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回答让澹台沁满意的笑了。我诧异的看着祁山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此潦草的应了公主的话,难道他就不想想后果吗?这可不是儿戏!这时许阳炎笑着开口询问:“难道季兄想要全身而退?”
“我....”
正当我犹豫不决时,澹台沁却打住了我的发言:“季思捷,随我到偏房走一趟。”
阿勒?这又是演的哪一出戏?难道我不从,还要单独进行洗脑教育吗?退开椅子,我不解的跟在澹台沁的身后,回头可怜巴巴的望着许阳炎,许阳炎挥挥手:“快去吧,又不会把你吃了。怕什么呢?”
.....
盯着澹台沁的后脑勺,不知为何,去往偏房的走廊有种绵绵不断的错觉,让我很是难捱。我们都很沉默,谁都没有起头拉开话题,直到熟悉的偏房落入眼帘。没有我的偏院,就像失去生机的隔世之地,给人一种寥落的感觉。
澹台沁没有走进屋子的意思,而是在空空的院子里踱步徘徊。我实在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只好呆站在原地,总不能随着她一起来回走动吧。
“季思捷。你到底还藏了多少能耐,是我不知道的?”
正当我神游的时候,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阵质问,我莫名其妙的盯着她,傻乎乎的摇了摇头:“啊?”
“装着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却在武考里出尽风头。我还真是对你‘刮目相看’啊。”
我看你是要对我活剐了吧。我咽咽口水继续不说话,好了,我的态度又一次的得罪了这性子阴晴不定的公主。她蹙眉气势汹汹的朝我走近几步:“你倒是说话啊!”
“我...我还能说什么?你要骂要罚我都受着。”
“你!”
我觉得吧,我一定是第一个能把制冷性子的公主气得直跳脚的人,可是,她拿我没办法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猥琐)
“好啦,你别生气了。有些话,我不敢当着众人的面说,不过现在,这里就只剩我们俩...”
说着,我打住了自己的发言,抬头张望了四周,还是提防点儿比较好,小心隔墙有耳。于是,我很自然的拉住她的胳膊走进了偏房,继续说着:“殿下,有野心的人总会瞻前顾后。我明白,你想要的绝对不止是一个公主的名号,而是天下苍生江山社稷。你需要我成为你的智囊,我答应便是。思捷,虽然不是天生绝世之才,但能在这里给你许下一个承诺。”
澹台沁抿嘴不语,她一定在内心深处剖析着我的心思,被她盯得毛骨悚然,我终是不好意思的别开了脑袋。这时,她才继续发问:“什么承诺。”
“凭我一己之力自然是无法替你达到目的,所以你安插了屈纯质和祁山北进入皇城护卫军,也算是为自己的军事力量打下两枚有用的钉子。但在文官里,我只是进了创工阁,并不能直接干涉朝野要事,我需要许阳炎,他的能耐在我之上。殿下应该还不知道吧,许兄亦是天.朝之人。
凡是天.朝的人,在大轩国土必是能人志士。你想要得到朝野高官支持,现在的局势根本就不可能,据许兄刚才所说,言下之意无非是,一公两卿本是相互制衡,现在成了倒戈趋势,重权被仲伯公一人独掌,尊皇之下,全听他一人呼风唤雨。
所以,许阳炎必须随我进入朝廷谋得一官半职。而两卿职位是我们的目标,何时才能稳坐,就要看我们的造化和公主的计谋了。”
“说的不无道理,但也太过轻易。七个皇子,三个手握大权的王叔,你以为子卿和少卿是能随随便便就能当上的吗?”
“的确,万事开头难,可事在人为。尊皇也好,两卿也罢,能不能当上,就要看殿下胸中有没有那一口志在必得的气。”
这个隐晦的话题是时候该打住了,所以,我准备抽身离开。澹台沁抬手一把拉住了我:“许阳炎的事情,我会留心处理。倒是你,我要好好提醒一下,在我府上任由你不知身份地位,肆意妄为。可进了朝廷,有些人不能得罪,你最好拿捏分寸,不该说的别说,不该做的别做,不要坏了我的事。”
“夹着尾巴做人,如此简单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察言观色,随机应变。这点儿你放心。”
“治河改道是你的契机,虽然创工阁在八阁之中最不受权斗影响,不过,立功升官不是坏事。既然营造才是你最能耐的,我希望你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本是聊及营造的事情,突然脑里灵光一闪,我凑近了澹台沁很认真的盯着她,顺便换了话题:“思捷很好奇,为何仲伯公的公子能够随皇子公主一同平起平坐,参加武考视察?”
突然提到项士杰,澹台沁的神色稍微变得不那么生硬,她轻咳一声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早在不久前,父皇无意提起了我的婚配之事,似乎有意撮合我与项公子。”
我惊异的垂下头,这样的消息对我来说,如天降噩耗一般,再加之,澹台沁的态度并不是厌恶,似乎对这样的安排没有多大的抵触。不对啊,我看你当日与那厮混蛋互动,很冷漠,真是个两面三刀的女人,不要让我跟你势不两立啊!
澹台沁见我心绪不宁便细心追问:“怎么了?”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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