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无痕摇摇头:“高一点的男子,虽然被打得后退,但是你仔细看其脚步。”
天道宗按皇帝的话特意看了看男子的脚,“步伐沉稳,丝毫颤动…”
“这人习武已有数年,就是与承范你,也是不差的!”说完天无痕就乐呵呵的走了。
天道宗不解,皇帝怎么单凭几个动作就看出了那人功夫如何。
回到议事厅内,天无痕让李绩替他选一百死士,一来护卫自己的安全,二来以备不时之需。
死士的意味,就是有不畏死之心,为君生为君死,死忠!
辽阳城易守难攻,昔年梁炀帝举国之兵都未曾拿下辽阳,反而引起暴乱,天下纷纷起兵造反。
天道宗在皇帝走后去了先前议论的二人比试的地方。
“你叫什么名字?”天道宗朝刚刚停手的薛礼道。
圆领长袍,明光铠甲…将军的装束,只是不知道是哪位将军。
“将军。”薛礼与元十七行了礼。
觉得有些奇怪,平日里这些大将军视察都只是看看,不会点名道姓的问一个不起眼的小兵。
“在下薛礼。”
“哪里人?”
“河东绛州!”
“河东…”天道宗没深想,而是在意着天子的那番话,这薛礼会与自己不相上下?看着柔柔弱弱的。
“本将想与你比试比试,你可敢?”
薛礼与元十七相顾望着,不知所措,怎么一上来就查户口,还要比试,一个大将军与士兵比试,将军您还真是不害臊呢。
“大胆,你们两个,知不知道这是大理卿仁城王殿下,殿下既然让肯与你们比试那是看的起你们!”
天道宗几个侍卫看不下去了,大声呵道。
薛礼和元十七才明白,站在前面这个和他们差不多的年轻男子,就是任城王天道宗。
灭突厥一战,天道宗年纪轻轻随李靖一同赴北疆,在灵州击败突厥。被拜于灵州都督,此次东征天子特将他与天孝恭一同召回。
“薛礼不明白,王爷为何要与礼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比试?”
天道宗对薛礼的如此谨慎觉得或许天子之言不错,“先前本王随陛下视察,陛下一眼看中你,说你与本王的功夫是不相上下。”
出身关中的武将世家,父亲又是死在沙场上,天道宗自是不满天子对薛礼的评价,一个战场都未上过的人!
天道宗提到天子来过,而且还看过他们比试时元十七顿时呆楞住,这一细微的举动,都被薛礼所察觉到。
“也别废话!”
没等薛礼答应,天道宗拔剑相向,薛礼无奈也只能应付了。
薛礼一身力气,有习武而得,也有平日里干农活时所积,与天道宗这个年纪轻轻就奔赴战场的年轻王爷比也是不差的。
几番下来,居然扯平了。
“好家伙!”
天道宗收了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耻,反而高兴,大肃多人才,他打心里替他的皇兄高兴。
“张将军怎么会将你至于此,岂不是埋没了你吗!”
“将军向来治军严明,礼未曾立寸功,自然是应在此。”
天道宗想了想,觉得也是,自己能得如今地位,也不全靠他是宗室身份,大部分是军功凭自己的本事来的。
“好好练,等开战,本王在议事厅等你!”天道宗拍了拍薛礼的肩膀。
“你怎么了?”薛礼问着呆楞的元十七,似乎那一晃,薛礼看见了十七眼红了。这不是第一次看见。
一个大男人天天眼眶子红?
“什长,方才你为何留了一手?”元十七不想回答他,转移着他的注意力。
薛礼笑了笑:“他是小王爷,我若赢了他岂不是让他颜面尽失,不过也没想到这个任城王度量不错!”
今夜天子不知为何高兴,赏了众将士酒肉,李绩的话吩咐到各营了,由各营长每营挑选五人出来,再集中到一起筛选一百人出来。
六万人挑一百个人,这几率有多小啊,一百死士,直属于皇帝,那不就是相当于御林军啊,能守在天子身旁这是多大荣耀啊。
不过死士的意味,是要付出代价的,首先得要将生死置之度外,换句话说就是,用自己的命换一生富贵,富贵险中求。
若此次东征顺利活下来了,那么这活下来的一百死士里的人无疑会得到天子重用飞黄腾达。
向死而生,这比去拿敌军一个个人头去换爵位还要刺激。
“你要去参加死士的挑选吗?”
薛礼看着名单上的元十七,大声朝他怒哄着。
“有什么不可以?”
“你明知道的,天子身旁的死士,最后的只有死路一条,伴君如伴虎。”
“那和什长有什么关系?”
“…”
拿着天子赏赐的酒肉,薛礼与元十七在军营附近的一个山坡上坐下,吹着冷风,看着满天星辰。
“我说,你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薛礼没记错的话,元十七的信息中是父母双亡,他是个无亲无故的孤儿,参军只是为了混口饭吃。
“那什长这么努力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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