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都忙活完了,太医抹了把额上的汗,起身道:“好在金簪入体时歪了半分。郡主虽然情况凶险,但是只要血止住了,并没有性命之忧。不过伤在脖子处,且伤得这么重,是大伤元气的。微臣这里开几副药,一定要按时给她服用。否则落下病根,可是一辈子的事。”
冯贵妃急忙叫人准备笔墨,让太医开方子。
景含幽问:“她现在能否移动?”
太医道:“要小心,不要有剧烈的颠簸。”
冯贵妃一听立刻安排担架,上面铺好了厚厚的棉被。“柔嘉,这件事……”她本来想借机解释一下,不过景含幽根本就不听,小心抱起辰絮放到担架上,一挥手,“回羽烟宫。”
“哎!”丰成公主见她这么不给冯贵妃面子,刚想上前理论几句,却被冯贵妃拉住。“母妃,她……”
“好了,这点小事就不要追究了。”冯贵妃看着一地狼藉说。
回到羽烟宫,辰絮被安置在寝殿的床上。景含幽将熬药的事情交给尘心,然后就将所有人都打发出去了。
“辰絮,为什么我总是护不住你?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明知道冯贵妃不会善罢甘休,还把我支走,你是不想我得罪冯贵妃对不对?其实你心里有我的,只是你不肯说出来对不对?你为了我好,情愿拿自己的命去赌。辰絮,你为什么这么傻呢?辰絮,你快点好起来,我答应你,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撤了所有对你的监视。我知道你不会害我的,我再也不怀疑你了。辰絮,你快点醒过来吧。”
泪水,一滴滴落到两人交握的手上。可惜辰絮依旧昏迷不醒。
这件事很快传遍了后宫。最先有反应的竟然是恩康公主。她亲自过来看望了辰絮,见她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眼泪都流下来了。
“顺恩郡主这般柔弱的人,没想到刚烈至此。柔嘉,你们之间的事大姐不便多说。可是你既然要了她,就该好好对她。否则如何对得起她受的苦?”
景含幽点头。“大姐说得是。这次是我疏忽了,是我的错。”
“错不错的先放一边,人没事就好。女子名节大如天,若是她像浅碧一样,恐怕真是一天都活不下去了。”想到浅碧,恩康公主又落泪了。
“大姐,别想太多了。”景含幽安慰着,送走了恩康公主。
冯贵妃派人送来了不少上好的药材,景含幽没有拒绝,照单全收。现在只要是对辰絮好的,她都不会拒绝。
一直到深夜,辰絮终于醒了。她一醒来就感到脖子上的剧痛,痛得她的眉忍不住皱起来。
“醒了?”景含幽的声音响在耳边。随后幔帐被掀起来,蜡烛被点燃。
“让我好好看看你。”景含幽的声音很平静,所有的情绪起伏都已经过去,在等待辰絮苏醒的这段时间里,她已经想好了日后该怎么做。
“让你担心了。”辰絮还是那般的善解人意。
“快点好起来吧。”景含幽的声音透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辰絮伸出手,被景含幽紧紧握住。“我告诉过你,我是你的,只是你的。我不会让其他人碰我的,死也不会。”
为了这句话,她不惜一死以求清白,这份决绝任是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动容,何况是景含幽?
“我不会放过那些人的。”景含幽保证着。
辰絮被握住的手紧了紧。“我不想你去惹事,我没事,这件事就过去吧。我已经为皇后所不喜,你若再闹出事端,只怕皇后更加容不下我。含幽,皇宫里不是你我可以任性的地方,你就当为了我好,息事宁人吧。”她刚刚醒来,说了这些话,气力不够用,只是躺在床上虚弱地喘着。
她越是这般委曲求全,景含幽就越是无法收手。之前辰絮几次受伤中毒,她都听了辰絮的劝说不予追究。结果怎么样呢?辰絮受到的伤害越来越大,有些人就是这样,不给她点苦头吃,她是永远学不乖的。
“你好好养伤,其他什么都不要想。”景含幽拉着她的手抵在自己的左胸,“我这里都要疼死了。”
辰絮露出虚弱的笑容,如同一朵风中的小花,随时都会被吹走一样。
太医的药按时喂给辰絮喝,很快起了作用。加上景含幽的悉心照顾,三天之后,辰絮已经能够自己吃饭了。不过脖子还是不敢动,终日只是躺在床上。
景含幽寸步不离的守候着,连飞云骑那边的公务都不去办。最后还是辰絮好说歹说,才让她出宫去办正事。
城外飞云骑大营。几天没来公文已经堆了一些。景含幽现在对着辰絮是一张脸,对着辰絮以外的人又是另一张脸。
营中的所有将领都感觉到公主的心情不好。每个人都规规矩矩的,不敢胡说什么。
将手头的公务处理完,景含幽让尘心叫来左都尉侯少德。
“公主。”侯少德今年三十一岁,是个处事稳重的人。
“侯都尉,我记得你有个亲戚是开赌场的。”
侯少德愣了一下,点头道:“正是。属下有个表哥,在京城内开赌场。”
“我给你个任务,把一个人给我带进赌场,五天之内,务必让他输得倾家荡产。”景含幽看着他,“你能办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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