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殷自从习得飞花神功后,耳朵便灵敏了许多,听那女人的哭声竟然像是真真的,楚殷本不想多管闲事,脚却不由自主向那边走去。
走近了,竟然是林奕的书房,里边的下人及弟子们都被赶了出来,全都围在门外往院中看。
楚殷站在人群中,却听到里边如同厉鬼一般嚎哭。
“林奕你真是个自私自利的伪君子!真真她这样小!真真还未嫁人!你看她的手臂!林奕!你好狠的心!我当初真是瞎了我的眼!”
“娘!娘!别说了!是我自愿的!是我自愿救我爹的!”
真真哭着拉着岳梦萝的手臂,岳梦萝却丝毫不见一丝贵妇的样子,散乱着的头发和通红的眼睛,脸上的那股恨怨仿佛要把她眼前的人给撕扯干净。
林奕却闭着眼坐在那边,一副不想搭理的样子。
岳梦萝失了理智,见院外人都在,就泄恨般地大声喊道:“林奕!真真难道不是你唯一的女儿?难道你在外边与人还有一个私生女?”
林奕此生最爱面子,却最怕别人说这些来撕毁他谦谦君子的表象。
终于睁开眼斥了她一句:“够了!闭嘴!”
岳梦萝哈哈大笑:“难道我说的不是?你明明对我说不会让真真掺和这件事!你明明答应我的!”
笑罢,她又恨恨说道:“你明明对我说的是,让你另外一个女儿用命来救你,哪怕她死了,也是应了我的愿,一举两得。林奕,你敢说,这句话不是你说的?”
林奕慌乱间看到院外那些弟子们都站在哪里,不禁气愤地浑身发抖:“胡说八道!无名!非玉!你们师娘疯了!帮我把他关在屋里。”
战无名没有动,池非玉却走上前来拉住了岳梦萝的手。
岳梦萝一把甩开了池非玉:“住手!你可真是个林家的狗,当初若不是我,林奕他倒是敢收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儿!”
真真见池非玉真来捉岳梦萝,眼中噙满了泪水不可置信地喊道:“非玉,你别动我娘!”
战无名却拉住了池非玉,冲他摇了摇头。
岳梦萝继续说道:“我疯了?林奕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你说我疯了?我真是疯了!我当初就算与我祖父闹僵我都要来嫁给你,我真是疯了!嫁给了你这样一个禽兽!这么多年我时时刻刻都在后悔,我真是傻,为了嫁给你付出了一切,林家如今的人脉兵器和弟子,哪个不是托了我岳家的福?所幸还有一个真真是我的心头至宝,我宁愿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为了你能当当真真的慈父,直到将真真嫁出去,可你呢!林奕,你若敢伤了真真一丝一毫,我便要将你千刀万剐!”
真真听到此更是痛哭,却仍是拉着母亲的手。
“娘,娘,你别这样,爹对我是好的,他没有伤我......”
岳梦萝说完那番话,茫然四顾,竟有些站不稳了,回头看见真真哭求着她,不禁把真真搂在怀中痛哭。
顿时哭成一片。
林奕大病初愈,正是虚弱之时,他向战无名和池非玉摆了摆手,让他们将人都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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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殷却听了那番话,突然间想到,原来母亲是这样的存在。
那倘若她的母亲还活着呢?会不会也在她受委屈时将她抱在怀中,哪怕为她流一滴眼泪呢......
可是如今,她那连记忆都没有的母亲,早就躺在了棺材里,被黄土掩埋变成了一具白骨了。
白骨又怎么把人搂在怀里哭泣呢......
曾经,阿嬷也常常这样对她,可是阿嬷也死了......
出了那件事后,真真也再也没出过院落。
楚殷与战无名喝酒时听说,真真被岳梦萝困在屋里绣她的嫁衣,真真要被岳梦萝嫁给岳斌,过两个月便是良辰吉日。
真真有时闷了会来找战无名玩,却再也没来找过楚殷,楚殷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来找战无名时听见真真来了便会躲起来,或者另寻出路走掉。
真真不想面对她。
楚殷理解。
战无名对楚殷笑道:“你与真真闹脾气了?”
楚殷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战无名叹了口气说道:“我真是不明白你们女儿的小心思,一句话说不清楚便生了嫌隙,明明之前是那样要好的朋友姐妹......唉,真真要嫁人啦,不再是小姑娘了,她以后到了岳家,没了父母护着,怕是要受委屈哟。”
楚殷却说道:“不会的。”
楚殷看着战无名说道:“她为真真找的亲事,肯定是最好的。”
她相信岳梦萝一定是世上最希望真真过得好的人。
回想起岳斌的模样,楚殷曾经在无极宴上见过两面,身材高大样貌俊朗,只是性格太过沉闷,总是穿着一身黑衣,独独对真真愿意说两句话,肯定会对真真好的。
楚殷喝了酒,回来时便有些困,上床便睡了。
她做了一个梦。
白色的床幔里,她如那天一般赤果地趴在凉滑的软床上,花洛倚在她身后,竟也是穿的极少,那白色的里衣与奶白的皮肤似乎分不清彼此,丰满的、纤细的、如山一般的挺拔,如涧一般的沟壑......
花洛将头发搂至一侧,轻轻亲吻在她的脖颈上,牙尖利地啃咬,却只留下了红痕......
楚殷控制不住自己的颤抖,她曾经品尝过花洛的唇,只是如蜻蜓点水一般的触碰,便知道那是多么软嫩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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