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絮则一脸淡然的微笑着发话:“这可是思捷亲自杀掉的仇人,项士杰的头值多少钱呢?去吧,去找澹台沁要个价。顺便替我向水南问好。”
听到了是我手刃了项士杰的头颅溢着暗红变质的血液,空气里弥漫着腐败的恶臭,祁山北将黑布重新盖上淡定的回答:“今夜我就出发前往皇城,这份厚礼,澹台沁定然喜欢。”
墨絮微微点头拿着筷子跟个没事人似的继续吃着小菜:“万事小心谨慎,一路保重。”
......
起了个大早,我兴致勃勃的跑到澹台漾的房间,想邀请她一起用早膳,推开门就瞧见了这小丫头,双手叉腰一脸火气张嘴就要吃人的模样:“喂,姓墨的!我警告你,我跟思捷可是有父皇亲赐的婚约,你别想趁虚而入!”
墨絮对待澹台漾的态度真的是足够感人的,在整个堡垒里四公主不仅可以随意出入所有房间,而且好吃好喝的,墨絮也一样没有少给她。听到澹台漾的警告,墨絮含笑不语,而是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朱唇起合,声音里带着笑意的柔:“思捷,你来了。”
“两位大小姐,早上好啊。漾儿,怎么一言不合就对墨堂主不礼貌呢?”
四公主啊四公主,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我礼貌的道过早安后,便侧着身子批评着澹台漾,墨絮似乎到澹台漾的房间有一阵子了,因为她摆在身前的茶杯早已失去了热气。
澹台漾鼓着腮帮,还是老样子那般,冲到我的面前抬起我的胳膊就是一顿乱咬。
“澹台漾!你属狗的吧!”
“谁叫你一进门就批评本宫?怎么,本宫现在是个落难公主,你就对本宫大不敬了,是么?”
墨絮似乎很稀罕我们俩的打闹,便抬手捂住偷笑:“你们俩的确很般配,不过呢...”
说着,墨絮一把挽住了我的胳膊,探着脑袋凑近澹台漾得意洋洋的继续说着:“季思捷,是我的!”
澹台漾哪儿会依墨絮的话,急得直跳脚,开口就扯着嗓子直嚷嚷:“谁是你的,谁是你的,思捷明明是本宫的!”
“咳咳..二位大小姐,能听我说一句话么?”
我咳了几声,便放大了声音掩盖了二人的争论,俩女人也还是给面子,一时间我的耳根子总算是清净了:“别争了!我倒是觉得你们俩还挺般配的,冤家路窄还狭路相逢,要不你们俩凑合着过日子,也还是很欢乐的!”
突然,气氛安静得格外诡异,墨絮与澹台漾隔着一个我面面相觑,最后我才发现,这里可是大轩,再开放也不会开放到女女相亲相爱呢。然而,等我意识到自己说岔嘴了的时候,澹台漾很是嫌弃的啧嘴,但语气软了几分:“嘁,谁吃饱了没事儿跟仇家过日子?”
听到澹台漾如此嫌弃的语气,墨絮也不示弱,闭着眼睛摇着脑袋冷哼着:“说的好似我很乐意要跟你同床共枕一般。思捷,咱们去用早膳,不必理会这个只会咬人没有教养的丫头。”
“好你个乱贼,竟敢骂本宫没教养!”
“怎么?不服气?你这澹台氏的杂碎,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吹胡子瞪眼?”
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现在有一千只鸭子塞满了我的脑海,就在我要爆发的时候,墨絮的脾气也上头了,做出的举动简直是惊世骇俗,她一个跨步冲到了澹台漾的面前,伸手一把拎住她的衣领就往门外拽,我以为这女人要动用恶刑惩治四公主的坏脾气。
我急忙跳了出来拦路阻止:“漾儿年纪还小,墨姑娘还请见谅,如有冒犯,思捷愿意承担所有...”
“你别替她说话!这丫头如此任性不知天高地厚,今天我不好好治治她,怕不是要登天。”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墨絮自然是不会让澹台漾遭受皮开肉绽的痛苦。她一直擒住澹台漾,怒气冲冲的吩咐了伙计们准备马匹,澹台漾一直抓着墨絮的胳膊骂骂咧咧的:“你这逆贼!混蛋!你要对本宫做什么!你给本宫把手松开!”
墨絮压根不去理会澹台漾的挣扎,反正死活就是不松手。她突然抬头看向了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解释着:“给你演示一下,治人要用什么样的手段才是最凑效的,治国其实也是同样的道理。”
说完,我便跟着墨絮的步伐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堡垒靠后的山脚下有一条相当宽敞的密道,疏散人群的同时还能容下马车,至于密道具体有多长我没有去估量,这和外面河流上的水帘洞遥相呼应着,似乎不管哪一边来了敌人,另一边都将是逃命的安全出口。
等走出密道后,狭窄的视野瞬时变得相当宽阔,我们的出口是在半山腰上,一眼望去不见半颗树木,全是随风舞动的绿草,山体并不抖,能直接驾马朝下俯冲,我闭上眼睛深呼吸,这里实在是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特别是映衬灿烂的阳光偶尔有不知名的鸟滑翔而过,我不得不感叹原来山谷的另一头是一片绿油油的平坦草原。
墨絮瞧见走到了密道的尽头,于是她松手一把挥开了澹台漾,朝伙计们使了使眼色后,径直拉过一匹黑马,单手扯着缰绳借力抬脚蹬着马镫,麻利的跨坐到了马背上。另一边,几个伙计正吃力的将乱动的澹台漾抬上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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