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风风光光名正言顺的当上了黑领大臣,侯爷皇夫身份加持,这朝堂后宫都是你的,就连女皇陛下还要看你的脸色行事,可算是一等一的大红人,也不知道季大人跑来我这里是作何?炫耀自己的强大还是笑看我有多惨?”
感受到南宫沐春的抵触,我挑起眉梢笑了起来,笑得不算敞怀但略显阴暗,甚至肩头都随之狠狠的抽动,我凑近她的脸仔细端详一番,双眼骇人的伤疤看上去惨烈至极,她能感受到我的气息,脸上顿时浮现出惊惶的神色,如此熟悉的模样,就如当初剜瞎她双眼时的惶恐无助,如出一辙。
大概我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一片永远都挥之不去的阴影,她胡乱挥舞着双臂想要把我推开,最后缩成了一团,带着颤抖的声音质问着:“季思捷!你又想干什么?”
这一刻,怜悯之心让我隐忍得相当艰难,我一把扯过她的胳膊,镇压了她的反抗,彼此的态度形成鲜明的对比,安静片刻我回答着:“冷静点,我又不是来索命的,此来就是单纯看望你罢了。”
南宫沐春害怕着却又嗤笑起来:“单纯的看望?我只是瞎了又不是傻了,何必说得这么轻松简单,何况,我一瞎子又有什么好看的?”
还是这么的聪明,我笑着一把甩开她的手,道明来意:“既然南宫教督这么说了,我也就不浪费时间绕弯子,还真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我与你不共戴天,你觉得我会帮你吗?”
我理所当然的把玩起桌上的摆件,继续说道:“你当然会帮我,不然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在这深宫里求生求死身不由己。取你的命太容易,多,没意思,我可以慢慢折磨你,你以为我就不恨你了吗?”
“你!”
“你听好了,我有一个暗部分队,这几个人需要入编护卫军,武考于他们而言不在话下,如今在朝堂也有小小官职,可惜朝堂变数不断,他们迟迟没有入四军阁编制。”
“你的人入编都是四军阁的事儿,与我礼教阁有什么干系。”
“当然有关系,武考流程你比我更清楚,我要他们一个不落的拿下最好的名次,堂堂正正名正言顺的入编、”
“呵,你倒是变得很混,胆子这么大,敢假公济私?”
“南宫教督怎么能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呢,我暗部的人可以随时随地随意处人私刑,你不给他们入军编制一路放行,他们照样能在我的手底下逍遥自在。”
“只怕是缺个名号保障,不是么?”
“若你听了我的吩咐,我能庇护你安安稳稳的当着教督,若是不听...”
“当初拉帮结派我站错了立场,如今你又要我重蹈覆辙?”
南宫沐春的语气变得微弱,似乎对自己的过错难以容忍,我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说着:“记住,我是澹台沁的人,你若是我的人,我们永远都是对的。官官相护行方便,这事儿于你而言,很难么?”
说完,站起身准备离开,南宫沐春起先无动于衷,最后还是妥协了自己的尊严,她拉低了声音回应了我:“我答应你,到时会给你暗部的人优待。作为条件交换,我只求你别再来打扰我。”
“我与陛下大婚时,还指望你写点儿惊世骇俗的好贺词呢,怎么能轻易的就不做打扰呢。教督备考繁忙,我就先告辞了。”
背着双手跨开大步推门而出,我这潇洒的动作是一气呵成,紧接着抬头便盯向躲在走廊上梁的许阳炎,调侃着:“偷听好玩儿吗,给我下来。”
许阳炎一个飞身落在我的身前,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拉着我离开了礼教阁,找了一处无人的空旷草坪,不解的问着:“你在打什么算盘?为什么突然非要给周家兄弟们入编?”
我托着下巴来来回回踱步,接着抬眼盯向许阳炎:“一来,是要让南宫沐春知道,我始终都会阴魂不散,她如今对女皇陛下忠心不二痛改前非,可一辈子都会活在我的阴影下,让她痛苦,是她还债的基础;
二来,给周家兄弟们入编算是保障,毕竟他们放弃回到峻南国和家人团聚,一门心思的跟着我混,我总要给兄弟一些好处才行,日后安插眼线收集情报全指望他们;
三来,借由此事我必须拉拢南宫沐春,她虽然瞎了眼,可脑子很好使,如今我是黑领大臣,大小事务谋划权益,她的存在很重要。”
许阳炎一脸佩服的盯着:“人啊,变了性子可真可怕,你说你当初一个只知道吃白馒头的家伙,现在这脑瓜子还真灵光,什么事儿都要想得周全。”
“你以为我愿意么?这只是开始,谁会知道日后大轩朝堂又会是什么样子呢。皇族元气大伤,与女皇同辈的皇子都未成年,趁着如今还不成气候,我得赶紧把自己的网给撒好。”
“季思捷,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我疑惑的盯着许阳炎,不解的摇了摇头:“像什么?”
“特别像古装电视剧里面,那种处心积虑图谋不轨一手遮天的佞臣。”
“我呸,你见过哪个奸臣自己跑腿到处拉帮结派的?”
......
跟许阳炎分开后,我没有直接回日辉月影楼,想必澹台沁还在处理政务,索性直接去了办公的大殿请个安。周公公见我来了,脸上肥肉笑得起了褶子:“季大人,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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