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臣妾就先谢过皇上,最近看皇上的脸色不太好,还望皇上保重身体,切勿太过操劳。”看着田婉柔和宁婕牵手离开的背影,就连楚飞歌自己都不知道,她一直看了她们有多久,多远。
她们,应该是在一起很久了吧?记得自己还小的时候,她们就是现在的这个样子。究竟是什么原因,才会让她们之间的爱情这般牢固?
接下来的数十天,楚飞歌正如程暮鸢想象的那般,未曾来过这地牢。其实,并不是楚飞歌不想去,只是因为魏楚两国开战,国事繁忙的楚飞歌甚至连好好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有了空闲时间想要去看一看地牢里的程暮鸢,却又得到了尚武恒在锦州城发回的消息。
因为锦州城乃是距离长安城很近的一座城
池,又有闻名大楚的护城之河繁锦河这条易守难攻的天然障碍,所以耗费的时间也是最多。历经整整十天的时间,楚国大军才在尚武恒的带领下攻破锦州城,重新收复失去的五城之一。
这样的好消息,终于给了楚飞歌喘息的机会。她迫不及待的放下手中的事物,直奔关着程暮鸢的牢房。并不是想要去折磨她,只是这么多日子不见,那藏在心底的思念,早已经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
再踏入那阴暗潮湿的地牢,曾经的一个月,楚飞歌几乎成了这所地牢的常客。这里,本是楚飞歌在登基之后找人秘密修建的逃生通道。但后来,因为抓回了程暮鸢和李芸湘,就自然而然的成了关押着她们二人的秘密囚牢。
站在程暮鸢的身后,认真凝视着那个躺在地上的人。只是十多天没来而已,这人却又是瘦了一大圈。那纤细的胳膊,几乎只有竹竿般粗细。之前打入琵琶骨之中的两个铁钩,据说已经长死在了肉里,让程暮鸢连手都抬不起来。
而随着自己折磨她的次数越来越多,这人昏睡的时间也就越来越长。在以前,明明是一个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立即转醒的人。而到了此时此刻,竟是连自己用手拍她,都很难叫醒。
程暮鸢之所以会如此狼狈,都是自己亲手造成的。楚飞歌总是会在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心疼,愧疚。每每看着自己的双手,都恨不得把它们给绑住。是不是?只要没了这双手,自己便不会控制不住的去折磨程暮鸢?
“皇上。”正当楚飞歌陷入冥想之际,一个女声自身后响起,她转头看去。站在门口的人,正是自己派来为程暮鸢治疗的大夫紫芩。“为何朕这般叫她,她都没有转醒?”楚飞歌疑惑的问道,自己明明都用了很大的劲去拍程暮鸢,可这女人,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回皇上,她身体上的伤实在太多。旧伤未愈,便又加了新伤。而遵从您的吩咐,民女就只是替她做了一些简单的处理,并未深入治疗,所以她的伤口随时都会有感染的风险,体质也越来越差。恕我直言...”紫芩说到这里顿了顿,忽然抬头望向楚飞歌,不发一言。
“有话便说。”
“是,皇上。如若你想要她死的话,不需要再下手折磨。只要放任她在这里三天,她必死无疑。”
“你...你...说什么...”
听到紫芩的话,楚飞歌颤抖着问道,一双布满杀意的双眼,让后者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民女是说,这位姑娘已经承受不住新的酷刑。如若皇上想要
让她死的话,大可以不需要民女来替她医治了...她...”
“闭嘴!给朕闭嘴!”不等紫芩说完,楚飞歌忽然大声的吼着。随即一掌拍出,便打翻了牢房边放着的火炉,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然而,就算是这样大的动静,程暮鸢却依然沉沉的睡着。
“你跟朕回寝宫,好好的替她治疗。告诉你,朕不要她死!如若她死了,我要你们整个紫炉门陪葬!”楚飞歌说完,弯下腰抱着程暮鸢便先一步跨出了地牢。许久未曾见光的人儿在被阳光照射到脸颊时,下意识的动了动身体,却是牵动了满身的伤口,让程暮鸢醒了过来。
“小...小...歌...”双唇微启,叫出那人的名字,声音却是沙哑不堪。即使阳光刺的眼睛生疼,但程暮鸢却还是强迫自己睁开双眼,看着身体上方的楚飞歌。自己是从地牢里出来了吗?还是,在做一场根本不可能的梦?
程暮鸢这样想着,虚弱不堪的身体又再晕了过去。只是,她这一瞬即逝的清醒,并未被楚飞歌察觉。
使用轻功避开所有在皇宫中的守卫和宫女,楚飞歌就这样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程暮鸢带回了自己的寝宫。才把怀中的人放在床上,她便慌忙的褪去了程暮鸢身上早就破烂不堪的衣服。
当那具布满了伤疤的身体出现在面前时,甚至连楚飞歌还未有感觉,眼泪便已经决堤。究竟有多恨一个人?才可以下这样的狠手对待她?在这一刻,楚飞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后悔。甚至想要剁掉自己的一双手,来赔给程暮鸢。
那人曾经被自己如珍宝一般爱护的身体,已经看不到一块好肉。两条铁钩连接着铁链硬生生的插在琵琶骨中,不仅仅废了程暮鸢一身的武功,更是废了她的两条胳膊。鞭伤,烧伤,细小的针孔,被冻紫的双脚,漆黑的膝盖。每一处,都在无声的控诉着自己曾经对程暮鸢的残忍。
“鸢儿!鸢儿!对不起!我不想这样,我真的不想这样的。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我爱你爱到甚至可以去死!可是我却无法容忍你的背叛!无法容忍你为了李芸湘而伤害我!我承认,我是在害怕!我怕李芸湘会从我身边夺走你!所以才会这样折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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