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血劫GL_枷茄【完结】(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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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言君戚有些憧憬地唤着这个名词。吴通将面前的小男孩明显的变化看在了眼里,“是的,你父亲。如果你肯现在跟我回去,我会把所有关于你父母的事qíng全部告诉你。”

  “他们,还活着吗?!他们过的好吗!?”言君戚一把抓着吴通的衣袖,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想知道的话就跟我走。我可以保留你在这里的名字,但你必须认我这个舅舅。我会将我毕生所学全部教授给你。”吴通一字一句严肃地说道。

  言君戚双眼微红,微微湿润。听见父母两字,他控制不住自己的qíng绪,双腿一软,骤然跪地。他颤抖的双手撑着地面,激动地看着吴通,沙哑的声音依然失了真,“舅舅!我全都听你的,我全都听你的!舅舅…”

  “别这样,”吴通一惊,伸手扶起言君戚,帮他拍去身上的灰土,和蔼地说道,“我会给你师傅jiāo代的,邱儿,现唤何名?”

  “言君戚。我叫言君戚!”言君戚紧紧攥着周通的衣袖,像个孩子一样跟着他。

  吴通向木匠张借了纸笔,洋洋洒洒地把事qíng的原委在信中jiāo待清楚,并将信件jiāo给了木匠张,让他转jiāo给文清幽。木匠张应允后,言君戚乖乖地便跟着吴通二人,离开了秘境。

  ☆、第十九章 破竹来势

  汶翎坐在神树前,调息静坐,前几日离身的血骨已然风gān,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没人理会,轻轻一碰,便会碎成粉末。

  “俗世尔尔,凡月几段清华。筠于为,长存矣。赐为枝,策为源。故知,无返私也。天之哗然,竹自清于天。神怜悠长,悯几分胡言,怜之策之,顺逆自守。”汶翎双手扶膝,默默地念着咒经。继任教主以来,汶翎的脑袋里源源不断地冒出莫名其妙的咒词,她顺遂心意,将咒以语言的形式展示,现在的她,周身散发着一股清新的泥土气息。汶翎盘腿而坐,什么都没有去想。突然一个蹊跷的念头冲入脑海,今天,有人必死!

  汶翎一惊,眉头蹙成了一团,她闭紧双眼,努力让自己静心。gāngān净净的脑袋空白的没有任何痕迹,突然一个倒在血泊里的熟悉的男人一闪而过,她看清了那人的脸。那是,文槡王?!

  汶翎骤地睁开了双眼,汶翎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历代教主继任以后,多少会继承通灵和先知的能力,莫非,大王有难?!

  汶翎想都没想从地面最软的地方搓了一小团泥块,双手来回搓了几下,一个泥鸟诞于掌心,她对泥鸟下达命令:“东长老听令!传我口谕,命文槡神教全体教众从今日起,于大王宫殿外待命,若有刺客静动,直接进入,毋须顾忌其他,先斩后奏,务必保护好大王!去!”

  汶翎眉宇一凛,向泥鸟chuī了一口气,泥鸟轻轻地摇了摇头,慢慢地张开翅膀,飞向天空,在空中飞定后,突然加速,以ròu眼无法观察的速度迅速向东长老的住处飞去,徒留光痕一条。

  汶翎不敢轻易眨眼,她紧锁着眉头看着未知的天空。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却在常人无法感知的qíng况下,突然黑了一瞬。这一瞬,恐怕只有汶翎捕捉到了。今日之势,大凶矣!汶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现在她能做的,暂时也只有这些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尽人事,听天命了。

  文槡国都筱城城外,一圈jīng英战兵将筱城紧紧围住,城门正对八百米处,一个身穿玄色龙盔的男人站在战车上,他左手攥着龙纹长戟,趾高气昂地看着远远的文槡。他的身后是一顶透白色的圆顶轿,里面一个女子身形的人静静地坐着。圆轿两旁分别站着两个豹盔大汉,其中一个身着豹盔的大汉,将马策到城门四百米处,拿下头盔,对着城墙高喊:“里面的人听好!要么现在投降,要么你们死光!你们自己选吧!”

  城墙上的士兵看着那一层一层包围在外的军队,一下子就慌了神,主事的兵头将一面军旗jiāo给其中一个小兵,并命令其进宫禀报。其余留守的士兵,全部下楼堵门,城墙上不留一人。

  龙盔男子见状蹙眉怒喊,“怎么!文槡就这点能耐?我还以为有多厉害!给我冲!”

  说罢,做了一个挥手的动作示意进攻。身后第一排手持石球的士兵走到距城门八十米的位置停住。每个人将随身携挂的小酒壶拿起,用力咬开壶盖,对着石球猛喷一口,壶酒喷尽后砸地。伴随着‘嘿吼嘿吼’整齐的号子声,石球猛地离手,砸向筱城城门。

  “哐当”“哐当”砸墙的声音猛烈而整齐,不同的石球猛击同一个位置,城门有些开裂,露出了不稳的趋势。城内的士兵紧紧地压着城门,誓不放松。第二波的攻击,石球兵向前进了十米,速度更疾,力度更猛,角度更高,两拳大小的石球,狠狠地抛进城内,砸中了一些注意力只在城门的士兵身上,有的士兵被当场砸晕。守城的士兵力量越来越小,城门颤颤巍巍地抵抗着。

  士兵并没有停止攻击,豹盔男子身后走出一批箭弩兵,一组两人,一个举箭瞄准,另一个手持木炭,在举箭士兵特制的弓箭上点火,火燃后,箭弩兵整齐地向城墙放箭。火苗顺着刚刚石球滚动的轨道一路燃起,城门、阶梯、城墙,四处布满了火舌。

  “不好!走水!”守城的兵头顿时慌了手脚,他压好巨大的顶门闩,尽可能地稳住清醒的士兵,组织他们将昏倒的士兵抬到安全的地方,暂时撤离城墙,保命要紧!

  远处龙盔男子不屑地向身后挥了挥手,身后走出两列步兵,步兵的手上共同扛着一根直径近三米、长约三十的粗木躯gān,一步步地走向城门。

  “吼嘿!吼嘿!”整齐的口号,整齐的步调,没一会儿,城门大破。

  “咔嚓”一声,城门门闩被狠狠地折断,残碎的木片凌乱地倒在地上。

  龙盔男子不以为然地侧了侧头,士兵蜂拥而入,冲进筱城。士兵并没有在城内过多停留,看见百姓亦像没有看见一样。哪怕有好事的百姓堵住了龙盔男子的去路,他也只是命人将他推开,并没有大肆烧杀抢夺,因为他此行的目标只有一个,夺下文槡!擒贼擒王,不必在小老百姓身上过多làng费时间。

  龙盔男子带着浩浩dàngdàng的军队,来到了文槡国大王的宫殿,他双眼微眯,轻易地进入了皇宫。皇宫甬道空无一人,龙盔男子命部下搜遍整个王宫,却只搜到一堆下佣宫人,文槡王不在,甚至连主事的人都没有。

  筱城里另一端的朝堂上,文槡王和一行大臣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十分焦急。兵已入城,甚至已进入了王宫,找到这里只是时间问题。无奈来者太过qiáng大,没能给他召集兵马的时间便已入城。一旁拿着军旗报信的士兵,忍不住轻声抽泣。

  “爱卿们,可有方法度过此次劫难?”文槡王紧张地看着朝下的人,略带颤抖地问道。

  朝下大臣有的叹气,有的摇头,事已至此,如何是好?!命都未必保得住。

  有的朝官提议投降,慢慢摸清敌方底细,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有的提议暂且发动城内所有士兵守住朝堂,在此期间派几个人出去向附近所有关口的士兵发布召回令,召回后誓死抵抗。

  还有的说,文槡本就不是善战之族,没有善战将领,哪怕召集所有守城士兵也是徒劳。不如向临近国求助,或者向中原较大的藩王求助,拿出点诚意,用他们想要的东西jiāo换。

  东长老想了想,站出来,说道:“大王,虽然我只是个教门长老,不是什么高官贵臣,但事关我文槡,我不得不站出来说几句。”

  文槡王紧蹙眉头,深叹道:“东长老无需顾忌,但说无妨。”

  得到文槡王的应允后,东长老微微点了点头,道:“大王,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哪怕聚集所有的隶属士兵亦是无用,兵力不qiáng,且无将可用,必是以卵击石。且敌人目前底细并不明朗,贸然求助,恐有不妥,若求助之人便是敌对方,岂不是羊入虎口?”

  文槡王瞪大了双眼,紧张地看着东长老,他的声音因为急促显得有些颤抖,“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就这样在这里等死?”

  东长老微微摇了摇头,“早在两个时辰前,汶翎教主便以知晓文槡将有一难,她命我无论如何,都要护您周全。虽然国教只是文槡国内的一个信仰,并不是武力的象征,但国教因文槡存在,也亦因文槡而亡,若此时我们不做些什么,国教将亦随文槡而灭!此刻我愿已文槡长老的身份,带一众教众,以国教教众自有的方式,守护大王!”

  文槡王慢慢舒展了眉头,试探xing地问道,“你,意yù何为?”

  “豁出老命,跟他们拼了!”说罢,东长老眉宇间突然聚起一阵很qiáng的杀气,周身随着杀气凝聚泛起淡淡蓝光,他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双眼像吐火一般散发着让人无法拒绝的热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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