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无痕点头,“如今我不能做什么,只能静观其变了。”
孩子不孩子,天无痕没有心思关心,而是他低估了韦家,低估了韦懿。
再次思考,觉得天哲立了太子妃后变了许多,总之是往好的方向,天哲不算太聪慧的,但是仁孝,也是自己所看重的,但是封了太子后,天哲无论是哪一方面都比以前做的更缜密。
行事方面,天无痕以为是他当了太子,有所悟,总之是好的方向甚是欣喜没有去深究。
这样看来,天哲背后是韦懿给出的主意。
天无痕并不是讨厌女子参政,而是作为一个帝王,一个长者为后人考虑来想。
最怕的是出现宣后,吕后这样的事情。
后宫势大,皇帝成为傀儡,这天下岂不是要易主吗。
气色好转后扶着她坐下,喝了一小口茶。
“最近的茶怎么总是带着涩味…”不是说她的茶泡的不好,恰恰相反,喝惯了她泡的茶,老远闻茶香就知道了,觉得最近的茶有种别的味道。
“是你心中苦涩吧~”
她只是从优转喜,略微的一笑,天无痕也跟着一笑没在追问了。
几日不见她笑了,自己想了一切方法。
派人打探了白家剩下的人,白老爷子是被带走了,至今没有找到尸首。
白单被拘禁起来了,这是知道的,其他的人,下场只会更惨。
这些,南婉都都只讲了一些大概,没有确定的事。
所以天无痕当天暗中就派人去查了。
消息迟迟不敢告诉她,白老爷子是郑州的死对头。
朝堂上的对骂,想着郑州以前被骂的面红耳赤,也可以想到白老爷子如今的下场。
白段毕竟是自己的老师,这一手治国之道,也都是他所授。
洛水之上,他当真做错了吗!
天下,没了可以再打,在于他想不想要。
爱人没了就真没了,如今百姓处在水生火热之中。
天下的赋税郑州增加了三倍。
各处建造行宫。
以女子身份,已经被群臣顾虑了,要想再次进那太元殿,绝不是把郑州搬倒就这样简单。
如今,天子虽是傀儡,但是血统正,是名正言顺。
所以郑州还不敢轻易废他。
那些老臣们也只是唯唯诺诺的两边做人。
最不该的是,将凌烟阁的武将们贬肃边疆,只留下一批文人。
如今想想,天无痕觉得自己调回来父皇贬的一些武将还是有先见之明的。
最初天白沐,也只是因为太子年幼,权臣握重兵,而替他肃清了朝堂。
他如今走的不也是这条路吗,替天哲清道。
若自己不能以女帝登基,他可以抬天哲上去。
以天哲的性子,后续自己想做的一切都可以通过他的手。
事情变的有些突然,不过不打紧,就是时间上稍微长了一点。
三十而立的年纪,本想解决掉一切的,如今明的沦为阶下囚,他是心有不甘的。
但是好在,自己早有准备。
郑州其实,可以废帝自立,败就败在了,郑州胆子还是不够大,在天无痕眼里就是蠢。
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没有学聪明,争了那么多年也没有什么作为。
最后找人也找了晋王豫王这种人,扶持了却跟他作对。
若郑州能有什么作为,那真的是天无痕瞎了眼。
郑州就只会啃着郑源留下来的老本,其他的呢。
想作为又不敢,还十分蠢。
这样的人,天无痕都不用自己动手,天下就会被他败光。
仅仅拿了兵权,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祸患还没除全。
郑州就开始享受了。
天无痕留下的江山富不在朝廷,而在百姓,减轻赋税,国库留下的钱不多。
所以当郑州查看户部账本的时候就惊了,九州国土,户部的账头未过百万,这让四海如何看国中。
最近上阳宫的高空上几只鹰时常飞过,而且有时候很频繁。
对于郑家,天无痕了如指掌,就连那个琴师。
琴师的身份,天无痕在位时就有所注意。
郑玉华的身世让他好奇,查探清楚后又颇为惊讶。
想起来又想到了晋阳公主,穆菱柔。
这是让他最心疼的一个妹妹,当初攻破侯府看见她冷冰冰的样子时。
天无痕揪心的痛,这种没了呼吸的冷,比那种杀人的冷更要让人心凉。
不管怎么样,穆菱柔是自己宠到大的妹妹,她身上留着天家的血。
以她的手段,保全自己不难,再想起那个生了白发的女子时。
天无痕又觉得,她们所识不过三年,所爱之神却胜过世人。
所以当郑州以白沐雪性命相要时,天无痕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郑玉华的经历,不会比这几个人的波折要好,天无痕了解的很清楚。
李淳风曾言,江南那位女侠,会牵连江山。
当时天无痕不以为然,现在想来,大概里面有两个意思。
公主的册封仪式在十月多,年秋的科举在十一月。
这个日子是郑州定的,别有用意。
寒门士子,寒窗苦读多少年,等的就是几年一次的科举,而今年的科举,因江山变动原以为会取消了,没有想到的是照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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