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点弯,马车跑进了一条小巷,林清追上时就见车屁股闪进了一扇门,扯着骡子的耳朵,骡子嘶鸣一声,前腿一跃,后腿加力,撞上了未来得及关上的门。
里面是一个后院,水榭楼台,车夫和五六个家丁正要处理笼子,林清就骑着骡子往他们身上踏来。惊叫之下四下分散,看来者不善,反应不慢的抽出刀子一哄而上。
“哼!”林清勒着惊惧的骡子,驾驭着那乱蹦哒的四条腿,向其中一人撞去,掀翻了他,骡子逃命了,其他人的刀剑也在头上挥舞了。借踢着骡子的力,林清一跃飞起,摸出黑匕,挡住了致命一击,一个飞燕暴踢,破开一个口子,冲出重围。
很快,附近的家丁听到动静,也抽出刀子凶神恶煞的劈上来,林清的压力骤增,但身怀老娘教给的十八般武艺,倒也应付的过来。
许言和慕亦情赶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尾声了,三人很快解决,就连没有什么武力的慕亦情,也会专挑男人的□□动脚,就是那闪亮的刀子太寒碜了。
从车夫身上找出钥匙,林清给笼子解锁,狐狸们一拥的跑出来,擦着林清的身子跑过,而那些个白毛狐狸就被林清抓起来摸了一遍,被放下了,才能惊惊慌慌的逃开。
狐狸们跑得很快,一溜烟都不见了身影,也不知去了哪里。林清满脸遗憾的叹气,蹲在车上像被霜打了的柿子,提不起劲来。许言过去拍拍她的肩膀,爱莫能助。
而谁也没有发现,黑暗里有个人影一挥袖收走了所有的狐狸,旋即闪身离开。
“怎么回事,李管家,发生了什么回事?”一帮人向着后院聚来,一个精瘦,身穿华服的男人,不怒自威,看着眼前的景象质问着。当中,钟禹竟然也在。
李管家心中也是急怒,擦着额上冷汗,抖擞身子“老爷,这,这,”他瞪了一下眼,转而质问地上哎呦哼哼的车夫和家丁,“你们干的是什么事?”
“哎呦,老爷,都是她们,哎呦。”一个家丁抖着身子,指了指林清她们。
“你们?都给我捉起来!”李管家瞪向林清三人,尖细着嗓子,挥手叫家丁。
“慢着,她们是本官的人。”钟禹喝止了他们,站出身来,忘了慕亦情一眼,而后者只摸了摸头发。
精瘦男人眯了眯眼,沙哑的声音里暗含不悦,“钦差大人,这是何意?”
“陈镇长,这当中定是有什么误会,不妨让她们细说一下。”钟禹不卑不亢,淡淡的说着,“本官想,她们不会平白无故的闯入镇长府邸。”
看向林清他们,等着给个说法,或是能瞒混过去的理由。林清叉着腰,指着那车夫怒骂,“还不都是因为这车夫,连辆车都驶不好,撞倒了不少行人和摊子,我们身为老百姓的官,怎能坐视不理,更可恨的是,我们刚要讨个说法,他们就抽刀子杀上来了,要不是有些个武功底子,恐怕早就见阎王爷去了!大人,你可要评评理!”
这一番话下来,说得有理有据,堵住了一些人的嘴巴。李管家憋了口气,问车夫,“她说的可是实话?”
“这,这”车夫支支吾吾,脸色苍白,惊恐的看向陈镇长,“老爷,我也是为了赶车才。”李管家脸憋成了酱紫,陈镇长沉下脸,寒声,“拉下去。”俩名家丁立即上前,拖住车夫。
车夫彻底害怕了,面如死灰,“老爷,老爷,饶命啊。”他还不想死,他家里八十多岁的老母,和妻儿。他的月俸还没得领,他怎么可以死。
“镇长,得饶人处且饶人,放过他吧。”钟禹皱了皱眉,冷峻的脸庞会说出这样的话有些让人惊奇。
“大人真是有仁德,那我就顺大人的心意饶他一回。”陈镇长拍了一下马屁,使了个眼神叫放人。
“谢谢老爷,谢谢大人。”车夫喜极而泣,跪拜着道谢。
“切勿再莽撞行车了。”钟禹淡淡说着,车夫连忙拜头,“是是是,再也不敢了。”
“大人,没事了的话,我们回厅再议?”陈镇长似乎不想理这些琐事,询问着钟禹。“几位美人也一起来品味佳肴,如何?”
林清大大咧咧的摆手,“不用了,我们还是去街上巡逻巡逻,免得再出什么意外。”
一句话,又是让李管家他们暗自抽了口气,对林清恨得牙痒痒。
“那真是我们罗云镇的好福气,劳烦几位美人了。”那陈镇长也不知是真笑还是假笑,也不见有什么生气的样子,只对林清她们拱了拱手。
“不碍事,为老百姓服务是我们的宗旨。”林清咧嘴,大白牙闪亮闪亮的。
“小心些。”钟禹只有简短的话,一双眼只看着慕亦情。
“我们从这里走得了,不用送了。”
“几位慢走。”陈镇长是给足了面子,至使至终都没给钟禹难堪,“大人,请。”
“镇长,也请。”
林清她们看着他们先离开,才转身向后门走去。
三人出来后,悬着的一颗心也落得安稳了。特别是林清,扯着谎话,脸不红心不跳,嘻嘻哈哈的瞒天过海。“哎呀呀,还以为要死了,幸好钦差大人正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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