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她低声劝慰道。
真真哭了一阵,便也哭累了,倒在楚殷怀中抹着眼泪。
楚殷把她送回去,送回了房间,盖好了被子。
拍了拍她,“睡吧。”
真真却拉住了楚殷的刀鞘,“阿殷,我怕。”
楚殷问道:“你怕什么?”
真真又落下泪来,“我怕我成了没有爹的孩子.....没有爹的孩子最惨了,没了靠山,到时候别人来欺负我都没人出头.......也没有人关心我了......”
楚殷安慰她:“别瞎想,不会的。”
又肯定道:“不会的。”
*
第二日子时。
天边无月,星子都暗淡。
楚殷一手扶着刀柄一个人走在无人的院落中,身影都隐没在了黑暗中。
门没有落锁,“吱扭”一声便推开了。
里间点着昏暗的蜡烛,火光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里边除了林奕,还有一佝偻的老人。
是林家养的大夫。
想必林奕也告诉了他楚殷的身份。
林奕一见楚殷来了,病恹恹的脸上都发出光来,连声说道:“好孩子,好孩子,我就知道你会来!”
楚殷除下了腰间的姝月,放在一边。
那大夫上前来探了探楚殷的脉搏,捻着胡子说道:“很好很好,身体很好。”
说罢便抽出袖间的小刀,在楚殷手腕上剌了一刀。
血液迅速流出来,大夫在下边放了一个小碗。
很快那小碗便满了,大夫端给林奕,林奕迫不及待喝了下去,血液顺着下巴流了下来,浸湿了被褥。
“我可以走了吗?”楚殷问道。
“走?”大夫回头,“还没完,你走什么?”
楚殷才发觉不对劲,问道:“那你究竟要取我多少血?”
大夫呵呵笑道:“林家主中的不是普通的毒,而是蛊,解药第一次是子女的腕间血,第二次,是子女的心头血,这最重要的第三次,便是子女四肢百骸流动的血液,最后一晚,中蛊之人需浸泡在血中运功将毒逼出体外,那蛊分不清子女与父母血脉有何不同,便要涌向更年轻更有活力的血液,中蛊之人这才痊愈。”
说罢便又来取了楚殷第二碗血。
大夫说道:“别怕,你一片孝心,有我在,你死不了。”
三碗腕间血取完,楚殷脸色也苍白,知晓又被林奕所骗,拿起了桌上的刀,割下了一片衣角捂住了伤口。
她对林奕说道:
“此事皆是为了真真,与你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
回头看了看之前写的大纲,发现漏了好多细节,想回头补吧,发现这样已经够了,再加情节就有点累赘了了......
等这篇写完了,后边我再看看跟大纲到底差了多少=w=
第27章 第六章
第二日晚,楚殷赴约而来。
腕间血需取三碗,心头血却一碗就够。
“你放心,我手稳得很,取你心头血,却除了皮肉伤不到你的内脏。”
那老人的尖刀在楚殷心口划上一道,又朝着那伤口连划上两道,血才浸湿了衣衫。
楚殷拿过白玉做的碗,背过身去,结满了一碗血,才合上了衣襟。
老人朝楚殷扔了一个小小的瓷瓶,“这是老夫的药,保准明日便愈合了。”
楚殷接了下来。
拿起了刀便走。
“孩子!”林奕叫她。
楚殷并未反应。
林奕说道:“明日,明日你会来的吧?”
楚殷侧过了头,那双冷情的桃花眼却只瞥了他一眼,一句话未说,踏过门槛离开。
林真真这两日都未见到楚殷,不是来时她早早地出门了,便是还未回来。
第二日一早,林真真也不再懒一会儿床了,昨夜就和衣而卧,今早穿鞋起来,连洗漱都未曾,披头散发地穿越大半个林家,就去找楚殷去了。
楚殷竟是一直都未睡,坐在桌前发愣,连衣服都没想的要换下,等了一夜,就连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等谁。
她的手紧紧握着放在桌上的姝月,回过神来,竟是被院中女子大呼小叫吵到。
天才擦亮,真真从未在这个时辰醒来,楚殷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
“阿殷!阿殷你在吗?”
林真真一进门就扑进楚殷怀中。
“你这两日为何......啊!”
真真看到她胸前的大团干涸的血迹。
“......谁......谁伤了你!”
林真真扒开了楚殷合上衣襟的手,那伤口竟然还是鲜血淋漓......
林真真从未见过这样凶恶的伤口,就连她自己——八岁时兴起做汤给父亲被菜刀划了手之后,都没见过流血的伤口......
楚殷安慰道:“无事,你不用怕,皮肉伤,过几日就好了。”
林真真虽人天真了些,可也不蠢,想到父亲中毒那日,她听到母亲与父亲在房中隐隐约约的谈话声,依稀是听到了血的字眼......
“是......是他们不是?”
仿佛有些不敢相信,楚殷刚说不是,真真就说道:“我找我娘去!”
楚殷一把拉住了真真的手,皱眉说道:“真真,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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