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逞了吧,她正把真心献上。”
“可你既然选择的是忘记,那你便在选择的那一刻失去了所有的资格。”
“现在的你,不配。”
眼眶顿时湿润,陆锦紧握着双手,眼泪夺眶而出。
所有被压制在心底东西像是巨鲸一样越出了海面,她害怕到浑身颤抖,可却不得不迎向自己养出的这头猛兽,要驯服它,要让它臣服于自己脚下。
在梦境之中,她两行泪顺着脸庞落下,呢喃出声:“我会努力配上你的啊。”
她一直在追赶,从来未曾放弃。
赵颐问道:“你看见了什么?”
她回答道:“一头猛兽,正在朝我奔跑过来。”那猛兽蹬得天地都为之颤抖,那头颅微微低垂着,尖锐的犄角正对着她。
“杀了它或者驯服它。”赵颐说道。
……
陆锦猛地惊醒,那些在梦里听到的话语犹在耳边,她平复这呼吸,缓缓松开了紧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浑身都冒出了冷汗。
乔蔓觉察到她的不安,久久才问道:“为什么。”
陆锦哑声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车祸吗?”
乔蔓没有回答,只听到她自答其话地说道:“一直以来,我都嫉妒着那些能和你接触的人,在看到婧蕾坐上你的车,我下意识地踩下油门想去撞,仅存的那一点理智让我留有余力把方向盘打死了,然后一头撞上了山。”
乔蔓回想起那天在把车开上山的时候,陆锦那辆车忽然转头撞到了山上,安全气囊瞬间弹出,车头撞成了一堆废铁,幸好时速不是太快,不然整辆车都能解体。
陆锦在颤抖,乔蔓甚至能想象到她当时的惊慌。
乔蔓登时慌乱起来,心说,难道她要退缩了吗,如果对我的感情会令她受伤,那我也要选择放手吗。
“那你……”乔蔓忽然觉得喉咙干渴,连再说一句话都觉得困难无比。
陆锦却突然看向了她,漆黑的车里,那双眼亮得像是星河,“可是我不想放开你,这样的我会让你害怕吗。”
登时满天飞雪化作春雨落地,还没有得到一个承诺,乔蔓便决然抛开了所有担忧焦虑,独行者的冰原已经破裂,底下的寒潭化作了湿润的泥土,登时枝芽冒出,漫天飘花。
陆锦如鲠在喉,半张着嘴迟迟没有开口,她直愣愣地看着心上人越来越近的脸,那嘴角微微扬起,浅色的唇扬起一个不易觉察的弧度。
乔蔓心想,你不敢上前一步,那这次便由我来带路,让我放下所有的矜持将你圈入我的领地。
两唇相贴,像是两个游经沙漠的旅人,共同汲取着那所剩不多的甘露。小口小口视若珍宝一般,谨慎又欣喜地试探般轻嘬着。
陆锦忽然退开,鼻尖相抵着,轻声问道:“心肝,你会不会接吻。”
还没等乔蔓回答,柔软的唇便被湿漉的舌尖轻轻压下,浸润了那略微发干的唇。而后滑舌撬开了微微张开的贝齿,像是灵活的鱼儿一样,在舌齿上横扫而过。
舌蕾被顶压舔/弄着,像是所有的氧气都被毫不留情地卷走。
乔蔓双手撑着驾驶座和副驾中间的储物箱上,细瘦的腰缓缓塌下,她仰头承受着,细白的脖颈似鹅颈般脆弱。
她学得很快,抬手揽上了陆锦的脖颈,仿佛将自己毫无保留奉上一般,追逐着那灵活的舌,反在对方的唇上一下一下地吮吸舔舐着。
陆锦由着她戏玩了一会,而后反将一军,轻咬在了乔蔓的舌上。
力道很轻,浑身像是过电般酥麻,腰部骤然疲软。
乔蔓缓缓退离,陆锦却紧追上前,两人你来我往地在车里消磨着时光。
陆锦得寸进尺地啃咬着乔蔓的唇,在上边留下了一个暧昧至极的红痕。
那轻微的刺痛让乔蔓不由蹙眉,两唇相离时银丝难舍难分,乔蔓问道:“怎么咬人,你是Cassiel吗?”
陆锦顿时黑了脸。
……
“我们回哪?”陆锦问道。
乔蔓脸色潮红地靠在椅背上,她系上了安全带,抬手掩着被咬伤的唇,说道:“乔家。”
陆锦登时浑身一僵,斜眼瞟着乔蔓嘴角上的伤,心想这才刚打上二垒就要正式见家长了,这被自己咬出来的伤是遮不住了,希望丈母娘能手下留情。
乔蔓事先没有告知顾宜要回家,顾宜此时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毫无形象的看着电视,还一边笑得前俯后仰的,双手也没闲下来,正把剥出来的瓜子放进碟子里,打算剥完了再用勺子打着吃。
门忽然打开,屋外窜进来的风把顾宜放在桌上的瓜子壳吹了遍地,Cassiel欢快的从门外跑了进来,低头嗅着地上的瓜子壳,然后干脆卧下了身咬着瓜子壳玩。
顾宜这才想起来回来时把Cassiel关在门外忘记放进来了,可她又想了想,乔逡在楼上,Lucy也已经放假回家了,这开门的是谁?
她边剥着瓜子边回头,乔蔓和陆锦一前一后地进了屋,两人的手交握在一块,进了门也舍不得松开,黏黏糊糊的就像是两块化了的糖。
被舔化的乔小糖抬手遮着唇,眼神瞟向一边,不自在地说道:“妈。”
顾宜马上抖落了落在裙子上的瓜子壳,把盘在沙发上的腿放了下去,但她的形象依旧没有被挽回,毕竟嘴边还占着点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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