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啊,苏离呢?”先帝时, 苏离幼年家道中落, 后新帝继位才好一点, 以前他看不起苏离,其实也不是看不起,而是他太疼女儿,怕许瑶跟着吃苦才会反对。
“夫君家业繁忙一个人再打理,父亲大寿之日他便会赶来。”
“若是忙就叫他不用特意过来了, 苏家家大业大全靠他打理,也辛苦他了,瑶儿啊你没看错人啊。”之后的事情许瑶证明了自己没有看错人,苏离年幼丧父,家道中落,但是志气并没有因此丧失,后来因今上亲政为一批功臣平反,那苏航也入了凌烟阁画像之中。又因许家的关系,更因自己苏家远离官场,朝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南迁并州扎根,一举成为江南首商。
“多谢父亲体谅。”
“外公,娘,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啊。”许瑶和许攸谈话间,几个后辈小声的商量着什么。
“你这丫头又要上哪去闹事?”带头的是苏沚心,只要她在,带头的就都是她。
“娘,我就是好多年没来宣州,想出去看看。”
“是啊,姑姑就让我们带着表妹表哥去宣州好好玩一玩,也不枉你们远道而来。”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心儿性子顽劣。”许瑶不是不肯,而是她这女儿,实在不让人放心。
“不是有表哥嘛。”
“就让他们去吧,几个后辈爱玩也是正常。”儿孙满堂,许攸乐呵道。
“那既然父亲开口,这次就允了你们,只是你们早些回来。”
“谢谢外公。”
“阳儿,媚儿,好好带他们看看宣州。”许攸不忘叮嘱一番。
“唉”
几个年轻人出了许府。
“哎呀~”苏沚心身了个懒腰,呼吸着外头的空气。
“怎么,赶了这么多日的路累着了?”
“没有,不过就是觉得这宣州就是比并州好。”生于长于并州,苏沚心觉得其他地方都比并州好。
“表妹这话说的确实对的,宣州虽不如并州繁华,可是却也是个数一数二的大州,而且宣州百姓和睦,安居乐业,听闻并州治安一向可不好啊。”
“可不是嘛,并州世家子弟多,仗势欺人的比比皆是,又天高皇帝远的也没人管。”说着苏沚心就一腔热血,愤愤不平。
“所以我这妹妹就成了除暴安良的女中豪杰了不是?”苏湛摇着头,他这妹妹能有一天让人省心可真就是替苏家积福了。
“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并州确实管理不妥,但其根本还是在制度上。”说到政治上了,苏湛就来了兴趣。
“哥哥又要高谈阔论一番政治了,说吧这次又有什么呀。”苏沚心表示习以为常,苏湛总是有一肚子的墨水。
“肃朝的州府制度太过欠缺,兵府制也不好,有战乱时征民夫,田地里就会少农夫,土地便没有人耕种,无人种田就会缺少粮食,那粮价就上涨,就有人饿肚子了。”摇着扇子,看了看周围,似乎还是有些不敢言语,压低了声音:“之前李玉所推行的政策还未彻底实行,便被处死了,实在是一大遗憾。如今藩镇的势力是肃朝最大的祸患,并州你们可知?安国侯坐镇,府兵不过八百,但是并州军队远超其他。番王里齐王最盛,坐五州…”
“表哥未必想得太多,这担任重任的自古都是皇帝所信任的宗亲,何来这样一说。”州镇佣兵重地,所以边疆重地都是亲王坐镇。穆世济因着长公主的关系得到了并州。
“阳表弟此言差矣,虎毒尚且食子,古人为夺皇权,弑父杀兄的何其多,就单单说前朝的炀帝。权利欲望眼前,人心都是可畏的。”朝代更迭,那一张龙椅,都是用成堆的死人尸骨堆起来的。
“有道理,有道理。”
“大道理谁都懂,哥哥又不考取功名,操心这么多干嘛。”苏沚心明白这些,她又何尝不惋惜呢,苏家田地不少,她也会替爹爹去看看那些为他们劳作的农民。
苏沚心虽顽劣,可是聪慧,学东西极快,只是她的性子需要磨练。
“可能我真是生不逢时吧,苏家的情况,除非改朝换代否则…”苏湛有所抱负,比苏沚心的更强,那抱负是生来的,明明是有功之臣的后人,却被冠上罪名…
“喂,表哥你疯啦说这个。”抱怨,不满这个东西,心里有就行了,如今还是天氏当朝,苏湛的过于大胆。
“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这不是没人吗。”
“哥,你说要是爹爹允许,要是肃朝允许,我能不能考个女状元。”苏沚心突然想到这个,觉得状元衣锦还乡都是威风的,自古还没有女状元…
“你?”苏湛看了一眼苏沚心,笑道:“且不说没有女状元这一说,但若你真中了状元,做了官,依你的性子,官场上定活不过三天。”
苏湛的话出,惹得众人大笑。苏沚心那个气啊,伸出手就揪着苏湛的耳朵。
“疼…疼…疼。”
“唉,沚心表妹除了会武功也应该会些诗词歌赋吧。”
苏沚心松手,苏湛捂着发红的耳朵里:“她哪里不会?自幼娘教我与她是一样的,只不过她好动,于是缠着父亲教她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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