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吧,篮子。”
阿殷把篮子递过去。
龚雪把篮子从凌俞飞的手中拿过来,从里边拿出了果子想要还给阿殷。
阿殷说道:“本来就是给二位师姐买的,当个零嘴,不值多少钱。”
龚雪依旧说着:“那你也拿上两个自己吃。”
凌俞飞却拦着龚雪,“你看她怀里鼓囊囊的,早就给自己留好了!你管她这么多!”
阿殷说道:“谢龚师姐,我阿嬷还在等,我先回去了。”
两拨人这才分开,阿殷去了下人的院落的侧门,她们进了宗英门的大门。
阿殷踏进门口,厨房里飘起来的炊烟被雨打的七零八碎,那是柴火烧起来特有的味道,能让阿殷安心的味道。
阿嬷擦了擦手看到了小阿殷,对着她笑,脸上的褶子都聚到了一起,“我们小阿殷回来了。”
等阿殷走近,阿嬷才发现阿殷全身都湿透了。
“怎么......你又去哪儿玩了?怎么伞也丢了......全身都湿透了,快去换衣服,免得着了凉又喊头疼,我给你煮碗姜汤,一会儿记得喝了再睡觉!”
阿殷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了那颗又红又大的果子递给阿嬷。
阿嬷笑着摇了摇头,“我们阿殷这么小就知道孝敬我了,这果子你吃吧,阿嬷不爱吃果子。”
阿殷把果子往灶台上一放就立即走了。
“我也不爱吃。”
小阿殷从来对她说话都没这样气鼓鼓的,阿嬷不放心,煮了碗姜汤就给阿殷端了过去。
阿殷已经换下衣服蒙头躲在被窝里了,湿衣服搭在床边的凳子上,地上洇湿了一大片。
阿嬷把姜汤放在一边,坐到床边去扒被子,“阿殷,怎么了?告诉阿嬷,谁欺负你了是不是?”
阿殷却闷闷地说:“没有,没谁欺负我。”
“那把头发擦干了再躺下,把姜汤喝了。”
阿殷还是懂事听话的,尽管心里有气,还是坐起来喝了姜汤,阿嬷拿着干布擦着阿殷湿漉漉的头发。
两人半晌都没说话,阿殷突然问道:“阿嬷,门主说收我做弟子是真的吗?”
阿嬷笑着说:“当然是真的了,阿嬷亲自去求门主的,门主亲口答应我的。”
阿殷心中大定,仰起头对阿嬷认真地说道:“阿嬷,我一定会成为世人敬仰的大侠的,我也要你当主子,让一群人伺候你。”
阿嬷笑呵呵把小阿殷搂在怀里,“那我这辈子都不算白活咯!”
第二日一早,阿嬷就又找不见阿殷了,果然还是在围墙上找到了爬的那么高的阿殷。
阿殷被阿嬷叫下来,阿殷红扑扑地小脸对阿嬷说道:“阿嬷你信吗,我能记住他们的剑招。”
阿嬷没应声,阿殷怕阿嬷不信她,拿着手里的那根木棍——阿嬷曾经亲手给她削的木棍。
像模像样地使起来,阿嬷懂得不多,可是阿殷却一脸认真,用剑的气势几乎和院里的那些拿着真剑的弟子一样。
阿殷用了一段,扭头笑着看阿嬷,却看到阿嬷有些复杂的脸色。
阿嬷安抚阿殷道:“阿殷不急,等到你十岁了,入了门主门下,他们自然会教你的。”
阿殷不懂,明明阿嬷曾与她说过,门主练武时八岁,门主的哥哥姐姐们甚至不会跑的时候就已经在扎马步了,可是她却偏偏要等到十岁呢?
听阿嬷的意思,练武虽说看天分,可是练基本功的时间和武功高地还是有关的。
阿嬷细心安慰阿殷说道:“我怕你自己练了再不对了,不如等他们亲自教你。”
话本子讲过的,那叫走火入魔。
可是练剑又怕什么走火入魔呢?
阿殷不懂,可是阿嬷这样说,那她就信。
不能练剑,强身健体总可以吧。
阿殷就趁着守门人不注意跑去山里,阿嬷这次不再阻拦她,只当做她小孩子管不住出去野了,只要不下山就行,山上人少,几乎都是荒地,也被圈做宗英门的地盘。
阿殷也听话,不让人太操心,每天出去一阵就满头大汗地回来了。
阿殷不再练剑,阿嬷就没多管她。
一个九岁的孩子,能多玩的时候还是让她多玩,这一点上阿嬷还是比较开明。
那边阿殷虽然答应阿嬷不再练剑,每天跑完步后,就凭着记忆比划几招,权当做过干瘾。
这几日,宗英门来了些贵客,门主怕厨房人手不够,给厨房添了些人手,厨房里乱糟糟的,阿嬷也顾不上管阿殷。
阿殷照常偷偷跑出去了,凌俞飞本来想看看厨房的情况,替门主鞭策鞭策下人,却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下人院落的偏门出去了。
凌俞飞跟着那个身影出了门。
这片荒地几乎只有阿殷才来,阿殷难免放松了一些,拽下片叶子把玩着,她把叶子扔上半空,两指并拢做剑,手痒起来,顺手使出了一招“落雁纷飞”这是宗英门基础剑法“秋雁剑法”中的第三招,也是最考验基本功的一招。
那根飘上半空的草受到“剑招”的风吹,又晃晃悠悠飘上半空。
阿殷看着叶子咧着最笑。
凌俞飞瞬间仿佛怒火冲到了头上,走了出来,一把揪住了阿殷的衣领,“好啊你,别人都在忙,你在这儿偷懒,不光偷懒,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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