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傻小子!”风轩子笑着摇了摇头。
“呵呵,谢谢前辈的评价。”宋峰傻笑地说道。
“愣着gān什么!我要喝酒!喝酒啊!”商云夺过宋峰手中的茶壶,咕嘟咕嘟地灌着。
她的眼睛逐渐清晰了起来,意识也渐渐清醒了起来。“恩?!这不是酒!你糊弄我!”
宋峰夺回茶壶,有些胆怯地说道,“我…我为你好的。你喝醉了,我打不过你…你别乱来啊!”
商云突然有点感动了,对着宋峰的脸亲了上去,亲完腻味地唤了一声,“傻小子!”
宋峰捂着脸,傻傻地笑着,“呵,呵呵…呵呵呵…”
“别笑了!拿酒去!”商云有些鄙夷地说道。
“还喝啊!”宋峰有些心疼了。
“费什么话啊!今天日子不一样!难得大家都在,反正我醉了还有你来帮我醒酒,我不怕!”商云笑了,笑的那样安心。
宋峰觉得甜甜的,也不再坚持了,“好吧,我给你拿,但这只有今天啊!仅此一天啊!”
“知道了!”商云笑着答应着。
“好!”宋峰像个孩子一样蹦蹦跳跳地拿酒过来。
“好!那就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风轩子啊,风轩子,你可真堕落!’风轩子傲娇地想道,‘算了,仅此一次!’
他一挑眉,加入了斗酒中。
☆、番外五 最后的留恋
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自己去换你承担这一切,可我知道,这不行。你忠于世间万物,却负了我,我却不恨你。我反倒要帮你,来负我。——珀暗罗
树林里,趴在地上的珀暗罗,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还在。
珀暗罗慢慢地睁开了双眼,huáng昏时分,阳光并不刺眼。
她看着眼前的苍凉。
这,是月影宗前面的那片树林。
周围除了自己空无一人。
每天自己都会在这里独自惆怅,纨红也会很知趣地待在月影宗里。所以,即使是身死无人知,珀暗罗也不怨。
她慢慢地站起身来,洒出了一片淡紫色的粉末,粉末化作一片烟雾,身上的伤口接触到紫雾后迅速地愈合了。
珀暗罗站在原地,闭上双眼,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吐出的瞬间,双眼跟着缓缓睁开。
她的双眼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本应离她而去的人间,重新审视这已不属于自己的地方,却依旧是那么的温暖。不远处的一件衣服吸引了她的视线,她认出了那件衣服。那是,拥有着束汶翎面容,但却对自己狠下毒手的那个人身上所穿。那个人,她…她怎么了?!
珀暗罗好奇地走近了那件衣服,那件衣服平摊在地上,衣服上星星点点全是黑色的痕迹,像是…不正常的血迹。难道?!珀暗罗捡起一枝小树枝,将衣服挑开,一个不起眼的扣子在衣服上弹了一下。那不是这件衣服上的,难道…!?
“你现在已经活了。”白狐上仙的声音幽幽地从天上飘了下来,“别管这个扣子了!不出意外的话,束汶翎现在已经杀到吴通府邸了,快去完成你对我的承诺!”
珀暗罗有些诧异,她抬起头来看向天空,还想说着什么,突然眼前一阵混乱,闹得她睁不开双眼。珀暗罗擦了擦有些模糊的双眼,眨巴了两下。是的,她已经在吴通府中的院子里了。焦急的白狐上仙没有半点犹豫,将她送到了车马两天都恐难到的吴通府邸。最不可思议的是,珀暗罗居然没有一点感觉。她既不觉得自己在飞,也没有跟汶翎玉佩离开那种身体的移动感,就像在梦里一样不真实。她捏了一下自己的手掌,确实是真的。
突然一阵毫无预兆的风刮得珀暗罗站不稳身子,周遭树叶慌乱地飘舞着。她看向了风旋中心的方向,只见言君戚和束汶翎双方正在对峙着,言君戚用胸口涌出的鲜血,祭出一个结界,护住了身后的人,自己却独自与束汶翎对峙。
“我是注定要为苍生而死的人,在这之前,我要斩断一切羁绊!”束汶翎的话语掷地有声,她的眼神坚定得可怕。天地顿时灰暗无光,漫天叶片jiāo织,叶,锋利无比,划过珀暗罗的长袖,长袖上留下了一个小口子。
愤怒的束汶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她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的人,这让珀暗罗不由地心疼了起来。
“岫儿!”她本能地喊着那个更让她熟悉的名字。
束汶翎仿佛听见了她的声音,叶刃明显减弱了攻击。
“岫儿!”珀暗罗挥舞着衣袖,轻身婀娜地穿过了重重叶片阻挡,冲到了束汶翎的身边,一把抱住了束汶翎。
“岫儿!我不要再离开你了!再也不要!”珀暗罗紧紧地抱着愣在原地的束汶翎,一时忘记了对白狐上仙的承诺,qíng不自禁地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是啊,她不愿意离开她,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离开她。
那一刻时间近乎静止了,叶片停止了攻击,天空也豁然开朗了起来。
“师…师尊?”束汶翎有些惊讶,口吃地问道。
“对,是我,汝师珀暗罗。”珀暗罗柔声说道。
束汶翎突然瘫倒了下来,珀暗罗跟着她沉沉倒向地面的身体一起蹲了下来。半蹲着的珀暗罗,一把把瘫坐在地上的束汶翎抱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说道,“不怕,我在。”
束汶翎笑了。她在失去珀暗罗的qíng况下过度紧张,而又在得知珀暗罗并未死后惊喜若狂。如是,她笑了。那笑,像三月里的阳光一般,温暖人心。刚才狰狞的模样,似乎从未出现在她脸上过一般。她试图抚上珀暗罗的脸,却又使不上力气。珀暗罗攥住了她的手,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啄。
此刻的珀暗罗眼里只有束汶翎,可她却真的忘记了,真正应该拥有束汶翎的那个人。直到言君戚的yīn影遮住了她们俩,两人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了言君戚。
只见言君戚抚着伤口,双眼震红。他qiáng忍着怒气,冲束汶翎的方向问道,“你究竟把我当作什么!”
束汶翎低下了头,没有看他们任何一个人,轻声说道,“你是我的丈夫,我应该爱你。”
言君戚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神伤,带着哭腔说道,“可你却为了这个女人,伤了你的丈夫!”
“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束汶翎紧紧攥着珀暗罗的手,真切地说道。
“你~!放开我的妻子!”言君戚拔出背后之剑,鲜血从刚被叶刃划破的伤口上滚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你受伤了。”珀暗罗顺着眼前冷冷的剑光望去,言君戚满身伤痕,鲜血不停地流向地面。他的身上不止是刚刚被刺的那道剑伤,刚刚对峙的时候,身上也挂上了新彩。
“拜你所赐!”言君戚语气冷冽地说道,并用剑背拍了拍珀暗罗的手,示意她松开束汶翎。
珀暗罗并没有在意,反而将束汶翎攥得更紧了。
“你…!”言君戚一时语塞,他顿了顿,qiáng行让自己冷静,尝试压低声音,质问着束汶翎,“你当真要和一个女人在自己的丈夫面前如此不检点吗?!”
“君戚,我…”束汶翎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
“我若怎样,你会心痛吗?!”说罢,言君戚眼眶里打滚的泪水不听话地落了下来。
珀暗罗也是一惊,事qíng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不知所措地看向了束汶翎。
“我…不希望任何人受到伤害。”束汶翎唯唯诺诺地说道,仿佛刚才那个气势汹汹yù屠天下人的束汶翎根本就没存在过一般。
“可你已经为了这个女人伤了我了!你伤了我!只因你以为她已经死了,你就要你身边所有的人包括你自己一起去陪葬。可若我死了,你会为我这么做吗!?”言君戚疯了一般大吼道。
束汶翎笑了,束汶翎的笑声让珀暗罗和言君戚都很不解。
“你笑什么?!”言君戚皱眉,不解地问道。
“我笑当年我要杀你,你却开导我。现在我一样要杀你,你也反过来要杀我。我没变过,你却变了。”
珀暗罗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束汶翎的戾气,是与生俱来的吗?!而不仅仅是因为自己?!
“我不是要杀你,我要杀的是她!”言君戚像着了魔一样看着珀暗罗,珀暗罗却很不屑。她的心全在束汶翎这里,她连看都没有看言君戚,背对着他,轻轻地抬了抬手,一种紫色的粉末带着淡淡的花香,覆上了言君戚的伤口,伤口瞬间结痂。
“我不要你治!”言君戚的剑,一下子抵上了珀暗罗的喉咙。剑刃划破了她身上的轻纱,qiáng行抬起了珀暗罗的头颅。一双手一把抓住了剑背,将剑尖的方向扭向了手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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