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个陪笑,又作了个揖“多谢!”
夜色渐深,来的人陆续都走了,薛家渐渐冷清,剩下的都是薛礼读书时的朋友,还有邻居家发小,年龄都差不多,还没有及冠,不过其中有几个已经取得州试的名次,只等两年后的科举了。
薛家的经济没办法让薛礼在学馆内读书成为生徒可以直接参加科举,所以只能通过州县考试,获得科举的资格,今年的科举已经过了,要等便要三年后,州试也要两年后。
入夜,整个屋子都安静了,薛家只剩下自家人了,薛礼趴在桌子上,酒的后劲十分大,让他有些不清醒了。
“回房去吧!”薛母轻轻的拍了他一下。
薛礼摇摇头,他听得见母亲的话,但是他不愿意回房间,因为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面对。
“总归是要面对的。”薛母叹了口气,也很无奈,这些是她一手造成的,指腹为婚,她隐瞒了薛礼的身份,导致婚约就这样留住了。
听到母亲的话,薛礼扑在母亲怀里嚎啕大哭。
“她会理解的。”薛母帮儿子擦了眼泪后,带他去了婚房。
薛礼还是有些犹豫不决,酒醉之人其实是最清醒的,表面的昏沉,可是内心清楚,他很清楚的知道了自己要的是什么,酒能壮胆,的确!
“去吧。”
薛礼轻轻的打开房门,柳环早朝她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有的只是微笑,薛礼自然也回笑,回过头,薛母点了点头,薛礼便将门关上了。
“是不是又一次让你久等了?”薛礼走过去说了这样一句话,不知道是不是醉酒的话,但没有得到回话,有的只是柳环很轻柔的一个动作,摸了摸他有些滚烫的额头。
“你是不会喝酒的,为何还那么逞强。”
薛礼虽然长得这般男儿,却是不沾酒的。
“礼是应该的,再说了大喜的日子,我这个将门之后不能饮酒岂不是让人笑话。”
两个人等这一天等了许久,薛礼等了三个月,却如同三年,柳环等了十六年,却如同一生,终于还是等来了。
“还记得上个月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如何会不记得!”柳环接话很快,显然这是她意料中薛礼会问的话。
薛礼坐下,看了看柳环,又立马看向别处,四处张望,身体也不由自主,如此反复,让柳环有些好笑,但是薛礼却尴尬的很不好如何开口说话。
“其实我…”薛礼心想反正已经喝醉了了,也不怕什么了,于是豁出去了,本想开口说话,却被柳环堵住了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薛礼一愣,她知道?
“其实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试问经常相处如何能不知道,我知道你们家有难言之隐,所以我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女儿身!”
薛礼瞪着眼睛,很是惊讶,可是在看到柳环这样镇定自若时他也同样松了口气,原来她都知道。
“小时候你怎么会知道,我记得我也没做过什么啊。”
柳环笑了:“你不记得了?你贪玩弄脏了一身,怕母亲责罚,我只好带你到我家洗澡,又拿了一身我兄长的衣服给你,那个时候。”
薛礼仔细想着,确实有这样一回事,不过那个时候年幼,小孩子如何会想到这些,连薛礼自己都忘了,没想到幼时柳环的心思就这样缜密了。
“我还以为你不知情,执意要嫁给我,那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娶你了吗。”
柳环点头
“对不起小时候不懂事,胡乱许下要守护你一声的诺言。”薛礼低下头,依旧不敢直面佳人。
“难道在你心里就因为你不是男人就不能守护我一生了吗?还记得那天晚上你来找我我跟你说过的话吧。”
薛礼回忆了那天晚上,自己偷偷跑进柳家找柳环“难道?”这时薛礼才恍然大悟。
“对,那时候我就想提点你,但是你不说,我想等你亲口说。”
“可是为什么,你知道了还要这样?”
“我说过,因为我喜欢,婚姻是什么?难道必须是男婚女嫁,然后生儿育女,之后就只剩下了过日子是吗?这样的生活我不要。”柳环有些气薛礼的蠢笨,背对着薛礼坐着。
薛礼起身走过去,握住柳环的手苦笑一声:“原来你一直都知道,我还以为你知道后会怨我薛礼误了你终生。”
“终生?难道我柳环就要和那些大家闺秀一样只能嫁人,然后守着一个三心二意的男人将就一生?”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语气里带着埋怨,与一丝对薛礼迂腐的不满。
薛礼摇摇头,看出了她的心思,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你是我媳妇,自然不能和别人相提并论,薛礼此生得良人,不枉终生。”
“今日是不是我那几个哥哥为难你了?”柳环试着问了问薛礼,薛礼摇摇头。
“你这样又不说实话了。”柳环似乎对他的隐瞒有些不高兴。
“他们这样做正因为你对于他们来说很重要,而我能娶到一个让所有人都看重的妻子,我很高兴!”
“你呀,总是这样,不怕自己吃亏吗?”
“最大的幸运已经有了我还怕吃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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