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姜寒渔又哪里是这么安分?当看见那句“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时,姜寒渔伸手拍了拍司念的胳膊,笑着打趣说:“尔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
司念不知道姜寒渔背课文也能背出来这么多幺蛾子,她瞪了姜寒渔一眼,“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苇一时纫,便作旦夕间。你确定你要做蒲苇?”
姜寒渔套用这段话本来是想要逗逗司念的,可哪知道现在反而被司念将了一军,甚至现在还不只要要怎么反驳。
“不怪你。”司念见她面色一僵又词穷,莞尔一笑,然后接着说:“谁让你不好好背课文,最后的结局都不知道!”
蓦然被教训了一顿的姜寒渔:“……”无知让人丢脸啊!
“下节课你自己坐回去,以后不许你跟谭浩擅自换座位!”司念说。
姜寒渔:“为什么!”
“时老师说过不可以私下调换座位!”司念无视姜寒渔那双明显不开心的眼睛,开口说。
“那也怪你!”姜寒渔表示不满。
司念:“跟我什么关系?”
“上一次换座位的时候你没有把你身边的位置留给我啊!”
司念:“……”她跟姜寒渔讲什么道理?“再多说今晚就不用来我房间跟我一起写作业了。”
果然,司念这话一出,姜寒渔瞬间就变得老实多了。
下课的时候,姜寒渔在离开前还不忘记扔给司念一句抱怨的话。
司念,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回想到姜寒渔讲这话的语气,坐在位置上原本岿然不动的司念忽然翘起了嘴角,好像,其实姜寒渔还是挺可爱的嘛!
课间,有人在司念身后点了点她的肩头,她转身,看见班上别的女生用带着八卦的眼神看着自己,后者小声问:“司念,你现在跟姜寒渔的关系很好吗?”
“还行?” 司念不知道问话的人是什么意思,选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听见她这话的女生一下脸红了,“我,我想请你帮个忙好吗?”
“你说。”
女生凑近她,小声开口:“那个,我有个闺蜜,别的班上的,喜欢姜寒渔,你可不可以帮我问问她,喜不喜欢女孩子?然后,能,能帮我把我朋友写给她的东西交给她吗?”
这样认真又带着忐忑的眼神,司念看着觉得好笑又有点心里酸酸的,这大约就是一个“我的朋友即是我”的系列吧。只是,她的手刚接过女生手中还是浅粉色的信封时,姜寒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后面走上来,二话不说,强势拉着她的手腕,大步朝着教室外面走去。
这动作简直令司念猝不及防,司念甚至都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眨眼间,已经被姜寒渔拉到走廊上。
“姜寒渔……”司念喊着身前人的名字,可姜寒渔还是一鼓作气将她拉到天台。
这时候的天台上,已经更冷了。周围时不时刮来的呼啸着的大风,吹得衣裳猎猎作响。
姜寒渔刚走上天台,就一把关了门,那样子像是忍耐了很久什么不能忍受的事情一样,转过身,手腕微微用力,就将牵在自己手中的司念猛然间搂进了自己怀中。“司念!”这语气,似乎还带着几分气冲冲的味道。而这个怀抱,很紧很紧。
司念如今一头雾水,“啊?”她伸手拍了拍姜寒渔的肩头,“叫我名字做什么?”
耳边似乎传来姜寒渔咬牙的声音,“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刚才她虽然回到座位上,但是眼睛却就不受控制了一样,一直朝着司念位置的方向看去。结果,看见有人找到她,对着她讲话的时候居然还凑得那么近。司念身上的味道,姜寒渔想,只有自己能闻到才是!最让她不能忍受的是司念居然伸手接过别人递过去的情书!她,她难道不是已经是自己的女朋友了吗?怎么还可以这样!
司念眼下被姜寒渔抱在怀中,她真是要笑出声了。那张薄薄的信笺纸还藏在粉色的信封中,她都还没有找姜寒渔算账呢,怎么的?现在这是姜寒渔向她“兴师问罪”了?
“恶人先告状!”司念觉得好气又好笑。她从姜寒渔的怀中挣脱出来,将还被自己拿到手中的粉色的信封朝着姜寒渔的脸蛋上啪啪了两下,“打开,拿出你早自习朗读的那精神倒是给我读出来啊!”
姜寒渔:“……司念!”
姜寒渔还在状况外。
司念冷哼两声,“你就是想要知道吗?我给你一个知道的机会!如果……”司念顿了顿,瞧着面前眉头都快要连成一条线的姜寒渔,开口说:“如果你错过了这次机会,那我下次还要接着收别人的,恩,情书。”
她没有习惯加重最后两个字的读音,轻轻地,但是却就让人听出来一股别样的味道。
姜寒渔有点暴躁,从司念手中接过那封情书,拆开后,想也没想就带着一股似怨似怒的声音朗读出来了……
“寒渔你好,我注意你很久了,先不要告诉你我的名字好吗?我喜欢你,像风走过八千里……”
这瞬间,姜寒渔就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儿了。“司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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