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皇城, 苏道都只在幼时来过,已经记不清了。
和长安一样,东都她极想要她带她熟悉!
“这里不比长安差!”
东都位于两河中间,四通八达,且前天子在时政策都是外放, 各地的商人都在东都。
突然外头变得安静了起来,这种安静带着点沉重以及害怕。
今天的早朝缺了文官,在忙碌批阅文卷,诺大的殿除了显得有些空旷其他并无常。
郑州带刀上殿,坐于天子台下!
无人敢言。
六架马车到了太尉府,刚刚回来郑州就派人去了新城公主府。
传话的人骑马飞奔与东都街道,请了安将话传到。
郑玉华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两只小手握的紧紧的。
屏风后面有些小动静,一声叹气。
“你还不动身吗?”
见她没有要动的意思,南婉从屏风后面走出来道。
“我不想去!”
“但是不得不去!”南婉凝视着她,视线望到了她攥着的小手。
郑玉华继续低着头,果然这次科举考试,是郑州的安排,给郑家的安排。
郑州是想将整个朝廷变成郑家的朝廷。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来的太快了。
郑玉华年岁也近双十,大肃制,都可以为好几个孩子的娘了。
“我陪你去!”
南婉凑近了些,双手轻轻的搭在她肩膀上。
毕竟是去选夫婿,南婉极其不放心。
若是这次被她指中的人,真就叫一步登天了。
南婉希望那个人是个识趣的人,凭借郑家与上官家的压迫。
往后,南婉不敢想象。
大婚那日。
南诏与中原不同,就算是王氏大婚,也并没有很大的铺张。
南婉见过大肃的婚礼,很羡慕那十里红妆。
郑玉华点点头。
南婉拉起她入房内梳妆。
“东都我不常来,陪我出去走走吧,就当是盘缠的谢礼!”
梦涵莜对视着苏道的眸子,苏道无法拒绝,毕竟这么多天吃穿都是她的!
于是起身开门,扭过头说道。
“躲个清净也好!”
来东都多日,苏道除了去贡院就未曾去过其他地方。
随后又憋出来一句话“我想…去皇城附近看看!”
东都,应该也有她留下的很多痕迹,苏道的心里是这样想的。
梦涵莜脸上略有些不高兴,但还是应了下来。
楼内沸沸扬扬,倒是没有什么卖字画的,能住得起这的,非富即贵,不需要卖字画营生。
离了那条街,耳边清净了很多。
苏道舒了口气,伴着秋风,洛水里的水泛起波澜。
双鬓及披着的秀发偶尔吹起,鬓发中夹杂着少许白发,风吹起时格外醒目。
每看到苏道花白的头发时,梦涵莜心口都如刀割。
这些年,自己所做,仍不能比上一个不在了的人。
前面不远就是端门,远远望去,红色的城墙,城下及城上都是禁军。
黑色的旗帜,都印在苏道眼前。
终有一天,她也会走她走过的路。
“这次科举,我会入进士吗!”
“你不是很有自信吗,为什么问我!”
“可是,这次不是天子选人!”
“你不是有李峤吗,他是考官!”
说道李峤,苏道笑了笑,“我之前看见他了,他大概很惊讶吧。”
“惊讶一个死了的人,如今女扮男装来科考了。”
“有相识的人在朝中助你,所以,你担忧什么!”
苏道摇摇头,“若是玉观年间,或许…如今是永徽!他便不会帮我,相反…”
梦涵莜的手插入不了朝堂,终归江湖与朝廷有区别。
“你若没入也好,回去安安心心的生活,天下的事自有人打理。”
苏沚心看着洛水,因为是深秋,水很浅。
“你看着这水,不是你让它停,它就能停的。”
“有的时候它也在盲目寻找方向,但终有一天会找到海。”
梦涵莜沉下了脸,“入士也好,只愿你不要夺状元!”
但是这恰恰就是苏道的目的。
单取进士,扔到翰林,朝中没关系,怕是难起来。
前三甲就不一样了,直接能被重用。
“为什么!”
“你来东都前,新城公主可知道?”
苏沚心点点头,“一路上听说了,第一琴师对吧!”
“重点不是这个,她是郑家的女儿,这次的新科状元很可能就会是未来的驸马!”
苏道愣了一下。
脑海中第一个闪现的念头便是,此生她只想做一人的驸马。
“这与我何干,人应该是内定的!”
梦涵莜摇摇头。
状元楼内安静的很,楼外布满了铁甲军,嗒嗒的铁甲声音充斥街道,路人纷纷让道。
顿时状元楼内的空气凝固了起来。
黑红色大马车内缓缓走出两个女子,白色与黑色。
倒是给这满红的街道增添了不一样的色彩。
关键是马车下来的人,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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