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好交流,却也头疼,难保他会利用这个再三的要挟。
上官家的千金,下人们识趣的没有阻拦。
—吱—吱—吖—的开门声响起,让坐在里面的人心颤了一下。
小手攒的出了汗。
屏风后的房间内,郑玉华坐在床上,以为是驸马进来了,有些慌张。
“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后郑玉华将盖头掀起,眼里闪烁着泪光。
“别怕,我在。”
她的话总是让人能够安心,这才缓解了许多。
“一会儿该有的礼还是要行,否则不好交代,我会一直在府里等候。”
进来时她看了看时辰,离苏道说的时间还有一会儿,她便过来安慰着。
若没有上官婉儿,郑玉华早就想好了今日,杀了驸马再自杀。
不幸中的幸运是自己认识了眼前这个为她周全锁事的人。
上官婉儿早就猜到这个女子会如此做,既无法逃避,再无选择,那么就只剩下死。
但是尽管自己所安排了,但是仍旧怕出意外。
“你不要做傻事,好好的。”
“我不会做傻事,更不会去死,我怎么敢去死。”
上官婉儿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联想到白天的话,心情是复杂的。
“蛊生便无法消亡对吧?”
她点头。
“你为什么这么傻?”
门再次的被打开,院外宫人行礼道驸马的声音传道到了房内,上官婉儿起身。
并非苏道愿意来,自己身后跟着一批宫人,端着大小的盘子。
汉制的房礼,大肃有一半的鲜卑血统,从太·祖开始,大肃的文化也是最开明的,服饰也是特例,与梁不一样。
郑氏是中原几百年的汉族,这是特意安排的。
一般人不会去注意这些,可是苏道明白的很。
郑州想推翻大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上官婉儿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将盖头盖上转身离开。
走时刚刚好和苏道对视着,仅那么一会儿,苏道察觉了她的凶意,也是警告。
苏道还是一脸笑意。
在一群人的注视下,苏道也还是要行该行的礼。
琴师的名讳不过就在这两年才起来的,因郑璟的赏识,又因为郑家人,后得天子赏识赐琴师之名。
苏道便对此尤为好奇,这人长什么样子。
公主的手攥的紧,苏道看得出来,她的性格定和上官婉儿不一样。
也可以舒了口气,不是厉害角色就行,将来不妨碍自己办事。
宫人递上金秤。
苏道接过拿在手里,“心儿,实在不得已而为之!”
苏道喃喃自语着,声音很小。
掀开的一刻傻了眼,两个人都傻了眼,但是苏道镇定的极快。
“时辰不早了,后面的礼省了吧,你们尽可去交差了。”
“唯~”
上官婉儿见这些宫人出来了,好像有些过早。
“出了何事?”
“方才掀盖头时,好像公主与驸马爷对视了许久似乎有些吃惊,就让咱们退下了。”
“吃惊?”上官婉儿挥了挥手,让她们退下。
不知道缘分这个东西,世人如何看,苏道总能遇见一些意想不到的人和事。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在长安的时候,苏道曾献了一曲给长安几个大商贾听,有人说过苏道的琴音,和琴师的有些想象,当时苏道并未在意。
如今苏道明白了,这琴师的第一个老师便是自己啊。
“正如你所看到的这般?”
“柔…公主!”
苏道躬了身子,不敢再看她。
“很吃惊?”
苏道点头,“你也很吃惊,毕竟苏家已经亡了。”
苏道确实吃惊,当年的人不辞而别,苏道没有去找,几年了都没有音讯。
再见面时,她却是以公主的身份出现在眼前,更是以自己要娶的‘妻子’
但是令苏道棘手的是,她为何进了郑家,为何偏偏是郑家。
“为何偏是郑家?”
“我父亲是太后的弟弟!”
苏道一愣,郑家的琐事她不知道,她也不需要知道,只知道当年郑家的小儿子离家出走了,没想到那么巧。
苏是上官婉儿想知道的郑玉华心里的那个人。
可是当郑玉华见到苏时,仿佛将心底的锁打开了一般。
由爱生恨,到怨念,苏家的结局,是很显然的,因为穆氏害得苏家如此的下场。
郑玉华是知情人之一,但是也只知表面,她怨恨,苏沚心所爱却毁了苏自己,怨自己离开,她都不曾来找。
当苏出现在此,高兴只存在了一刻,随后心是凉的。
“你疯了吗?为什么要来这里!”
“因为有人要我来,因为我还有我需要做的事。”
“谁!”
“你知道是谁?”
“一个不在了的人?”郑玉华的眉目突然紧凑起来,她无法理解她的做法。
“你知不知道,如果今天不是我,你会怎么样?”这种不理解,让她既羡慕又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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