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殷却突然红了眼眶:“他说你中蛊了......”
花洛笑道:“灵宸子?他总以为拿捏住我的把柄便能利用我......”
花洛便与楚殷说起当初。
花洛十岁时便跟着灵宸子逃出了梁家,灵宸子给花洛的承诺是,若是她半年内内武功能在无极宫中众弟子的第一名,她便能做无极宫的宫主。
前提是,花洛必须吞下他手中的药丸。
花洛问他药丸做什么用?
灵宸子只是问她,敢不敢赌一赌。
花洛的眼睛盯着他看了半晌,拿了他手中的药丸,一口吞下。
她说道:“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无极宫的宫主。”
楚殷再三问她:“不危急性命?”
花洛笑着摇头:“他不会想要就这样杀了我。”
楚殷再问,花洛也只是看着她笑,眼神中情绪复杂,再也不开口说话。
只想着不会要了花洛的命,楚殷就松了一口气。
至于后果是什么......花洛不想说,楚殷再问也不会有答案。
静芳与封燕出了叶家,善琴善棋便从无极宫赶了回来。
梁微和叶吟川情谊日渐深厚,花洛甚至见到叶吟川在梁微面前难得的活泼起来。
楚殷与花洛同住一屋,每晚二人都会对坐修炼。
定珠神功越修炼,花洛的内力也逐渐深厚,没到修炼之时,楚殷浑身滚烫无比,脸颊通红,甚至有次运功之时,花洛见楚殷浑身落汗,头顶上竟然升腾起了雾气......
花洛赶紧停下了,将楚殷平放在床上。
只一会儿,楚殷浑身的汗便浸湿了被褥......
花洛不会医术,只把着楚殷的脉觉得楚殷体内内功横行霸道飞速运转,说是走火入魔,却又不像,内力却又按着经脉游走,这是正在练功时的脉象......
楚殷睁开眼来,只喊着热,外边冰天雪地,楚殷忽的坐起,跑出了门,花洛拦都拦不住,跟着她跑出去,看见楚殷从井边打了一桶冰水,从头浇了下去。
花洛大叫,连忙跑过来看她。
“你傻啊!再热有这样用凉水激的吗?身子坏了怎么办?”
程慈说楚殷发热并不是什么病症,花洛劝自己放宽心,可见到楚殷这样难受的样子,花洛也止不住的焦心。
楚殷闹腾到子夜时体温才缓缓降了下来,可就算这样,还是如同一个暖炉一般,与她同盖一被,花洛也热的不行。
楚殷只觉得花洛浑身雪凉,手脚并用抱着花洛便不撒手了,花洛不忍推开她,索性打开了窗子通风。
瞬间,风雪便灌进了屋内,二人的被子下却是暖意洋洋。
楚殷睡梦中也觉得经脉中内力游走,浑身发热,竟然是在自行修炼,只是越修炼内力就越不经用。
睁开眼时,天色微亮,楚殷只觉得饿......
不是腹中的饿......而是体内空空如也......
起手一发功,楚殷痴愣地盯着自己的双手......
内力......都不见了......
她这是怎么了?病了?
被凉水激住了?
还是走火入魔了?
楚殷捂着脑袋想来想去,只觉得现在这个情况她经历过的,又想起程慈对她说过,她是病了......药就是她带来的那些......
身边花洛正睡得香甜,两人身在叶家,正是需要她的时候,她怎么能允许自己拖了花洛后腿?
楚殷轻悄悄起身,从外衣口袋拿出了一个纸包,纸包内是几颗清香四溢翠绿的药丸......
楚殷仰头,接连三颗药丸吞下。
过了两日,封燕终于回来。
“那柴刀鬼......早就死了......”
花洛与楚殷都看着她。
封燕喘了口气,仔细说道:“我听战无名说他见到柴刀鬼是在那处悬崖边,我也去寻了寻......只是那个百香族却是什么也没寻到,我仔细问过战无名,他给我画的地图,河水山洞什么都没有,我怀疑是入了阵了......我以为什么都查不到了,然而恰巧在附近镇子的一间茶馆.....我听到别人再说江湖趣事,我也就打听了两句。”
“柴刀鬼原名王振阳,几十年前还是矮小瘦弱的少年,就经常在这个镇子附近走动,曾与那个茶馆说书人有些交情......那少年常来他的茶馆听书,那个说书人告诉我说,王振阳手里常常拿着一把奇怪的柴刀,说是农夫,可他手里握着柴刀时的神情太过肃杀,说他是刀客,可他手里的柴刀总是砍草砍树,就是没砍过人,江湖中给了他一个名号,叫做柴刀鬼,只行义事,只做侠客,救过无数人,但也得罪了不少的人。”
花洛问她:“柴刀鬼怎么死的?”
封燕说道:“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有一个白发白须的老人来寻过他,说要与他比试,柴刀鬼虽说不爱混江湖,但是对刀法切磋却十分热衷,老人特意来寻他比试,柴刀鬼自然应战。那茶馆说书的老人说,自从那日后,就再也没见过王振阳来他的茶馆了,兴许是输了,兴许是死了......”
花洛说道:“那也不能说柴刀鬼是真死了......”
封燕摇了摇头:“后来,那茶馆的老人说他是柴刀鬼唯一的朋友,也曾去寻过柴刀鬼的下落,他在一处悬崖下,找到了王振阳的尸体......早就成了白骨了,肋骨上插着一把刀,衣服上全是脏污和凝固的血,身边的柴刀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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