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暮夕想认真学,但这样注定是没办法好好学的,心里有点享受,但更多的是煎熬,纪与棠又是什么意思,不觉得她们现在这样有点不合适么?
又弹了一遍,赵暮夕心不在焉,纪与棠教得却十分认真,这总让赵暮夕觉得,是自己心思太不单纯了。
“我去做饭。”
纪与棠松开她的手,“去吧。”
赵暮夕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并且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可是她再也瞒不过纪总的火眼金睛了,现在赵小姐的一切行为,在纪总眼里,傲娇又别扭。
她们之间的暧昧游戏又在继续,只不过这次,纪与棠也变得认真了。
赵暮夕走后,纪与棠继续弹着舒缓的曲子,脑海里浮现着她们之间的点滴,纪与棠闭眼浅笑着,如今,对赵小姐的“占有欲”就愈发强了,且明目张胆的那种。
纪总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她什么都知道,却也什么都不说,波澜不惊的表面下,已经想好了各种方法去套路你。赵暮夕从初识她开始,就掉进了她的圈套,本以为自己摆脱了,其实只是在纪与棠的圈套里打着转。
她们之间的暧昧,什么时候挑破,主动权完全掌控在纪总的手里,只是,差一个契机。
早七点。
“呃……”赵暮夕睁开眼,脸色苍白,被窝里,她伸手捂了捂自己的小腹,胀痛得厉害,虽然不想起床,但已经到点了。
厨房里传来一阵清脆的声响,是什么东西被杂碎了,纪与棠刚洗漱完毕,听到声音就走了过来。只见赵暮夕蹲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收拾着地上的碎瓷片。
“怎么了?”
“不好意思,没拿稳。”
答非所问,纪与棠是问她人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看,说话时也虚,“肚子不舒服?”
“喝点红糖水就好了。”十几岁时开始,每个月都是这样,赵暮夕都习惯了,忍忍也就是几天的事。
纪与棠扶着她起来,女人最懂女人,轻声问她,“那个来了?”
“嗯……”
“别做早餐了,我来。”
“啊?”
“这几天别碰冷水,家务活也不要干,好好休息。”
“我……我没事。”纪总的语气,像是在正儿八经交代某样工作,赵暮夕哪里活得这么讲究,从小脏活累活也没少干,头一回生理期,有人让她冷水也不要碰。
她现在可是保姆。
纪与棠扶着她走出厨房,“我不说第二遍。”
关心都是命令式的,赵暮夕没见过有人把温柔和霸道结合得像她这样好,真想求求纪与棠别再对自己这么好了,“纪总……”
“听话。”纪与棠摸了摸她的头发。
又摸她头发,赵暮夕真受不了纪与棠这样,她皱着眉,心里不好受,“你别这样……”
“哪样?”纪与棠目光“狡黠”地盯着她的脸,问她。
赵暮夕闷了回去,“没什么……”
“难受就去躺着。”
当局者迷,赵暮夕已经分不清她和纪与棠现在算是怎么回事了,纪与棠对她的好,总容易让她多想,或许她不该继续在这待下去,多一天都不行。
大老板在厨房给小保姆做早餐,这可能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赵暮夕吃着纪与棠给她煎的鸡蛋,整个人都很沉默。
她不高兴的原因,是自己想象中那样吗?纪与棠吃着吐司片,还是更喜欢赵暮夕做的热乎乎的早餐,“早上不用送我,待会贺齐会来接我,晚饭我跟他一起吃,他送我回来。”
纪与棠故意在赵暮夕面前提贺齐,尽管表现得只是不经意。
“嗯,好……”赵暮夕吃着煎蛋,食之无味,从纪与棠嘴里听到贺齐的名字以后,心里又不是滋味,她真是想太多了。
纪与棠捕捉到她脸上转瞬即逝的失落,觉得是该跟她说明白了,有个芥蒂在那,心里总会结疙瘩,这段时间,赵小姐真是既能装又能忍。
一个人在家,身体又不大舒服,赵暮夕没打算做饭,可到了十一点半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她一惊,纪与棠今天没跟她说要回来吃中饭啊?
开门,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
“赵小姐吗?大小姐让我给你送午饭过来。”孙阿姨是纪家的老保姆了,纪与棠今天特意交代她上这边公寓来。
大小姐就是指纪总了,赵暮夕看她手里提了一大袋子的保温盒,“进来吧。”
把菜在桌子上码开,四菜一汤,还都是热乎乎的,纪与棠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知道她不会吃东西,赵暮夕突然想起早上纪与棠交代的,不要碰冷水,这也……太贴心了。
“阿姨,一起吃点吧?”
孙阿姨已经开始收拾家务了,“赵小姐客气了,我吃过了,您慢吃。”
赵暮夕看着眼前这人忙碌的身影,纪与棠这是请了另外一个保姆过来,照顾自己的保姆?
下午一点左右,孙阿姨又收拾着东西离开了,她把事情都给干了,赵暮夕也无事可干,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无聊拿着铅笔在笔记本上画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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