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求求你了,好不好?”柳清阑搓搓小手,见她迟迟不答应,反而陷入沉思,深怕她不同意,又开口恳求。
柳清阑这般恳求,是因为她之前偷听宫女谈话,说康昭仪日日跑到辰莘宫要与皇后娘娘作伴,结果都被轰了出来。她怕自己也是这样的遭遇,所以看来必须得有正大光明的理由,皇后才会接待。
谢宣照又看了她那张白润剔透的小脸一眼,说道:“那就依你的意思,每日到辰莘宫练习。既然答应了,便不能无故不来,否则责罚难免。本宫这里的规矩,不容任何情面。”
柳清阑很是欣喜,“我一定日日都来,保证风雨无阻。希望皇后娘娘不要嫌弃我。”
谢宣照闻言,本来不想看她了的,现在又忍不住瞥了她一眼,雪白的脸庞上浮现红晕,白里透红,竟给人一脸害羞暗喜的感觉。
谢宣照抬手,将耳鬓的碎发挽回去,心里暗想:这小妮子会不会对我一见钟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柳小妖精突然脸红:不……不是的,您想多了!
皇后娘娘勾唇一笑:是吗。那你脸红什么。
第5章 做个人好难
回到月非宫,绿绿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娘娘,不是说好要给皇后一个下马威的吗?!”
绿绿一脸义正言辞,握着自己的小拳头。
柳清阑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高兴得想哼曲,此刻忽然被绿绿一问,才想起皇帝交给自己的任务。
今日出门,前往皇后的辰莘宫之时,皇帝特意派了十几位宫人助阵,还嘱咐要姗姗过去,不着急。
架势是摆足了,结果却不尽如意。
柳清阑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心虚地低下头。
绿绿在旁边见她耷拉着肩膀,胆子又大了几分,说道:“还有啊,娘娘您怎么能主动请缨,到皇后那处学规矩?!”
柳清阑抬眸,一脸好奇,“怎么了?”
“辰莘宫的高嬷嬷,是众所周知的严苛狠辣,多少小宫女栽在她手上,整天都只能以泪洗面!”绿绿加重语气,“高嬷嬷对皇后最忠诚,您现在是皇后的死对头,她肯定准备了很多手段等着呢!”
柳清阑耳朵一抖,“啥,我怎么是皇后的死对头了?”
我们这日见面,不是好得很嘛!皇后看自己不知多温柔!
好吧,那只是符纸的作用。
想到这里,柳清阑的耳朵又耷拉了下来,垂头丧气。
绿绿见她像焉了的茄子,还以为她终于被自己那番话唬住了,于是趁热打铁,放缓了语气,说道:“不过您现在是皇帝跟前最受宠的妃子,您不愿意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即便不学这规矩,也无妨。”
柳清阑揉搓了一下手指,“这不好吧。”
她选择下山到人间,就是想学学人的规矩,做个人。
绿绿很镇定,“娘娘,您千万不要怂。您一怂,大家都来欺负你来。”
柳清阑立刻挺了挺脊背,自己有妖力,很有底气!
等人都散去后,谢宣照依旧坐在位置上,空气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胭脂香气。
妍墨抱着雪团走过来,把它放入谢宣照怀中。
刚睡了一觉的猫咪懒洋洋地趴在美人儿膝盖上,幽蓝□□眼忽然将瞳孔变成针锋般尖细。
它嗅到空气中一抹气味,很像自己的同类。
猫咪顿时有种自己领地被侵略的感觉,它雪白的爪子微微用力,更紧地抓住豢养自己的主人的衣摆,唯恐被遗弃。
身为宫廷御猫,它们的竞争十分激烈,被主子遗弃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谢宣照用手指温柔地拂动猫咪白毛,脸上的神情却很冷艳。
“妍墨,你去查查这位月嫔的来历。还有,去把虞采女唤来。”
方才她注意到虞采女神色憔悴,很想问问她近况,结果被月嫔的到来打断了。
妍墨领命而去。
前厅除了垂手立侍的宫婢就没有其余人了,谢宣照才慢慢冷静下来。
她从小在大家族后宅中见惯了勾心斗角,阴谋阳谋,嫁入皇家,更是面临着更为复杂的局面。因此她不相信在这片土地上还有真正单纯如白纸的人。
月嫔这个人,肯定不简单。
谢宣照神色一凛,决不能被对方美色所误。
她今日表现过于松懈,应当反省警惕。
谢宣照慢慢站起来,踱步迈出前厅。
红木长廊边上摆着几盆刚开的牡丹花,浓艳雍容。
她立在花盆前面,望着脚底下的层层宫海。
作为正宫,辰莘宫位置居高,仅次于皇帝寝殿。
因此谢宣照所立之处,可以俯瞰妃嫔六宫。
她秀眉微拧,新晋宠妃不足为惧,她真正烦忧的是背后打小报告出卖自己的人。
谢宣照自问对手底下这些妃嫔悉心照顾,从不无理由苛责,却没想到依旧引起一些人不满。
是她太天真了,忘记了她们毕竟是注定要对立的身份。
谢宣照叹了一口气,倘若身边有个对自己胃口的可心人陪伴,她倒也不至于把日子过得如此寡淡无味。
到了午后,柳清阑借口今日太累,要午睡。绿绿不疑有假,垂下纱幔,守在门口令她安心歇息。
待四处都静下后,柳清阑咻地变成原形,从窗户轻轻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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