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去训练了,这会儿不会有人来。”
薛礼又看了看十七那个样子,君子之交淡如水,纵使自己这样也换不来十七哪怕对自己稍微好一点,难道这人的心是铁打的吗?
“药是皇上御赐的,皇上还是很疼爱他的士兵的!”
薛礼说这话的目的,无疑是让十七感怀天子,不要做出傻事。
薛礼出去,出去时似乎听见十七很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帐内只剩下十七一人,艰难的坐起后,看了看手臂上的伤,愈合得还不是很好的伤如今又裂开,而且还将伤口扩大了,鲜血将左臂的衣衫全部都染红。
白色的小瓷瓶很精致,可见是出自皇家之物,十七握紧了那只小白瓶放在胸口,脑海不断涌现出刚刚场上,天子看自己时…他虽看不清脸,却也知道是一种冷漠。
为人君的杀伐果断,在这见不到的几年里,他那帝王心竟这般冷了么?
议事厅内,步兵的几大总管都聚集在此。
平壤那边传消息来了,消息传来了两封。
天子只将张亮传来的念给议事厅的诸将听。
水军刚渡渤海,还未来得及安营扎寨,就遭到高句丽劫营,大将军临危不惧摔军奋击,大破敌军,辽东尽可以攻,鸭绿江一带由水军阻其援兵。
李绩将书信念出,众将欣喜,辽阳城易守难攻,但是若没有援军,那也是支撑不了很久的。
“如此,张俭你摔轻骑渡辽河侦察形式。”
天策军名单也已经出来了,张亮在平壤也顺利登陆,这仗终于要开始打了。
“遵旨!”
“之后,朕要攻下这辽阳城,李绩与道宗各摔人马,分别于新城,玄菟夹击。”
“领命!”
大概如何攻,出征前就做好了商讨,至于如何拿下,那是将领的事,天子只要结果,而张俭,天无痕就是让他先去摸摸底,摸清后好下手,算不得重任,但是也是危险至极的任务。
张俭领了军命摔几百轻骑从营州出发。
天无痕回到营帐,将那封密涵打开,李绩也在他身旁。
天子倒不为所动,但是李绩看着信比天子还紧张。
“张亮并非帅才!”
天无痕似早就知道一般,“的确非帅才!”
“幸好陛下安排了张金树辅佐,不然…”
“无碍!”天无痕将那封密密麻麻的信放入篝火之中,黄白的小纸条逐渐化作灰烬火。
“报!”
骑兵来奏报时已经是天黑了,这时候张俭应该已经在辽西辽水之上。
“难道张俭这么快回来了?”
李绩与天道宗跟皇帝在沙盘上商讨着辽阳的地形如何攻才保险。
“报,张将军于辽水边,迟迟未渡。”
天无痕皱着眉头,“是何原因?”
小兵回想了当时的状况,“似乎是辽水突然汛涨。”
天无痕轻咳了声,“诏他回来,别给朕丢人现眼。”
“唯!”
一个大将军这样,丢死人了,天无痕按着脑袋,这是行军打仗啊,这张俭…
“圣上!”天道宗站出来抱拳道。
“承范何事?”
“臣愿意摔百骑前往!”
这句话将天无痕一惊,张俭是什么人,可是比天道宗多活了几十年的人,可是久经沙场,如今的官职全是军功所累积的老将,他张俭都怕渡那辽水,更何况天道宗这样一个小辈。
天无痕大笑一声:“好!不愧是朕的好弟弟。”
“承范准备何时归来?”侦察形式,是个极其危险的事,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但是天无痕相信他能回来。
“臣请用二十天奔于走路,留驻十天观览山川形式,然后还见圣上。”
“好!”
天道宗领着天子的命下去做准备,他没有去看战马整理行装,而是去了张士贵账下。
“王爷深夜找微臣,是有何事?”
天道宗与李绩,张士贵等老臣一向关系不错,他打着笑脸道:“晨时陛下派张俭渡辽水侦察形式,方才来报张俭畏惧涨了水的辽河,不敢渡,我便请命代替张俭,如今即将奔赴辽东,侄儿前来找伯父借个人。”
张俭不敢渡辽河?这让张士贵也一惊,仁城王请命代替张俭,这让张士贵发出和天子同样的表情,随后也是满脸赞赏:“王爷真是好魄力,不知要借何人?”
“侄儿要借,伯父账下的薛礼!”
张士贵的虎眸转了转,哈哈一笑:“人,你只管借去,后生可畏!”
“如此,就谢过伯父了。”
有了张士贵的话,天道宗带着两个亲兵去了写有张字大旗里的一个营地中。
薛礼训练完,照料着十七。
“你…为什么要对人这么好?”十七别扭的说着,脸朝着别处,坐在床上。显然那个我字,十七说不出口。
为行方便薛礼将他的床铺搬到离自己最近的那一铺来了,自己占着最大一块地方,反正空着也是空着,而且他看的出十七平日里似乎不合群。
“你受伤了,我是你的什长,这是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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