭着朝自己爬来,想要探出笼子咬自己,易初不躲亦是不怕,只是静静的看着阮卿言触碰到笼子,又被那禁锢阻挡,狠狠的跌回去。许是这一下疼极了,阮卿言半天都没有再起身,而是不停的吐着信子,连眼睛上都带了层水汽。
“这铁笼设有禁锢,一旦你想要出去,便会被符文所伤。蛇妖,若你能潜心修炼,我早晚会放你出来。你再继续顽劣下去,怕是要一直呆在这铁笼里。”易初无奈的叹息,看向阮卿言的眼神满是失望。她不觉得自己的惩罚过重,若这一次还不惩罚阮卿言,难保她下次不会用妖术去祸害其他弟子。
听着易初的话,阮卿言不再开口,她方才被禁锢所伤,全身都像是被火烧一般的蜇疼。她现在很想离开尘缘寺,回她的乐妖谷里。她昨晚只是第一次用那种妖术,也不过是想让易初同自己交佩而已,结果什么都没得到,反而弄成这样。阮卿言想着都觉得委屈,不停发出嘶嘶嘶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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