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就这么一直下去了?当然不,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四个月后,我终于忍不住偷偷离“家”出走了(因为我经常在这里四处走,路程方向记得很清楚),他可能没发现我走了,没有追我过来我还挺开心。
他将我救走前我什么也没有,走后仍然无物可带,心里快乐,身体却已濒危,用着衣兜内仅剩的一张十元钱心想在这之前怎么不去他那拿点,禁锢我这么多日子该换利息了……我嘲笑自己一番,事情已经发生了,如何挽回?再回去?
不,绝对不,那种不自由充满窂刑的生活还不如在医院闻着消毒水的味道受到别人的嘲讽与窃窃私语。
因此,我犯了我生下来的第一个罪:抢劫。
罪情大众得要死,我除了抢抢小孩的吃食,也就捡捡大街上路人扔下的有用之物,毕竟我什么也不会。
偶尔还会有好人赏我杯水喝,街摊边还会有卖糖的,偶尔也会有人撇给我几块;也会有人帮我指明方向;会有小孩子过来和我在一起分享,只是我都看不得他们样子。
衣服是套件,有件蓝色小短袖,外搭一个稍厚一些的深黑色长衫,配上一个运动短裤,鞋子也是休闲的荷花的样式──这些都是他自己做的──是他自己说的。
因为不想麻烦那些好人,所以这件衣服一直穿到最后。
想起这边应该是偏南方,不冷不热的,过得还算充实。
然而,不知是谁,咄咄逼人般诬指为我杀人了,我无数次指明我没有杀人,结果可想而知,那人激动的向警察诉说的罪因的理由太多,像我这样十几年没怎么见过世面,两人对战我简直就是菜鸟!
目睹了整件的路人们无人敢出声声明,生怕自己也被询问进去,那个地方,进一次,一次深刻的回忆(即使有时什么也没做)。
在牢里呆了能有一年多,因无人来探我,其次我“罪因万千”,再者我已无望,求生欲望随着时间流失而缩小。
警察局的上级也捉摸不定我这人到底是有什么心机,以往那些犯罪人即使带着手铐,但也有“意识”的和其他罪友包括巡逻警察说说话,会请求他们,而我呢,只是那些人问我什么我答什么,有时就“嗯”一声便是结束,基本上没有什么时候是我首先搭话。这一年里,梦中倒是收获了颇多。
──还有什么打人事件的,我记不大清了。
我还得谢谢告诉我这些的人,没有他们,我就不知道我为何这么快就要上死刑,刑罚并没有向古代那样围着一堆人。
真孤寂啊……
我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遗憾,有的只是气愤与不满。
气,我为什么会被如此对待,死因还不明不白,难怪上级会犹豫。
不满于为什么要被生出来,会有这样的父母……如果世上有时光机,我就会在刚生出来还是婴儿时的我掐死自己,这样,就不会有太多让人难以理解的事了。
死,弥漫了我的脑海。那时,我二十三岁。
老天见我如此,总算有良心的奖赏了让我重生一次的机会。
我深呼吸口气,像是释然的笑了笑,看了眼仍躺在我腿上、蜷在一起的人儿,心说她还是个孩子,若能懂我所说的这些,那这朋友我绝对会好好做的(笑)。
估摸着在这里我的状态是肉身(其实已经有了多次猜测),因为大腿感觉到了麻木,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头搁在柔软的枕头上,我还是靠背倚坐着,静静的等着白天与夜晚争斗的结果。
渐渐的,我同入梦乡情,梦中,仿佛又感觉到了什么压在了腿上。
作者有话要说:
“她闪亮的眼睛注视着我,就像璀璨的星光,我竟移不开眼”这句话,有铺垫!也有其他的小铺垫,不过这个比较重要!
ps:本章的那首歌,名为《南山南》
第4章 温暖情谊4:鸢尾的礼物
次日,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我呆了呆,刺眼的阳光闪着眼睛,又小眯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蓦地往旁边看去,没有!什么都没有!
我连忙翻下床,谁知腿已麻木不堪,摔在光滑的地上,真是无比疼痛,心想该是为她的到来开心还是生气,可现在不关此事,关键是她没了!
顺势趴在地面向床底看去,除细小微尘什么也没有──在玩起躲猫猫也好啊!
鼓足了精神头抬起有些知觉的下肢在这个连我都不大熟悉的屋内来回跑着──你去哪了?!
怎么突然消失了,走了也罢,为何不告知消息让我知晓,我完全没想到这令我苦苦等待了十一年。
我跑出门外,一路磕磕碰碰顷刻间竟完好无暇,我也无心顾及,“为什么……”我颤抖着问,回答我的只有鸟鸣声,似在嘲笑我:明知是个灵魂却对人类穷追不舍,遭报应了吧!
若真是这样,那可真是遭了报应。
我在花园走了几圈,早晨园里的花都绽放着,似在向我搙嘴:看,艳丽的身装比你的阴霾漂亮多了!
风也极静,似是在哀悼。
一个小时转瞬即逝,结果什么也没有,我这两天去过的没去过的都翻了个遍,什么也没有……
无奈,我只好去到人类世界游荡一番,兴许只是不得已回去了呢?
再次迈出“家”又是一种心情,凝视着这些花草,逐个轻轻摘下,盖在洞口上──虽然只是徒增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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