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伙食,就连吃饱都困难,更何况是汲取人体所需要的营养?就算是胖子,只怕被关到这里,也会马上瘦下去吧?更何况,是身上本来就没有多少肉的季悦枫。
想到这里,舒婉菡知道自己的心里又多了一些不该有的同情心。便急忙扶着季悦枫去厕所解决了生理问题之后,又把她扶回到床上。眼看着那人心不甘情不愿的又被手铐拷在那张病床上,这样的季悦枫,可怜的就像是失去了自由的鸟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为她去求情。
“不能只拷一只手吗?这样的话,她也许会很难受吧?”舒婉菡问道,而回答她的,就只是警卫不屑一顾的侧目。很显然,他们是认为自己为犯人求情的这件事很白痴。知道警卫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答应自己的条件,舒婉菡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随意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的季悦枫之后,转身离开。
刚刚还满是人气房间,随着舒婉菡的离开,又再度恢复安静。季悦枫躺在床上看着自己被紧紧铐住的手铐,嘲讽的笑着。
只要是她想走,这种东西,又算的了什么?
☆、第七章
方琴并没有听舒婉菡的话乖乖回去自己的病房睡觉,而是独自一个人去了洗手间。因为地处于楼梯的拐角处,晚上去的人也很少,所以这里并没有开灯。黑到不见五指的角落里,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会看到穿着一身白色病服的方琴蹲坐在那里。
如果是在以前,碰到这般严厉的训斥,以方琴的胆子一定不会再有任何异议,乖乖的回去睡觉。然而在认识了舒婉菡以后,方琴便觉得自己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不仅敢于拒绝寝室老大的吩咐,更是三番五次的不服管制。
其实,做这一切的目的,也只是期望那个人能够多注意自己一些罢了。
然而今晚上,一向温柔的舒医生竟然会那么严厉的对自己说话。这样的反差,让方琴有些无法接受。闭起眼睛,只要想到舒婉菡刚才冰冷严肃的样子,方琴只觉得鼻尖一酸,竟是又要哭出来。
“不可以...不可以哭...”方琴在心里大声的对自己说道。早在进这所监狱的那天,她看着自己哭的撕心裂肺的父母,就这样决定了的。不管遇到多难过的事,都不可以再哭。所以,哪怕被打被骂,好几天都没吃上一口东西,方琴也不曾哭过。
今晚,却是在舒婉菡厉声的责备下,红了眼眶。
兀自难过的方琴没有注意到周围动静,等到那盏白亮的手电筒照在她脸上时,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人发现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就回去。”失魂落魄的说着,在起身的那一刻,双腿却因为蹲了太久而发麻抽筋。眼看着身体就要向地面摔去,却没想到会掉入一个温软的怀抱之中。
又是那怎么闻都闻不够草药味,混合着医院消毒的味道,却形成了一种专属于那个人的香气。
“怎么了?是腿抽筋了吗?”舒婉菡看着怀中眼角还带着泪光的方琴轻声问道,在后者的印象里,每当这个时候,舒医生都是最温柔的。不管是那双含着浅浅笑意的桃花眼,还是那上翘的唇角,洁白的皓齿。
“舒医生,你不要生我的气,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只是半夜起来找厕所,看到那里有声音,才会过去的。你不要再怪我,我保证,以后我都不会再去见那里面的狐狸精。”方琴眼巴巴的望着舒婉菡,委屈的说道。
“好了,这些等会再说,我先帮你按摩一下腿,不然明天说不定还会酸疼。”舒婉菡说着,便扶着方琴让她坐在医院的台阶上,双手轻轻按住了她抽筋的右腿,上下揉捏着。手电筒的余光照在舒婉菡精致的脸上,
那人低头替自己按摩时那副认真的样子,却是让方琴看愣了神,久久挪不开眼睛。
“舒医生,你对每一个囚犯,都是这么好吗?”方琴傻傻的问着。回想起前几次的见面,好像每一次看到舒医生,她都是这样笑着替那些关押在监狱里的犯人治病呢。不管对方是关押在第二层的轻刑囚犯,还是那些看上去就凶巴巴的重刑囚犯。
“是,也不是。”过了许久,舒婉菡才说出这样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年纪轻轻的方琴,自是无法了解其中的意思,只当舒婉菡是在敷衍她。可是在很多年之后,每当回想起这一晚,方琴总是会不经意的流露出笑意。
也许在那个时候,自己对她就是特别的吧?
低头看着单腿跪在地上为自己按腿的舒婉菡,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忽然涌上心口。在方琴这十八年的生活中,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为自己按摩。感觉到舒婉菡那修长的手指,温热的手掌正隔着布料一下一下的与自己的小腿摩擦着,竟然连着全身,都热了起来。
“嗯...”偶尔按到扭伤的腿筋,让没有防备的方琴轻哼出声。柔到仿佛能捏出水的声音,让两个人都是一愣。即使方琴并没有经人事,但也是知道一些有关于性的知识。再加上那一晚,让她彻底了解了人性丑恶的一面。
所以,方琴也能知道,她刚才的声音,在外人听起来是有多暧昧。即使不照镜子,她也能猜到自己的脸此时一定红的像是番茄一样。而如果她不是急着害羞的话,也许就会看到,舒婉菡艳红到一点不输于她的脸色。
“咳...好了,你站起来试试看能不能走。”舒婉菡说着,扶起方琴慢慢站起身。虽然经过按摩,抽筋的小腿已经不再那么疼,但走起路来却还是有些吃力。舒婉菡看着方琴咬牙皱眉的样子,终是不忍心的伸手抱过方琴纤细的腰,扶着她慢慢朝属于她的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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