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许昭平见梁琼诗捂住了一脸,一下更是慌了神,“爱妃是哭了么?寡人……”
“寡人……寡人对不起爱妃……寡人……”
许昭平一边打着颤,一边慢慢俯下身子,伸手拉住梁琼诗一只手想瞧瞧她的脸。
可琼诗似乎不愿意松手。
许昭平定了定神,双手用力把梁琼诗护在脸上的手往下拉。
当梁琼诗的手被她要拉下来的时候,许昭平一下懵了。
因为她听到了银铃般的笑声。
“呵呵呵呵。”梁琼诗收回一只君王松开的手掩住唇,笑道,“臣妾不曾哭。臣妾只是感怀圣上愿意编这么个故事来逗弄臣妾。”
逗弄?
“这不是故事……这……”
许昭平忽地不知该如何解释,梁琼诗却抢了一句,“难道圣上出生时,被先帝发觉是个女儿,但他需要一个儿子,便把圣上变为了男儿?”
“对。”许昭平见琼诗在梳理,连忙应了声。
见君王认可了自己前面的推测,梁琼诗佯装愁苦道,“圣上竟是被狸猫换太子了么?莫不是那刘薄熙便是先帝的女儿,而圣上是刘江刘大人的儿子。圣上出生之时……”
“这……”听着琼诗天马行空,许昭平无可奈何道,“并没有后面这些……”
见君王不许自己自由想,梁琼诗随意的笑问道,“那圣上且说说,如何女扮男装?”
琼诗的问题有些刁钻,似乎关系着自己的命数……可,关系到自己的命数便不能告诉她了吗?
许昭平紧了紧手,“有个手艺jīng湛的大宫女便是。”
“哈哈哈哈……”听君王道只需一个手艺jīng湛的宫人,梁琼诗暗笑君王异想天开,面上却还是笑道,“圣上竟是如此jīng通妆容之术!”
“琼诗,你……”见琼诗不愿相信自己是个女子,许昭平皱了皱眉,“寡人……”
☆、第五十三章
“圣上如何了?”梁琼诗冲着君王的方向笑得随意。
见梁琼诗还在笑,许昭平便知晓了琼诗把她的话尽做了戏言。可她似乎也寻不到什么由头能让琼诗相信她是女子,只得喃喃道,“琼诗你要相信寡人!寡人真是个女子!不是寡人jīng通妆容之术,jīng通妆容之术的另有其人,便是那……”
“可世上哪有能把女子画成男子的技艺?”梁琼诗见君王执拗的道着自己是个女子,眉头也皱了皱,“若是圣上是女子,那前些日子的chuáng笫之欢又该做和解?”
“这……”听到梁琼诗说到了那夜,许昭平的一时也无言以对,“那夜……”
闻君王对那夜支支吾吾,梁琼诗的心底忽地有些怕了,若是君王是女子,那那夜的男子又是谁?
“圣上难不成要告诉臣妾,那夜另有其人?”思来想去,梁琼诗还是问出了她的怀疑。
许昭平本想着借此机会言明自己是个女子,可琼诗的问题却让她有些招架不住,难不成她要将那香的事和盘托出么?
似乎还不到时候。
许昭平紧了紧手,低语道,“不……没有……那夜,那夜自然是寡人。”
“是吗?”梁琼诗听到君王承认了那夜是他,忽地心底又有了底,暗地认定了君王说自己是女子不过是在逗弄。
“若那夜是圣上,圣上您又如何证明您是个女子?”梁琼诗佯装悲愤朝着君王的方向侧了侧,“圣上这般欺骗臣妾有意思吗?莫不是圣上要把臣妾bī哭了才甘心?”
见梁琼诗一脸悲愤,许昭平瞬时进退维谷,解释?依着目前的状况,琼诗是绝对不信的,不解释?那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告诉琼诗自己是个女子?
许昭平思忖再三,还是郑重的说了一次,“可,琼诗,寡人不想骗你,寡人就是个女子!”
“那还是骗着吧!”听着君王郑重的声音,梁琼诗愈发觉得好笑,这君王着实是入戏太深了,“不然臣妾可赔不起一个圣上给乾朝。”
“琼诗,你……”见琼诗不愿相信自己是个女子,还和自己说起了俏皮话,许昭平不由得皱了皱眉,“寡人确实是个女子啊……”
“哈哈哈……圣上,您莫要再诳臣妾……”梁琼诗忽地笑出声,“臣妾实在忍不住了!圣上,您若是非说您是个女子,您便是个女子吧!”
“琼诗,寡人是个女子不是寡人说是就是的!”许昭平沉了一口气,认真的握住了梁琼诗的手。
试到君王握住了自己的手,梁琼诗便知君王认了真,随即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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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原来您也明白您是个女子不是说是就是的?您去旁边寺庙随意寻个僧人问问,当朝的圣上到底是不是个女子?”
“这……”许昭平皱皱眉,若是寻常百姓都知道她是个女子,她的皇位似乎也真是做到了头,可若是寻常百姓都知道她是个男子,众口铄金,说她是女子怕着实难以让人信服。
思来想去,许昭平竟是又无言以对,只得沉默着看了看脚下的青石板。
梁琼诗见君王半晌没开口,便以为君王已经不打算再与自己闲聊下去,便笑道,“圣上,臣妾已经不难过了,女子之事日后再议吧!呵呵呵呵!”
听到梁琼诗的笑声,许昭平稍稍的抬头,便看到梁琼诗的下巴,以及不小心露出来的白牙。
说真话没人信竟是这般感觉,许昭平莫名的觉得琼诗头上的太阳有些刺眼,刺得她莫名的难受。
梁琼诗笑着笑着见没有回声,便猜测她的答案没让君王满意。
可如何才能让君王满意,莫不是非要她承认他是女子才行?
这不是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么?
梁琼诗想了想,忽然悠悠的说了句,“若是圣上真是女子,臣妾也是愿意和圣上做姐妹的。”
姐妹?听到梁琼诗说了若是自己是女子,她便与自己做姐妹,许昭平的心瞬时凉了半截,“为何是姐妹,不是夫妻?”
“为何是姐妹不是夫妻?”梁琼诗在口中念了几遍,“那便要问圣上了!”
“问寡人?”许昭平有些听不懂梁琼诗的意思。
“因为圣上是女子呀!呵呵呵……”梁琼诗轻笑几声,“圣上刚刚不是还说自己是女子吗?”
“可琼诗你不是说过,无论寡人是男是女,是人是鬼,都与寡人生死相随么?”许昭平本能的回了一句琼诗说过的话。
“做姐妹便不能生死相随了?”梁琼诗听到君王的答话后,笑得愈发开心。
“琼诗!”许昭平听着梁琼诗笑声,心底愈是发虚。
听着君王的声音里已经有些恼羞成怒,梁琼诗连忙gān笑了两声,“呵呵呵,臣妾不过是在与圣上玩笑。圣上是个男子,怎会是琼诗的姐妹呢?”
见琼诗翻来覆去都离不开‘姐妹’二字,许昭平心底一阵惶恐,她忽地觉得她彻底败给了身侧这个盲了眼的女子,她不想与她做姐妹,只想做夫妻。可这盲了眼的女子却清楚的说了,若她是女子,便只愿做她的姐妹,不愿做她的妻。
她是君王,是这个乾国的主。
她可以给除了男人以外所有她想要的!
她明明可以bī着她和自己在一起,一生一世的。
可她舍不得。
舍不得是怎样的感觉呢?
除了作茧自缚,许昭平想不出其他的词来形容。
可除了作茧自缚,她似乎也寻不到其他的途径来解决。
她在不经意中已是沦为一个女子的囚徒。
被关在了一座唤作‘qíng爱’的牢房中不见天日。
可自己后悔过吗?
没有啊!
许昭平忽地想起她接琼诗入宫那日所言的,她就是琼诗的光。
光啊!该是无论着被普照的地方是否回报都给予温暖的物件吧!
许昭平忽地觉得纵使琼诗不愿相信她是个女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本就是个女子。
许昭平慢慢起身抬眼看了看头顶的太阳,还是刺得人眼睛疼。可也能感觉到它暖……
许昭平吸了口气,附身凑近梁琼诗的耳朵,低低的说了句,“爱妃呀,寡人告诉你个秘密,寡人真是个女子!”
“啊?圣上您刚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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