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胡闹的小丫头,哪儿有公主大半夜的,就这么邋邋遢遢的出门,连身份形象都不顾一下,最主要的问题是, 别人家的主子都恨不得藏进地缝里能躲一劫是一劫。
这丫头可倒好了,像个愣头青,生怕外面作乱的歹人抓不住她似的。虽然我并不知道她在担忧什么,直到她环顾四方片刻后发现了我的身影,于是带着放心的畅怀大笑朝我飞奔而来,并且一头扎进了我怀里:
“这三更半夜的,外面可不安生呢,你怎么跑出来了?”
看着她水灵灵的大眼睛,我急忙抬手捂嘴咳了咳,轻轻的退开步子想要与她隔出一些距离,毕竟这个时间点儿,一个侯爷一个公主孤男寡女的,穿得本就不得体,一言不合还抱到了一堆,实在不像样子呢。
这古灵精怪的四公主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举动太过轻浮,便松开了环在我腰间的双臂,脸颊也是一片春光绯红,我却很煞风景的一本正经反问着:“我倒想问问你,外面这么吵,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还敢大大咧咧的跑出来?要是被别人看到了,岂不是会落下笑柄?”
被我批评了一顿。澹台漾撅着嘴来了个实打实的公主哼,双手往胸前一揣,一只脚跺了跺地,鼻息间顺其自然的发出一声很不爽快的闷哼,紧接着就是一顿撒气:“哼!本宫担心你…你你你…你还…”
见我不领情,小丫头被我气得还不轻,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抬手宠溺的揉了揉她松散而下的长发,这炸毛的吉娃娃一瞬间便恢复了乖巧的安静,鼓着腮帮子小声嘀咕着:“本宫就出来看看,你没事儿就好…”
“这里是皇宫,到处都是护卫军把守,我还能有什么事,好了,我送你回寝宫吧。”
当我们转身之际,落入眼帘的是澹台沁冷清的身影,她站在不远处,身上亦是披着斗篷,连随身跟从的人都没有。我疾步走到她的面前:“你怎么也跟着出来凑热闹?”
她没有理会我,径直转身朝自己寝宫的方向走去,我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我先送四公主回寝宫,要不要一同去?”
“不了。”
我打了个寒战,这女人的语气比深夜的寒风还要凉,我没依,还是死死的抓住她的胳膊不松手:“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我还不信这皇宫里,能糟到有人敢公然袭击本公主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想送你回寝宫…我…”
还没把话讲完,身后传来了澹台漾的声音:“姐姐独自一人,侯爷还是送姐姐回寝宫吧,本宫有苏青陪着呢。”
妈耶,这小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解人意了?我恍然的转身看向她,她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失落表情,却还是笑着挥了挥手便拉着苏姑娘离开。
一时间,萧瑟的皇宫大道上徒留下我与澹台沁二人寥落的身影,她抬脚离开,我只好紧跟着她的步伐,谁都没有在意,我的手依旧紧紧的拉着她。
当我们二人刚刚走近寝宫正门,就瞧见曲纯质单手把着腰间的长刀守在门口,似乎已经恭候多时,不等澹台沁发问,他便有条不紊的禀报了护卫军深夜大肆搜查的缘由:“殿下,应天送逃走了。”
“什么!跑了?”
听闻这样的消息,只有我一个人是不可置信的咋呼,澹台沁的脸上不起一丝涟漪,山河都能骤变,不变的还是她那一副云淡风轻。曲纯质的神色也没有表现出该有的慌慌张张,冷静得让人感到了怪异,就好像应天送逃狱这事儿是早在预料之中的。
澹台沁淡淡的点头后,抬手挥了挥手:“该搜的地方一个都别放过,我困了…都退下吧。”
目送她的身影渐渐淹没在黑暗里,我呆若木鸡的发痴,嗯…这女人的背影还真是百看不厌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啧啧啧!曲纯质抬起手对着我的脸晃了晃:“看什么呢?瞧你这望眼欲穿的样子哟…”
“咳咳咳…凑什么热闹…散了散了…”
与屈纯质告辞后,我小跑回到宫府,一溜烟的钻进被窝里瑟瑟发抖:“没有电热毯的日子,简直是对寒冬腊月的不尊重啊!给我一片暖宝宝也可以啊!冷死爸爸啦!”
......
接连着两天的时间,护卫军挨着皇宫里大小院落搜了个遍,别说应天送这个人了,连他的一根毛都找不着,关押他的大牢也没有一丝逃狱所留下的痕迹,毫无线索便毫无头绪,这人间蒸发金蝉脱壳的技能练满级了吧,我服他!
于是,此刻,群臣跪在地上,我自然也是随着大众一起跪着,佝着脑袋都快要扎进地里了,可尊皇依靠在龙椅里迟迟不发话,还能怎么办,继续跪着咯!你要问我怎么看待应天送逃狱这事儿,我也只能耸耸肩,当初进了大牢,就那环境那设施,不跑才怪,当是关的家畜呀,是个人稍微动动脑就能跑出去,更别说一个久经沙场,武功了得的人了。
“一群白拿俸禄的废物!一个犯人都守不住,尊要你们有何用?!”
尊皇愤怒的一巴掌拍在扶手上紧接着便是一阵猛咳,我有些纳闷,发现陛下汞中毒后,按照我提供的食疗方法,他老人家的病情不是好了许多么,怎么突然就又恶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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