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最终,洛岚翎还是妥协了。她明白,慕容涟裳之所以会活到现在,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自己。她们互相深爱着对方,如若其中一个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那么另一个,也会随之而消亡。洛岚翎不怕死,却怕让眼前这个外表坚强,内里脆弱的女子伤心。
“恩。”慕容涟裳简单的应了声,便朝着那些冲过来的蛊人走去。纵然她手上并没有任何兵器,却是丝毫没有畏惧。注内力于双掌之上,那便成了最为锋利的剑刃。凡是掌风划过之处,皆为蛊人的残肢碎肉。
程暮鸢愣愣的看着慕容涟裳强悍的实力,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她早就猜到,这女子是个有故事的人,却没想到她竟是鬼毒门的门主慕容涟裳。难怪她的血能够解的了楚飞歌的七秽,难怪她当初在听到这毒时会露出那般惊讶的表情。
可是,有她这样厉害的人,鬼毒门又是如何在一夜之间惨遭灭门?而慕容涟裳又是如何逃出生天,认识了洛岚翎?两个人九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一向温柔的洛岚翎那般对待慕容涟裳?
各种各样的疑惑盘踞在程暮鸢的心里,以至于洛岚翎坐到了她
身边才让她回过神来。“暮鸢,身体怎么样?还难受吗?”洛岚翎一边为程暮鸢把脉,一边问道。“恩,身子倒是不难受了,就是还使不上力气。真是抱歉,我拖累了你们。”
“呵呵,暮鸢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们不是朋友吗?是朋友,就该互相照应的。”
“岚翎,谢谢你。能和你这样的人成为朋友,真的是我程暮鸢的福气。”
“福气倒不敢当,要不是我要来这富贵村,你也不会过来的。只不过,你和小歌发生了什么事?我总感觉你们两个的关系有些奇怪。”
被洛岚翎这么一问,程暮鸢也不知怎的就想到了那天晚上的遐想。自己与楚飞歌赤身裸体的交叠在一起,她温柔的爱抚,热烈的亲吻。两个人的身体交合在一起,共享鱼水之欢。想及此处,程暮鸢本是苍白的脸猛然变得通红,说话也有些结结巴巴起来。
“我...我...岚翎你不要瞎想...我和小歌没什么。”洛岚翎是如何聪明的人,她又怎么会看不出程暮鸢的窘迫。换了一般人,早就会收口不再提此事。然而她就是喜欢看到一向淡然的人惊慌失措的样子,便不停的追问程暮鸢和楚飞歌的关系。
这厢欢欢喜喜的聊着天,倒是苦了还在那边同蛊人战斗的楚飞歌和慕容涟裳。
“没想到你还能接下我几招,只不过你应该能看出,我连半分的功力都没用上。楚飞歌,我要杀你,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你知道吗?”那白衣女子出言嘲讽着楚飞歌,看着她的眼里满是不屑和厌恶。
“呵呵,我倒是奇怪了,到底是因为什么,你才会这么讨厌我呢?莫不是,你爱上了我,却因为得不到我而因爱生恨?不过真是抱歉啊,我可不愿意和一个成天蒙着脸,满身都是尸臭的恶毒女人在一起。”
不得不说,楚飞歌是一个极爱逞口舌之快的人。即使是到了这般困境,也要发挥一番毒舌功底。而那白衣女子听了她的话,却也不恼,只是看了看坐在那里瞅着她们俩人的程暮鸢,淡淡一笑。
“你以为我会做那种被世人所不齿的事吗?喜欢女子,只怕你便是那样的人吧?而且我知道,你不仅仅喜欢女子,还是一个喜欢自己亲生母亲的怪物。怎么样?和自己娘亲做那档子事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呢?”
“你!”楚飞歌怒极,用手指着那白衣女子,全身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她不知道这女人是如何知道自己对程暮鸢的感情,但她却是用言语侮辱了她和鸢儿的关系。“不管你是什么
人!今天我楚飞歌,定不会放过你!”
撑着疲惫的身体站起来,楚飞歌运起体内所剩不多的内力,又一次朝那白衣女子攻去。两个人很快纠打在一起,速度快的惊人。以程暮鸢的眼力,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两个人的动作看清。要是换成尹绮那般不懂武功的孩子,也许就只能看到两道白影了。
可以说,刚才的那一番话的的确确是惹怒了楚飞歌。就看这似是不要命一般的接连使出杀招来打自己的死穴,便不难看出。白衣女子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严肃。见楚飞歌的软剑直逼自己拿着竹笛的右手,白衣女子企图用左手抓住剑柄,却不曾想楚飞歌忽然将剑换到了左手上。只一道银白色的剑光闪过,左手的小臂上已经是多了一道血痕。
“呵呵,怎么了,蒙面美女,为何脸色那么难看呢?是不相信被我这样的废物伤到?还是被这剑砍疼了呢?”楚飞歌一脸得意的说道,纵然刚才那招有投机取巧的成分在里面。但她可不是什么遵循道义的人,只要能将对方打败,不管是什么阴招,损招,她绝对来者不拒。
“楚飞歌,我承认,你有点本事,不过很快,你就会发现你刚才所做的事有多愚蠢。”语毕,那白衣女子朝坐在下面的程暮鸢笑了笑。后者只觉得她这次的笑容格外渗人,纵然看不清那面纱之后的这面目,却足够让人胆战心惊。
只见,那白衣女子手臂上被楚飞歌划出的血痕正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愈合起来。而她袖中,正有一个东西在其中起伏着。有了之前的经验,不难猜出这袖中藏着的应该就是某些蛊虫之类的恶心玩意。楚飞歌捏住剑柄等待着那东西出来,然而下一秒,她的身体便被一股重击打的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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