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最后那声哭泣的对不起更是让她心烦意乱。
林施然捏着发疼的太阳穴，抿着唇一言不发，空荡荡的休息室里只能听到她浅淡的呼吸声。
轻缓，绵长。
出了休息室的祁芙到停车场，祁夫人正站在郁子婧身边，见到她过来目光躲躲闪闪，始终不说话，郁子婧见她们母女仇人一般，她开口说道：“走吧。”
祁芙和祁夫人都坐在了后车位上，郁子婧开的车。
后面两人俱是沉默，郁子婧也不方便开口，她将车直接往医院开去，半途中祁芙说道：“子婧，打开导航，有条回家的路线，先送我妈回家。”
郁子婧点头：“好。”
祁夫人这才鼓足勇气看祁芙，嗫嚅着开口：“小芙，妈妈只是想弥补错误。”
祁芙扭头看她，侧颜绷着，俏脸寒若冰霜：“弥补错误?妈，你刚刚那个样子是在弥补错误?你不是用下跪的方式逼着她答应?”
“我这辈子再糟糕，再失败，也不希望有天看到你因为我跪着求人家!妈，你那样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祁夫人叹口气，低头：“我知道你们俩还对彼此有感觉，怪我当初——”
祁芙冷硬打断她的话：“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
祁夫人：“那你们。”
祁芙转头看窗外：“听天由命吧。”
车里顿时很安静，郁子婧目不斜视的开车，半小时后到了祁家，祁芙送祁夫人上楼后，几分钟后换了身衣服就下来了，她站在车旁看眼楼上位置，打了个电话给她爸才上车。
瞧着郁子婧往医院方向开去，她淡淡开口：“我不想去医院。”
郁子婧：“不行，你还要换药呢。”
祁芙摸着后背的方向：“小伤而已。”
郁子婧：“那你去哪?”
祁芙抿抿唇：“喝酒去吧。”
郁子婧当即反驳：“不可以!”
祁芙耸肩：“无所谓，那你送我到医院，我溜出来自己喝。”
郁子婧：……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五十一章
祁芙喝酒的时候话不多, 郁子婧以为她拉着自己过来是打算倾诉一番, 但明显不是, 她根本就没想说话的欲望。
甚至在她拿起酒杯要陪她的时候她一把拉住她手腕：“别喝。”
郁子婧不解, 转头看她：“为什么?”
祁芙：“你要开车。”
郁子婧：……
合着她过来只是当个司机的。
不过她本来就对酒不感冒，不用陪着, 也挺好。
这个酒吧不大，双人座都有小隔间, 虽然没门, 但是隐蔽性很好, 可能考虑到某些客户的特殊要求，所以这里才装饰成这样。
她们俩坐在最后面的小隔间里, 旁边就是窗户, 从这个角度看出去，刚好可以看到街上形形色色的人。
祁芙一杯接一杯喝着闷酒，郁子婧无聊的翻开手机, 指尖点在靳霜的电话号码上，猜她现在在做什么。
最后她也没能打出去电话, 只是发了条信息给她。
郁子婧：靳霜, 你在上班吗?
靳霜正在和赵熠商量新招学员的事情, 听到手机铃声她拿出来看眼，随后和赵熠说道：“我去趟卫生间。”
赵熠：“你不是刚去过?”
靳霜起身：“我尿频。”
赵熠：……
靳霜走出办公室，站在长廊上，左边是器材室，不少学员正被白简抓着锻炼, 直到靳霜的身影从赵熠办公室走出来，他们纷纷伸长脖子，恨不得把头从窗口塞出去。
窗户不大，此刻半开，只见靳霜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莞尔，眉目舒展。
学员们愣愣看着，穿红衣服的女孩叹息道：“拿个手机都像在拍电影，自带特效啊!”
站在她身侧的女孩瞄眼，赞叹：“可不是嘛，真想做她手机，天天对着这张脸，饭都能多吃两碗!”
两人前面的男人回头看眼她们：“你再多吃两碗，可就出不了任务了。”
“滚!”
靳霜瞥眼器材室，扭头进了小房间。
她捏着手机，想了想给郁子婧打了电话。
“子婧。”
郁子婧那端有音乐声传来，靳霜拧了眉：“你在哪?”
“酒吧。”
郁子婧说完又加了一句：“在陪祁医生买醉。”
靳霜指腹捏着手机：“你别喝酒。”
郁子婧淡笑：“我当然不喝，陪客而已，你上班了?”
靳霜一颗心七上八下：“没有，下午休假，要不我过来接你——们?”
郁子婧扯扯嘴角：“好啊，我把地址发给你。”
靳霜嗯一声，眉梢上扬，她握住手机就出了小房间，直接走进赵熠的办公室，赵熠瞧见她满面春风就啧一声，扬起手上的白纸：“接着聊?”
靳霜：“明天再说吧。”
赵熠：“你干嘛去?”
靳霜瞥眼他：“没事，就是想早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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