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圣女如此珍贵,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现身。”安娜依笑道。
“她的利用价值应当没有了,你何不放人?”
“啧啧啧……”安娜依连连摇头,“那怎么行,那就不好玩了。”
沈绥咬紧牙关,强行压下怒气,手中的雪刀被她握得嘎吱作响。
“你引导我查的这一系列的案子,都与十七年前的太平公主府灭门惨案有关,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嗯……沈门主,我知道这才是你最关心的问题。我要告诉你,太平公主府的惨案,我祆教虽有参与,但并非主使,当然,我虽然是知情者,却不是主使,更不是参与者。这都是实话,信与不信,在你了。”安娜依笑容微微收敛,面色忽显认真。
沈绥微微一愣,竟是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应答。
“时间不多,我再附赠沈门主最后一条讯息。我想你一定很疑惑我为何要引导你查这宗十七年前的案子。具体的,我不能多说,但我并无恶意,至少我至今并未伤害过你的人性命。我很期待,以后能与你合作。”
合作?沈绥紧紧蹙起了双眉。
作者有话要说: 九九重阳,登高怀乡。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祝愿所有离家游子康健幸福。
第一百五十章
“你觉得, 我会与你合作吗?”沈绥冷笑着反问道。
“世事难料, 沈门主, 你可不要把话说得太死。或许不久的将来, 你会发现,我与你的目的是一致的。”安娜依笑道。
“世事难料不错, 但人以类聚,你虽然并未伤害我身边人的性命, 但你曾绑架过我的弟弟, 甚至差一点害死我的妻子, 你为了让十七年前的太平公主案浮出水面,处心积虑地寻找到当年的关联人, 蛊惑他们展开新一轮的犯罪, 以这种方式来引导我查案。你的做法,残忍无道,完全将人命当做儿戏。我沈某人, 虽不敢自诩一腔正气,但也绝不会于你这等人为伍, 哪怕世事如何变迁, 我今日之言, 亦不会变。”沈绥沉声道。
“呵呵呵……”安娜依垂首轻笑,仿佛觉得沈绥的话很是滑稽。不过她并未正面回答沈绥的话,反倒只是挑了其中一个点,应道:
“绑架你的弟弟,我承认, 这事儿确实是我们的人干得。但是害你的妻子堕崖,这个黑锅我们可不背。我想,你一定很疑惑,那晚在悬崖之上的黑袍人,究竟是谁。那不是我,也不是我手底下的人。虽然此人确实是属于我的组织,当晚他的任务只是杀死周大一家灭口,我们可没有指派他害死尊夫人的性命。只是此人,他不怎么受控啊,我们也是无法。”她显得很无奈。
“哼,我信你的鬼话。”沈绥嗤之以鼻。
“你不相信也没关系,我说过,我现在所说的话都是实话,没有半句虚言,能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了。”
“你确实告诉我了一些东西,但是避重就轻,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实,且,你对我的问题从未进行正面的回答。你当我听不出来吗?”沈绥质问道。
不等安娜依回答,她又问:“我再问你,那晚藏于江边密林之中,后袭击千鹤,蛊惑她于鸿胪寺门下划下十字架以加入你等的人,可是你的人?”
“那是我,确实是我。因为我不放心啊,我要监督那黑袍人是否真的将周大一家灭口了。”安娜依很爽快的回答了。
沈绥沉吟了片刻,这个安娜依,嘴里的话虚虚实实,实在难以判断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如果说,那晚害莲婢堕崖的黑袍人不是她的人,而她又确实在现场,那么当晚在江边的邪教组织成员就至少有两个人。周家村四周有迷阵,而这个迷阵被人破去,才使忽陀能够找到周家村所在,如果真如安娜依所说,那么当晚破去迷阵的人,应当正是安娜依。
按照时间来计算,那个黑袍人,应当是没有时间做这些事的,或许,这话可信度有八分。
这个安娜依一直在暗示,她的组织之中也不是铁板一块,更是各怀鬼胎。她似乎有其他的打算,还想利用千羽门的力量。她很聪明,任何涉及组织行事目的的问题,一概都被她绕开了。因而到现在,沈绥都不能确定这个组织到底想做什么,但应当绝不只是搅混水以图利这么简单。
“安娜依,你若想与我们合作,我请你拿出点诚意来。”沈绥道。
“我诚意还不够?我本来不该回答你这么多问题,可你一个接着一个地问,我还不是都回答了?”安娜依委委屈屈地道。
“只是回答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又算什么诚意。你的手上,有我的人,我要此人回来。”沈绥冷冷道。
“你是说千鹤?”安娜依笑了,“沈门主说笑了,千鹤怎么能是你们的人。她,本就是我们的人。”
“什么意思?”沈绥蹙眉。
“她的亚父就是我们的人,她的出生,也全都是我们的策划,她当然是我们的人,你说是吗?”
沈绥深吸一口气,道:“看来,你是想放弃合作的机会了。”
“没关系的沈门主,其实我不拿出什么所谓的诚意,未来你也会主动地来找我。我相信,一定会有那一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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