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功课,各位便把《尧典》及《曲礼第一》抄写五遍罢,戌时前便要全都交上来。”
“好了,今日所讲,便到此处。”
说罢,讲师便自己先出去了,留下学室里众人一片哗声。
作者有话要说: 两句话分别出自《尚书·尧典》和《曲礼》
(抱歉抱歉,忘记定时了,明早还是八点见哈~爱你们~)
第11章 代为抄写
功课布置下,老先生前脚走,学室里后脚便讨论了起来。
坐在稍后的一个看上去大约十四五岁的男孩子啧啧了两声,道:“小老头先礼后兵,下手可真够狠的啊。”
再在他之后的一个更显小的男孩子附和道:“可不是吗!别说抄五遍了,我就抄三遍手就要抖了!要真抄上五遍,我今晚估计都要拿不起来筷子了!”
“就是啊……哎呀,还是太子福气好哦,休息个几天,正好把这个小老头来讲课的时间全给躲掉了……哎,我都想学一学他,也去感染个风寒了……”
经雅听见两人话中言及太子,不由便转过去看了一眼。
只瞧了一眼,经雅便认出来了说话的那两个人——坐在前面的那个约莫十四五岁的男孩子,是镇南王小儿子,而后面稍小的那一个则是他的伴读。
镇南王是开国功臣之后,虽有军功赫赫,不过向来忠心,即便有官员上谏镇南王功高震主,当今皇上对镇南王的信任也没减过半分。
甚至在上一世时,先帝就曾着意留镇南王辅佐新帝,以兵权卫皇权,好叫那些有心以为幼帝可欺的人收收心。但是太过可惜,新帝胆子实在太小,总怀疑镇南王要谋逆造反,找她商议时三回有两回都是讨论如何把镇南王给弄掉。
在新帝主持的三番两次试探之下,又是控权,又是加以虚职架空,最后又以镇南王府世子做人质,才让镇南王心灰意冷,最终头也不回地奔去了大长公主的阵营里。
极受镇南王宠爱的镇南王府世子,便就是提及幼太子的这一位了。
父亲在南境,儿子留在京城,也算是当今皇上套在镇南王身上的一根缰绳。
不过好在是皇帝做的明白,镇南王自己心里面也清楚,两厢都情愿的事,便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经雅将视线收回来,正身坐好,收拾着案上的书本,长公主转过来看经雅,问她道:“你回去吗?”
“回,长公主不回吗?”
长公主道:“不回了,我得去关心关心我那个感染了风寒的侄儿。午饭你便自己先用,就不必等我回去了。”
经雅心里有漪澜微起,但是脸上却仍是没什么表情,还是那样淡淡的,似乎并不太上心,只低低颔首,应声道:“是。”
长公主看了一眼装着无波无澜的经雅,在心里默声笑了一笑,她自然知道经过上一世的事情,如今的幼太子于经雅而言,是何等仇恨的存在。
不过,她暂时却还没有让经雅和幼太子见面的打算。
除却是怕经雅一个冲动之下,就把她那好侄儿给宰了外,也是担心那只小耗子再悄悄地从她这儿溜走。
她现在便是什么都不做,也要将这一只小耗子看牢了。
收回思绪,长公主将一沓纸放到经雅桌上,经雅看着纸,又去看长公主,问:“长公主……这是何意?”
长公主道:“你今日没回答上来问题,连累了我受罚,你说我这是何意?”
经雅完全明白过来了,原来坑的底还在这儿等着她呢。
搓了搓指尖,经雅将那一沓抄纸拿了起来,捏了捏,厚度是很够的了,若是把这一沓的纸全写完,那怕是自己的手也废得够了。
长公主道:“纸若不够就再拿,总之,戌时前,你写完后便一并替我交上去就行,我就不再来跑这一趟了。”
看来自己是不写不行了……
经雅无声地叹了口气,将那一沓纸放下,颔首应下道:“是。”
听见了经雅的回应,长公主才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出去了凌云阁。
经雅瞧着长公主的背影看不见了,才回过来低着头又翻了翻那一沓纸,想着自己该怎么把长公主的那一份功课给抄写出来。
笔迹肯定是要改的,但是长公主的笔迹……
经雅将那沓纸翻到最后,视线落在那上面,再要翻纸的动作就忽地一顿,顿了有一瞬的时间之后,经雅才动了下手指,将在附在那一沓纸最后的那一份手稿拿了出来。
长公主还真是有心了……
经雅捏着那张手稿,看着那满纸熟悉的笔迹,不由得没忍住,就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她竟从来都不知道,长公主也有如此贴心的时候。
将那张手稿从上到下仔细看过,经雅便就又把它放回了远处,压在一沓纸上头,又将这一沓的纸放去书上摞好才算完。
将东西拿上,经雅向朝她看过来的几人微微点头致意后,不冷不淡,面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便就离开了凌云阁。
那几个看着经雅的人在同向经雅点过头后,便就目送着经雅出去了。
几人收回来视线,互相看了看,各自不动声色地将意思收归心内,并不多加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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