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
“好了好了,我知道。丰成, 你的人居然会去赌场,还动则千两银子的豪赌,没想到你这么有钱啊!”景含幽脸上的笑容真是要多碍眼有多碍眼。
“这是我的事。不劳五姐操心。”丰成公主没好气的说。
“好。那我们就说说需要我操心的事。”景含幽站起身,“飞云骑镇守京畿,维护京城治安也是职责之一。你的人在赌场闹事,被抓住送去官府,到底有什么不对?丰成你固然是金枝玉叶,但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只是两个奴才?你身为公主,不知反省己过,反倒跑来我这里兴师问罪?到底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景含幽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完全是执掌飞云骑的气势。
丰成公主不过是在皇宫里骄横惯了,到底还是一株温室里的花朵。平日里景含幽多不与她一般见识,几时这般疾言厉色过?这一时她竟然蒙住了。
“你……你休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不过是因为我母妃逼迫易迦辰絮受辱,你怀恨在心,有意报复而已!”
景含幽目光灼灼地低头看着她。“既然你知道我是有意报复,为什么还要来自取其辱?”
丰成公主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话,“你竟然为了一个亡国公主陷害自己的手足?柔嘉,你真是被她迷昏头了!”
“那是我的事。父皇母后都不管的事,你凭什么管?”
丰成公主气急,起身道:“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得到她的心?你别忘了,要不是你上书父皇坚主进攻易国,易国怎么会亡?易国不亡易国皇帝怎么会死?你和她之间有着国恨家仇,她怎么会真心喜欢你?她不过是利用你而已!”
这番话当然不是她说的,是冯贵妃平时闲聊时说出来的,如今她一着急就全说出来了。
景含幽脸色难看。倒不是因为丰成公主说了这番话,而是这番话确实是实情。是她一直刻意回避去想的实情。
“随你怎么说。丰成,我不与你争,是不屑,不是不敢。辰絮是我的人,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与其担心我被利用,不如好好担心你的事吧。那封信里可是写着好些内容呢。”景含幽的眼眸眯了眯。
丰成公主脸色惨白。“你看了?”
“飞云骑搜检的东西,我身为统领,有什么理由不看呢?”
“你!”丰成公主的纤纤手指指着景含幽,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我对你的事没有兴趣。只要你不惹我,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今那封信想必已经呈到了父皇那里,丰成啊,我劝你还是尽快回宫的好,没准父皇的旨意已经到了。”
丰成公主脸色再变,“柔嘉,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说完气冲冲地离开了。
气走了丰成公主,景含幽也未必多开心,她坐在座位上,又端起了茶杯。
“她的话,你终究是听进去了。”辰絮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
“你都听见了。”景含幽放松了身体,对于辰絮地偷听并不介意。
“原本是不想偷听的,可是她说的声音实在太大了。我又就在门外。”她走过来坐在景含幽的对面,“其实你心里都是清楚的。”她的手无意识地在旁边的桌子上画着。“你不该留我在宫里。如此感情用事,他日必然为人诟病。含幽,我不想害你。”
“那你要我怎么做?放你走吗?你以为到了今时今日,我还会放你离开?辰絮,我不管你是否在利用我,总之你只能留在我身边。国恨也好,家仇也罢,你要找我报仇的话随时都可以。可是你要离开的话,死都不行!”说出这一番话,景含幽才发现自己的执念如此之深。师父说过,执念太深的人,就会一叶障目,难以开阔眼界。可是她不信,师父的执念也很深,不是依旧能够放眼天下?
辰絮叹了口气,“说句实话,我真担心你会点头放我走。”
景含幽的眸子瞬间亮了。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辰絮。目光中都是渴望得到肯定的期许。
“我不是要利用你。你我同门学艺,你该知道,我要利用一个人有很多方法,根本不需要……”她的脸颊红了。
景含幽明白她的意思。这个师姐最善于揣度人心,真要利用一个人,确实完全不需要赔上自己的身体。
“你终于承认心里有我了!”景含幽高兴地将她拉到怀里。
“哎!”辰絮伸手抵着她,努力拉出一点空间。“你注意一下!”
丰成公主刚刚回到自己的宫里就收到皇上的旨意。她不敢怠慢,急忙去了庆和殿。施礼过后,皇上将其余人都赶了出去,独留丰成一人。
“父皇……”丰成公主刚刚开口,就看见一封信被皇上扔了下来。
“看看你写的!你还有个公主的样子吗?居然如此不知廉耻,主动写信给一个戏子求欢,皇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皇上越说越气,龙书案排得啪啪响。
“父皇,儿臣知错了!父皇您不要生气,儿臣再也不敢了!”丰成公主哭得像个泪人。她是皇上宠爱的公主,在皇上面前撒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此番她有错在先,自然要努力博取皇上的同情。否则一项与戏子私通的罪名就足以将她的封号除去,送往深山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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