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怕什么?怕自己找季牧染?还
是怕自己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不需要找她来,我自己可以回去。”这时,黎亚蕾的声音不复之前的浑浊,反而恢复到平常一般。对方如此大的转变让季悦枫心里一沉,同时也在想,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醉。“好啊,既然黎姐姐还想继续喝,那不如让我陪你喝两杯。”
季悦枫改变主意,她回身坐到黎亚蕾身边,抓起一瓶啤酒启开后往嘴里灌去。曾经有人说,一个人的酒是寂寞,两个人的酒,只会更加寂寞。接下来的时间,她们都不再开口讲话。季悦枫看着一口气喝掉大半瓶红酒的黎亚蕾,心里一阵恶寒。这女人,也许比她爸还能喝。
“呵呵...”将空掉的酒瓶用力扔到地上,看着它由完整摔到粉碎,黎亚蕾笑的很是开心,同时把头靠到季悦枫肩膀上,还用手搂着她的脖子。对于这样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后者身子一僵。看着一副小鸟依人状窝在自己颈窝的黎亚蕾,季悦枫真的很想推开她。
喂,黎大小姐,现在是闹哪样?你不是一直很讨厌我,前几天还想要杀我的吗?
“阿黑,她不要我...”黎亚蕾再度开口,只是说出来的话没头没尾,让季悦枫一头雾水,只好不作回应的继续挺尸。“阿黑,你说我哪里比季悦枫那个该死的女人差?她有的,我都有。她没有的,我也有。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努力,她还是不会在意我?”
“今天是我的生日,爸爸让我回去他那里,可是我却想要留在她身边。23年,我陪在她身边整整23年,她却从来都没有记过我的生日。我不奢望她会为我庆祝,只是想让她陪陪我而已。可就连这样简单的要求,她都不愿去做。混蛋女人,她凭什么这么对我啊。”
黎亚蕾的话,被季悦枫清晰的听入耳中。即使在字里行间并没有指明那个她是谁,可不用猜,季悦枫也知道那个“她”是指季牧染。她没想到黎亚蕾会在喝醉之后说这些示弱的话,更没想到她是真的喜欢季牧染。
从很小的时候,季悦枫就很讨厌这个嚣张跋扈,仗着父亲是高官,就处处为难自己的人。
记忆中,黎亚蕾总是趾高气扬的指使自己去做这个,做那个,甚至还让她在大雨天走过半个城市去帮她买一块蛋糕。毫无疑问,在季悦枫的童年,她最痛恨的人,就是黎亚蕾。而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两人之间的矛盾也越来越大。
曾经的季悦枫,对季牧染一心一意。只要是足以威胁到季牧染或是季家的人
,她都会毫不犹豫的除掉。虽然季黎两家是世交,但亲兄弟为了皇位都可以自相残杀,在当今社会,为了利益而杀掉朋友,早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的事。
直到现在,季悦枫也认为黎亚蕾一直留在季牧染身边是另有所图。因为不管是平时她看季牧染的眼神,还是做出的一些事,都不像是真心爱季牧染。如果真爱,黎亚蕾又怎么会经常被拍到出入夜店,和男性女性朋友出入宾馆的照片?
“阿黑,我能感觉到她对我越来越不耐烦了。即使我尽量不让自己出现在她面前,故意去和那些男男女女出入夜店,拍出那些照片,让她相信我对她只是一时的兴趣。可自从季悦枫回来之后,她就再也没和我说过一句话。
“我知道她是想把我从这赶出去,我心里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她对黎家做的那些手脚,我也都看在眼里。她无时无刻不在防着我,就连上床的时候,她都不会脱掉衣服,兜里甚至还揣着她那把黑风。呵呵,我能对她怎么样呢?”
“如果她要我离开,我不会赖着不走,只是我还放不下心。季悦枫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爱她爱到死心塌地的女人,她爱上了另一个女人。到最后,伤心的不还是她自己。她得到了人,却得不到心,总有一天,会失去全部。我怕她伤心的时候没有地方发泄,只会自己忍着。你说如果我没在她身边,她该怎么办呢?”
“阿黑是谁?”终是忍不住,季悦枫开口问道。她不想再听黎亚蕾说话,因为那一字一句都让她分外心酸。这个女人很聪明,她知道季牧染不会被爱控制,为了让对方相信她并不是出于真爱,故意去制造那些绯闻,甚至将自己刻画成一个放荡的人,只为了能留在季牧染身边。
黎亚蕾的这份爱,藏得太深,又爱到太深。深到让季悦枫觉得,自己留在季家的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无比残忍的折磨。
“唔,阿黑你居然说话了,果然是我今天许下的生日愿望灵验了。只是你说话的声音,怎么这么像季悦枫那个死女人呢?不行!你给我换个声音,我不要这种,你给我变成染染的!快一点,不然明天的狗粮就减少一半!”
听了黎亚蕾的话,季悦枫的脸色沉到谷底。原来,她是把自己当成狗!?
“阿黑,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你只会用那一个音说话呢?阿黑,你今天抱起来很不舒服?你身上的肉和毛都去了哪里呢?怎么硬邦邦的像个木头一样?”黎亚蕾说着,反而把季悦枫抱的更紧。感
觉到对方那翘挺的胸部在自己手臂上蹭来蹭去,季悦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也没想就推开了黎亚蕾,朝季家别墅走去。
重而急促的敲门声,让在房间里看书的季牧染皱起眉头。她想不出在季家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这样敲自己的房门,可事实摆在眼前,随着自己不去回应,那敲门声竟越来越大,甚至到了刺耳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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