樛父听劝的离开了,这让彦梓渊松了一口气。她看看表,找了附近的一家书店,在里面消磨时光。她捻起一本现代诗歌选,翻开其中的一页,那是之前樛木抄给她的一首诗《致橡树》,她翻开细细的品读。
我如果愛你——
絕不像攀援的淩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愛你——
絕不學癡情的鳥兒,
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來清涼的慰藉;
也不止像險峰,
增加你的高度,襯托你的威儀。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這些都還不夠!
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緊握在地下;
葉,相觸在雲裏。
每一陣風過,
我們都互相致意,
但沒有人,
聽得懂我們的言語。
你有你的青叶曼曼,(原文是‘銅枝鐵幹’)
听风、藏露,落洒光影; (原文是‘像刀、像劍,也像戟;’)
我有我的紅碩花朵,
像沉重的歎息,
又像灼灼的心意。(原文是‘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
我們共用霧靄、流嵐、虹霓。
仿佛永遠分離,
卻又終身相依。
這才是偉大的愛情,
堅貞就在這裏:
愛,不僅愛你卓绝的风姿,(原文这里是‘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只是樛木觉得太过粗狂,便改了。)
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因为樛木的名字里有一个木字,所以樛木把这送诗送给彦梓渊,告诉她,她就是这株木绵,愿意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可是当彦梓渊此刻读到这首诗的时候,却是隐隐的不安。彦梓渊觉得,樛木应该是爱她的,但是却未必爱她所坚持的位置,未必爱她足下的这片土地。樛木的性格与其说像她的名,其实更像她的姓,她只是一只暂时栖息在树枝上的鸟儿,迟早有一天会飞向天空。
☆、天高远
樛木高考结束,带着鸟儿出笼的幸福冲出了考场。彦梓渊歪着头,笑着看着她。她带着樛木,去吃了她心心念念的美式炸鸡。那是这座小城独有的美食,至今樛木都无比怀念那个味道。
樛木报了浙江大学的计算机系,许洁报了上海交大的医学院。
樛木得知了之后,不禁在电话里吐槽她,道:“你这个样子的祸害,居然要去当白衣天使?病患们受得了吗?”
许洁也不屑的回敬,“白衣天使是说护士好吧?我的理想一直很崇高,我要悬壶济世,救死扶伤。”
“呸!你怎么不说你理想是救黎民于水火,解百姓于倒悬呢?”樛木不客气的继续吐槽。
“也比你报个计算机强,将来说不上变成一个科学傻子。带一个1000度的眼睛,成天不说人话。”
樛木和许洁约着,报了驾校,顺利的拿了证。录取通知也顺利的到手,虽然许洁和樛木都没报清华北大,让二高领导很恼火。但是得了一个高考状元,也充实了他们的宣传资本。
樛木和许洁都被一中请回去,让她们给学弟学妹们做演讲。临近放暑假,孩子们都很躁动。
樛木和许洁提前去了,她们跑到梓渊的教室,趴在门口喊道:“老师好!”
梓渊摇摇头一笑,冲她们招了下手,“去教室后面听课吧。不许打扰学弟学妹学习。”
许洁立刻点头应道:“老师,您放心吧,樛木交给我看管,保证不让她扰乱课堂秩序!”
“你才影响课堂秩序好吗?”
“樛木姐姐!”坐在第一排的无咎见了樛木,马上笑盈盈的打招呼。
“你好啊,无咎!”樛木笑着回了一句,然后和许洁坐到教室的后面。
彦梓渊维持了一下课堂纪律,讲了模拟试卷的题。马上就要中考了,今天是最后一天,等樛木他们演讲完毕,大家也就各自回去了。樛木想起当时自己,最后一天离开这个教室的情景,那天,项菱送了自己一根柳枝。
“樛木,樛木,老师提问呢,你回答啊。”许洁笑盈盈的撞了撞樛木,提醒到。
樛木一愣,她没听到梓渊问了什么,只能表情微妙的看着梓渊,
彦梓渊淡淡一笑,道:“那就请这个溜号的同学,上来擦一下黑板吧。”
樛木无奈一笑,起身走上讲台。
樛木在学弟学妹的哄笑声中接过黑板檫。她与彦梓渊贴的极近的时候,在她耳边小声的说到,“你先下去一会儿,粉笔灰吸多了对肺不好。”
彦梓渊目光闪烁,笑意盈盈的下去了,她看着樛木擦黑板的背影,想起以前初中的她也是这样,仔仔细细的,生怕自己吸进粉笔灰。她忽然有一种时光重叠之感。
最后一课上完,同学们一起将椅子搬到操场上。梓渊安排着她们过去。
“哎,讲什么讲,赶紧放假是真的。”许洁对着樛木小声的嘀咕道,“现在这些孩子哪里听得进去,我们那时候不是也有学长讲演吗?我们根本都没听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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