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事想必陛下知道了!”
停顿了下,天无痕折过头去看她,发现白沐雪很平静,闭着眼。
“嗯!”
“今日吃饭中途出去是他来了?”
天无痕又深深看了一眼她,原来她都知道了:“嗯!”
“我还以为是出征的事!”
“出征的事已经是定局,有老将军出马,此事成矣。”
“哦?那你的南国公主呢。”
“她来中原了。”
这一句话让二人安静了下来,白沐雪不想在继续问下去,而天无痕也不想再继续说下去,白沐雪想通了,她在乎才会不允许天无痕有其他想法,可正因为喜欢所以她也要给予她足够的信任。
太安静终归不好,不想问不想说但是还是要问,还是要说,有些事心如明镜但是不如开口说的为好:“来找你吗?”
“我不知道!”
搪塞的话,说的很僵硬:“你是真不知道她喜欢你吗?”
“怎么会不知道,可是那又如何,我又不喜欢她!”天无痕很轻巧的说着。
“所以你就利用她的喜欢,然后你现在在愧疚!”
一语中的,原来白沐雪什么都明白,只是不想点透,天无痕的确在利用,利用那份喜欢,让北国在南方足够威慑,才换来南方的安定,可是因为天无痕的不明确,伤害了一个人,他心里有愧疚,他并非一个不近人情的人,可是天子无情就是无情。
长叹一口气,白沐雪靠近了她,将头埋入他的臂弯。
“这个不能怪你,换做是谁都会这么做的吧。”
“我知道,她应该也知道,可是她却情愿如此,我…”
南婉一直都知道,可是甘愿被利用,只为那一文不值的情。
“明日是远征,你若如此,何能成大事!”
儿女私情不应该是帝王家有的,杀伐果断才能稳固地位,长情从来就不能出现,天无痕已经是犯了大忌,她对白沐雪的情,终究会留下隐患。
他很矛盾,一直都很矛盾,扮演着好君主,好丈夫,性格也产生了多变。
壮士出征,天公作美,东都天气格外的好,士气大振,天无痕亲自送行,满朝文武大臣也都来了,同上次亲征一样。
出了朱雀门,天无痕站在城楼上目送李靖。
东都到漠北之地要数月,如今已经到了八九月的时节,若要平定最少需要等到明年。
北国的军队十几万,出征的消息自然传到了突厥,中原有突厥的耳目,自然突厥也有北国的间谍。
李靖将行军方向早就明确了,不过得先去漠北与平州都督李勋、华州刺史柴绍、灵州大都督薛万彻汇合。
颉利可汗在军帐中饮酒作乐,中原数次攻打他早已经习惯,况且此次又不是中原倾全国兵力,所以他依旧没什么担忧的,况且旅途遥远等他们到时已经是寒冬,漠北的天气恶略,养尊处优的中原人如何受得了。
“大汗,小皇帝已经派了十几万军队朝北边来了!”
颉利可汗糊涂但是他的部下还是有些聪明人的。
“怕什么,中原人小家子气,我数次派兵阻扰他们连屁都不敢放!”
“大汗,以前是中原初定,尚未安稳,可是如今几十年的修养北国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国家了,况且我们部落已经处于这样的地步了,大汗!”
“放肆!”
颉利可汗在位时期,梁朝的义成公主是颉利可汗父亲的妻子,由于其子,奥射设见识浅陋,不立他为可汗而立咄苾,号颉利可汗。
颉利可汗尊崇突厥的习俗,续娶义成公主为妻,因其义成公主是梁朝公主,且旧臣居多,所以梁朝旧臣劝他,当今天子不是梁文帝的后代,应该立梁王,梁政道为帝来报答梁的厚恩,颉利可汗听从,所以每年都来侵扰天朝,颉利可汗倚仗父兄的余荫,兵强马多,十分骄横,轻视唐朝。
书信中用词傲慢,求请无厌。□□因天下初定,所以委曲求全,多多赐与。然而不能使其满足。
由于连年用兵,征发苛重,东突厥内部矛盾逐渐尖锐。再加上连年灾荒,课敛繁重,使得其东部的奚、霫部落归附于北国,漠北的薛延陀、回纥等铁勒十余部亦相继叛离,颉利可汗遣兵追击,反为薛延陀、回纥所败。
部下说的就是这些,让颉利可汗清醒清醒。
“大汗屡次不守信用惹恼了北国,若是大汗诚心诚意也就不会生如此多的事。”
“北国建国能有多久,打天下又用了多久,打天下用了几十年,建国太.祖到现在才短短几十年,三任皇帝,况且我突厥受梁恩惠,天朝的天子不是梁帝之后,我们怎么能委曲求全与他们。”
部下们摇了摇头退出帐内,颉利可汗穷兵黩武迟早会引火烧身。
出征当天夜晚天无痕站在城楼上,看着北方,天上的星辰格外亮,城楼下的皇城里的灯火更加亮。
临近十月,东都的天却有些冷了,皇城巷子里坐落的那个府邸里传出一阵阵琴声,是哀怨,是凄凉,是思念,让听者有所思,有所触。
府邸里陆陆续续出去了许多没在回来的女子,但这女子来这里一年,却未曾踏出府邸半步,府邸的主人找来许多先生,舞姬,教授她琴棋书画,歌舞,女子虽整日恍恍惚惚但好像却十分聪明,一点就会,不知道是本来就会还是如何,对于这个府邸的主人很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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