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绿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包裹,这也太大了吧……好在虽然看着大,重倒是不重的,感叹完这只包裹,绿绿忽然发现皇后娘娘人不见了。
“啊……”她叫了一声,连忙转回身,想去里屋看看,但她手臂已经被妍墨挽住了。
妍墨拉着她,“我陪你先把包裹放下,然后再去熬药。别看了,皇后还能把你家娘娘吃了不成?”
绿绿想起自家娘娘柔柔弱弱地裹着小毛毯坐在床榻上的光景,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这个真说不定……
柳清阑的寝屋垂着淡红纱幔,窗户半开着通风,因此纱幔宛如蝴蝶翅膀微微拂动着,室内四下静谧,谢宣照白皙修长的手指掀开纱幔,便看到坐在床榻上满脸乖巧的小美人儿了。
谢宣照弯起嘴角笑了笑,踱步到床前,用手指戳了戳她腰间,“这是什么?”
柳清阑一双圆溜溜大眼睛因为鼻塞而被逼得水汽朦胧,眼泪汪汪的眨巴眨巴眼睛,她吸了吸鼻子,忍住打喷嚏的冲动,一脸天真无邪地问道:“好看吗?”
就在绿绿出门迎接那会儿,柳清阑灵机一动,用自己平日里束腰的腰带绕着毯子,在腰间系了一只巨大的蝴蝶结。
这样子,是不是更像礼物了……
咳咳,绝对不是故意诱惑美人皇后,这是乐趣!生病无聊才萌生的乐趣!
谢宣照心头酥酥痒痒,依着她坐在床榻边沿,手指放在那只淡粉腰带系成的蝴蝶结上,声音低柔魅惑,“那我拆了?”
“拆吧,随便拆。”柳清阑大大咧咧地说道,然后又狠狠吸了吸鼻子,这本来就是准备给美人皇后拆的。
谢宣照慢条斯理地拉着腰带尾端,缓慢得能听到丝绸滑过的声音,眼睛却凝视着柳清阑绯红的脸庞,两人之间是满满的旖旎之情。
柳清阑水汽朦胧的眼睛眨了眨,内心却在用无比坚强的意志力忍住就在鼻尖的喷嚏!
快点拆完啊,拆完我好打喷嚏。
柳清阑忍着,无法开口说话,只能拼命眨巴眼睛,示意美人皇后动作快点。
大概是因为生病虚弱的缘故,这水汪汪的眼睛眨巴起来勾出了一丝妩媚,谢宣照喉咙一紧,她又在勾引自己了,好像在暗示,这是一种邀约吗?
谢宣照凝视着她紧张兮兮委屈巴巴的小脸蛋,低笑一声,呵气如兰,“这就来。”
快点快点啊,我的喷嚏快忍不住了。柳清阑怕一张嘴就是一个打喷嚏,破坏了此时的和谐气氛,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催促呼喊,快点快点啊。
谢宣照感受到了她身上的迫切,凤眼溢出笑意,怎么比自己还心急……
她手中动作越发缓慢,身子却往前倾去,另外一只手搭在柳清阑肩膀,然后低下头,朝她嫣红的嘴唇寻去。
美人皇后潋滟深情的凤眼近在咫尺,弧度姣好的红唇也近在眼底,柳清阑脑袋嘶嘶冒烟,羞的。
猜到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了,柳小妖精脸颊噗啦噗啦地发烧着,紧张得无处安放的小手慌乱中拽上了美人皇后的衣袖。
谢宣照俯身,彼此温热的气息扑散交融,眼神也开始变得沉醉迷离。
一切都准备就位了,气氛旖旎有爱,刚刚好。
柳清阑鼻尖一痒,心头阴霾顿生,暗叫不妙,然后在美人皇后落下第一吻之前,华丽丽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一声啊切,总结了一切。
谢宣照的手还拽着柳清阑腰间的蝴蝶结,柳清阑的手还拽着她花纹繁复的衣袖,两人面面相觑,最后柳清阑崩溃地倒在枕头上,两眼泪汪汪,嘴上还倔强着,“不是拆蝴蝶结吗?干……干嘛还要……”
谢宣照意犹未尽地拿着丝帕,帮她抹了抹红彤彤的小鼻尖,“我都忘记你生病着呢,你先养病。”
至于亲亲抱抱,只能之后再说了,哎,谢宣照内心一叹,手指勾起柳清阑散下的一缕青丝,缠缠绕绕,心情也是无比纠结遗憾。
柳清阑拽着她的衣袖,小心翼翼地蹭啊蹭的,后来看美人皇后没反应,胆子就大了一点,动作大了一点,手指揪住一大把布料,开始从蹭变成揉了,死劲儿地揉。
啊,好想变成原身,然后滚到她怀里疯狂地蹭啊。
此时美人皇后身上充沛的灵气,就是最好的灵丹妙药了。
谢宣照对上她渴望无比的眼神,心像被猫爪子挠着一样,同时在心里开始深沉地思考一个问题:是不是生病中的她,那啥……咳咳……会特别强烈?
被柳清阑火热渴切的目光盯着,却无法立刻给她想要的,谢宣照纠结地站起来,走到窗户前面,吹吹凉风,消去刚才心头被勾起的小火苗。
养病要紧,养病要紧,谢宣照内心默念,不可以趁她病了,神志不清,就疯狂占她便宜。
她不想,某人却是非常想的,想得发烧,想得神志不清,想得要喵喵叫。
柳清阑裹着小毛毯,从床榻爬下来,又依依不舍地拽住美人皇后的衣袖,势必她走到哪儿,自己就跟到哪儿。
谢宣照刚刚降下的小火苗,在看到旁边孩子般依赖地靠过来的小美人之后,又蹭蹭地往上燃烧了,而且大有燎原之势。
她伸手轻轻拍了拍柳清阑靠在自己手臂旁边的小脑袋,“你生病的时候都是这么黏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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