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延将手放在了她的衣襟处,犹豫着不敢下手。经过一番挣扎,她最终还是红着脸解开了她的衣服。衣衫渐渐褪去,她美丽的身子就完全展现在断延眼前了,断延顿时觉得脑中一热,鼻子里有什么流了下来,她一抹,居然流鼻血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她默默地念叨着,用碎布条塞住自己的鼻孔,尽力摒除自己脑中那些奇怪的想法,将淳绱抱了起来,缓缓放入浴桶之中。她真的好轻,瘦的不像话,十五岁到十八岁,这三年是少女最浪漫,最天真,最美好的时光,而她却在颠沛流离和牢狱中渡过,这样的她却还是那么美丽,那么坚强,想到这里,她对她的怜惜之情更胜,脑中奇怪的想法自然不见了。
水流缓缓冲洗着淳绱的身子,断延认真地温柔地一丝不苟地帮她洗净身子的每一个角落,她依然沉睡,就好像要把以前没睡的全部补起来一样。断延不知换了多少次水,洗了多长时间,终于把她清洗干净了,她又重新干净美丽起来。就连那长及膝盖窝的乌黑长发,也被她洗得干干净净。她用大大的浴巾把她包了起来,抱着她坐在床边,让她靠着自己,慢慢擦拭着她的长发,直到那长发干透,她才帮她穿上才买来的新衣,把她温柔地放回床上,盖好了被子。这一刻,她看见了她嘴边带着的美丽笑容,一定是在做着美梦吧。她轻轻在她脑门上一吻,晚安,我的宝贝,她想道。然后将一旁的躺椅搬了过来,躺了下去。
淳绱睡得很沉,没有做梦,只是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温柔地抚着自己,虽然有些痒痒的,却很舒服很贴心。该是她吧,她潜意识里这样想到,意识又重新模糊了起来。飘飘忽忽,就像在云端漫步,她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睡得极沉极舒服,等她幽幽醒来的时候,真的是迷迷茫茫不知时日,只能看见断延就趴在床边,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她的手还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幸福感慢慢爬上淳绱的心头,她看着断延的脸,这张脸她想了两年,准确地说从认识她开始就在想了。她缓缓伸出手,轻柔的手指顺着她的轮廓滑下,划过她明亮有神的眼睛,划过她高挺的鼻梁,划过她完美的脸部线条,最后停在她的嘴唇上。
真的好好看,真的好喜欢她。只是淳绱没想到的是,突然自己的手指就被断延给咬住了,虽然是轻轻的,但是那触感还是让她浑身一震。
“你醒了…”她慌乱地想要收回手,却突然惊叫一声,一张俏脸全红透了:“啊!别舔!”这个坏家伙,究竟在干什么啊?淳绱只觉得心脏咚咚直跳,手指那里就像着火了一样,瞬间将热感传遍全身,她就像是一只煮熟的虾米,蜷在床上,根本就不敢直视断延的眼睛。这个时候,她们是面对面的,而淳绱的手指还咬在断延的嘴里。
断延并没有继续开玩笑,她松开牙关,用她的手温柔地包住了她的手,说道:
“你醒了,睡得好吗?”
淳绱鼓足勇气看了她一眼,看见她深情的眼神,又立刻害羞地别过头去,哼了一声算做回答。只是她这个别扭的害羞立刻因为她肚子发出的雷鸣而变为更大的羞涩,她几乎要把自己埋到被子里去了。断延就好像知道她肚子会叫一样,笑眯眯地从一旁的桌子上端来一碗热乎乎的清粥。她挖了一勺,放在嘴边吹凉,然后送到她嘴边,
“啊~”她说道。
淳绱红着脸喝下了粥,嘴里小声嘟囔着:
“我自己能喝啦。”
断延就像没有听见一样,依然细致地一勺一勺喂到她嘴边,直到一碗粥全部喝完。一碗热粥下肚,淳绱就感觉身体热了起来,重新有能量了,虽然身上依然没什么力气。断延给她解释说:那是因为她长期关在黑暗的牢狱里,没有运动,吃不好也不晒阳光所导致的。当初他们三人出狱时也是这样的状况,经过了三个月的恢复锻炼,才能变回原样。淳绱看着在自己面前忙碌的断延,心中前所未有的甜蜜,真的像是做梦一样。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晴朗无云,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问道:
“延,我睡了多久啊?”
“三天。”断延搬来板凳坐在她边上说道。
“什么?!三天!”居然睡了三天,这可真是不可思议,然后她又紧张地问道:“官兵们没有追来吗?”
断延笑笑,说道:“他们好像找错了方向呢,不过你既然醒了,我们明天就出发吧,毕竟不能长久地呆在这里。”淳绱点了点头。
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还有静儿的声音:
“少爷,宇文小姐,现在方便吗,我们能进来吗?”
“进来吧。”不知为何,听静儿这么问断延总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
二人推门进来了,静儿是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而侯安都的表情显得有些紧张。二人落座,静儿先开口了:
“少爷,我们在这里已经三天多了,你一~直~在照~顾~宇文小姐,现在应该可以告诉我们下一步要去哪里了吧。”她眨着眼睛调皮地说道。
“嗯,你们不问,我也正要告诉你们呢。”她回答道,心中暗道静儿这个鬼灵精,下次找个机会收拾她。
她从一旁的包袱中取出一封信,这封信是断延的父亲杨元尚留给她的,上面写着断延亲启,编号为一。断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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