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断延、沈庆之和侯安都都是天生神力,三人合力在大山森林里搭了一个简易的小木屋,这木屋靠近鉴湖,算是他们临时的居所。其实不把断延算进去,几个男人无所谓风餐露宿,但是还有静儿和淳绱这样娇滴滴的女孩子在,自然不能怠慢。
五人有着明确的分工,淳绱和静儿负责每日的伙食和洗衣,庆之和断延负责打猎拾柴,侯安都负责每天乔装去城里卖兽皮柴火和买食物,顺便寻找暗谍踪迹;由于一天下来侯安都很累,断延和沈庆之还负责每晚的守夜。
大约来到这里第八天,也就是天玺九年六月初四,一大早,断延和淳绱静儿一起去湖边,淳绱和静儿要去洗衣服,而断延今天则是想在湖里打几条鱼吃。在大山里生活了好几天,每天侯安都带来的消息都是找不到暗谍,他们也稍微有些失望,一直都在猜想暗谍是不是不在城里。时间久了,他们反而喜欢上这样在大山里生活的日子,晨起而作,日落而息,生活虽不富裕,却很悠闲恬静。战火的纷扰让他们每个人都受伤很深,这样悠闲的生活,好像隔了一个世纪一般。
淳绱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每天在这样清新自然的大山里,她也变得活泼了,也会每天和断延说说话,开开玩笑,甚是会逗断延玩。比如现在,一段上坡路上,断延帮两个姑娘端着洗衣用的木盆,她们便在后面推着她,装着好像断延很重,说着:
“快用力,就要掉下来了。”
快乐的笑声传递在大山里,让她们暂时忘却了自己身上的担子,忘却了那重逾千斤的责任。淳绱笑着对断延说:
“延,你喜欢这里吗?”
“喜欢。”断延想都不想就回答道。
淳绱撅着嘴唇说道:“你也不想想再回答我,没诚意。”
“怎么会没诚意呢,我的诚意全在这呢。”她说着挺了挺自己的胸膛,然后大义凛然地说道:“有绱在的地方,我就喜欢。”
淳绱听她这样说,脸颊通红,轻啐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理她。一旁的静儿笑得很奸诈,还一直抱着自己的膀子,直晃,说道:
“两位甜甜蜜蜜,也别忽略我这个大活人啊,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是啊,你就是那上千瓦的电灯泡。”断延脱口而出。
“啊?什么意思?什么瓦片什么炮?”静儿疑惑地问道,就连淳绱都疑惑并询问地看着她。断延一瞬间有些语竭词穷,结结巴巴地说道:
“呃,就是说,那个,房顶瓦片上放大炮,很碍事的意思。”
“啊?”两个姑娘异口同声地说。
正当断延无比尴尬的时候,有人帮他解围了,一旁的山道上走下来一个樵夫,挑着两头绑满木柴的担子,唱着山歌,见到断延三人,立刻扯着嗓子喊道:
“哎~那边的小官人还有两个小娘子,勿要再往前走了,勿要再往前走了。”
“啊?大叔您说的什么意思啊?”静儿也扯着嗓子喊道。
大叔快步走进,一脸的焦急,说道:“侬们是山麓村里的人吧,看样子是新来的,最近村里有好多新来的难民,勿要往前走了,更勿要靠近鉴湖,那里有一群可怕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拍手,O(∩_∩)O哈哈~
☆、第五十四章 会稽(下)
“大叔,您说清楚点好吗,我们听不太懂。”断延说道,她真的听不懂大叔嘴里的吴侬方言。
“自是这里的老村民了,就住在山麓的村子里,每天上山来砍柴胡日子,去年北朝打进南朝来了,这里的将军一直抵抗不愿投降,自这里混的很严重。咱么的村子勉强保住了,就有很多的难民逃到咱么的村子里来。侬们不也是的吗?”
断延这回听懂了,于是顺着他的话说道:“是的,我们就是。”
“哎呀,侬们才来不懂事啊,前面的鉴湖勿去啊,前面有一群奇怪的渔夫,天天开着船在湖上,却不捞一条鱼,就像在监视整个鉴湖一样。自怀疑他们是土匪啊。”
“土匪?什么意思?”
“连年战乱,土匪横行啊,这会稽山上也不知有多少土匪,咱么打柴的靠山吃饭,也不敢太深入,不然叫土匪吃了不吐骨头啊。侬们,听自劝,莫要再前进了,快回头吧。”说罢一抖身上的担子,重新上路。
“大叔,这帮奇怪的渔夫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啊?”断延连忙问道。
“今年二月份的时候,官兵有一次大规模的搜山,就是在那之后出现的。”樵夫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断延三人莫名地站在原地,愣了半晌,最后断延说道:“我们还是去看看吧。”她突然想到什么,问道:“绱,你们不是天天都来湖边洗衣服的吗?你们有没有看见那些什么渔夫啊?”
“嗯,看到了,有两艘渔船一直在湖上漂着,我们以为只是普通的渔夫而已。”淳绱回忆道,随即她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我倒不觉得那些渔夫是土匪啊,土匪为什么要在湖上划船,在路上直接抢不是更直接。”
三人来到鉴湖边,一眼望去,真是望不到边,鉴湖的面积很大,呈现镜子状,清晨的雾气还没有散去,显得有些仙气飘渺。断延卷起裤脚,踩进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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