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平日里便已是颜色明艳,百般难描了,如今再加醇香酒气点缀,腮带桃色,就更是艳然夺目了……
“不喝?”长公主看着经雅不动,便又眨了下眼睛,说:“那我喝了。”
说着话,长公主便要低下头去喝经雅手里的那杯酒,经雅这才回神,连忙去拦道:“殿下,别!我喝便是……”
长公主听见了这话,便就不要去喝了,只笑眯眯地看着经雅,说:“喝。”
果然是在这等着捉弄自己的吗……
经雅又看了一眼长公主,只见她正满脸期待似的看着自己,眸中光泽水润,眨一眨,仿佛便有万千星辰散落开了,比烟花来的来要好看。
算了,喝便喝罢,反正长公主也醉了……
经雅在心里叹了口气,没再犹豫,抬手将杯中酒饮尽了。
谁知一杯饮尽还有一杯,且还是长公主亲自斟的,经雅无奈,便就只能由着长公主来。
就这样连着不过五杯,经雅便倒去了桌上,枕着胳膊阖起了眼。
长公主斟满了一杯回过头,看见人趴去了桌上,就拿手指试探地轻轻戳了戳经雅也染了粉略微有些发烫的颊侧,问道:“当真这样就醉了?”
“这可才是药酒呢,若是换成了别的,岂不是一杯倒吗?”
经雅不理她,只将自己的脸往肘弯处深埋了埋,继续趴在那里睡着。
长公主收回来手指,翘着嘴角看着趴在那缩成一团睡着的经雅,把方才她斟的那一杯酒端过来自己缓缓喝了,眸光清澈,并没有半点昏醉之意。
喝完了这一杯酒,长公主便放下了酒盏,过去取了一领斗篷来盖在了经雅的身上,又给自己系了一领,才走到经雅身后俯下去,靠着经雅的耳边,说:“小耗子,要回屋去睡觉了。”
经雅没动也没回应,长公主就又轻笑了一声,道:“不然就留下来,与我睡一张床榻,可好吗?”
经雅无意识地缩了一下,长公主才站起来,说:“逗你的,要回房去了。”
说罢,长公主便弯身去将经雅轻轻抱了起来,方才盖在经雅身上的那一领斗篷有些太大了,这会儿却是正好将经雅整个人都裹在了里面,长公主很是满意地抱着经雅出了去。
她们两个院子是紧挨着的,不过中间不好直接走,还得要绕个路。
于是这一路走下来,便是人再少,还是有人看见了。
长公主一直抱着经雅送到房里,替她除了外衣,又将被子盖好,才在床沿坐下来,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经雅。
额头光洁又方正,好看,是她喜欢的;眉浓淡相宜,好看,也是她喜欢的;眼睛……闭着也很好看,她也喜欢;鼻子小小巧巧的,好看,很喜欢;唇……软软的,红润润的,好看,喜欢。
这么一看下来,这只小耗子似乎长得全对她的胃口……
要是这样的小耗子喜欢她……那倒也无不可,只不过,她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喜欢这只小耗子……
虽然容貌脾性全是自己喜欢的,但是这样的事,她还是头一回遇上,怎么也不能轻易地就下了决定。
太过轻易的决定,只会让人不知珍惜。
所以她要好好想一想,直到确信无疑的时候,才能真正做下这个决定。
不过经雅的这一份心意,她还是要领受的。
长公主从袖中掏出来一只银镯,指腹轻轻摩挲过镯身的花纹,看着银镯的眼中流露出些许怀念的神色,但很快就收敛了,只去握住经雅的左手手腕,将银镯轻轻地戴了上去。
银镯与手腕正好适宜,不会太大也不会太过紧贴着。
长公主便笑了一声,道:“果然没看错,就是它的尺寸最合你。”
说完,长公主便将经雅的胳膊放回去了被子里,重新掖好被角后,长公主站起身,看着经雅的安静睡颜,轻声道:“等我……”
……
也许是那药酒起了效用,经雅第二日起来时,竟然也没有头疼。
正待她欲掀了被子起身时,忽然觉得去拉被角的左手手腕上有什么东西微微一重,顺着腕臂滑了下来。
经雅心中好奇,便没急着起身,而是将左手举了起来查看。
只见一只花纹精致却很是大方的银镯子,正十分服帖地卡在她的手臂处,待她再将手臂抬高手腕垂低,那镯子便也跟着一起又重新滑回去了手腕上,悠悠地晃着,很是好看。
不必猜,她也知道这镯子是谁送的。
经雅抿着唇微笑了笑,没再在床上多躺,便直接掀了被子起身。待她简单收拾梳洗过后,就有丫头送了饭进来,同丫头一起进来的还有喻琼。
经雅看见喻琼,便正好问道:“殿下人呢?”
喻琼脸色似有些不佳,还有点僵僵的,扯了下嘴角,回话道:“殿下早上便去镇国公府了,还没有回来。”
镇国公府就是长公主的外祖家了。
经雅了然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雪禅呢?昨晚便不见你们,今早她还是不在府里吗?”
“我们昨晚去城外寒云观了,雪禅还在观里陪她父亲,明天才回来。”
“好,”经雅表示知道了,转而道:“那你可用过早饭了吗?若没有,便坐下来一起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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