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潘小宏扭头朝小五做了个口型。
“来了。”温萝萝懒洋洋的应了一声,起身慢慢走向门边,“谁呀?”
男人面色深沉,轻声回答:“酒店客房部,送水果。”
他还等着里面再次追问,门却轻易打开一条缝隙。一股淡淡香水味铺面而来,门扉随之缓缓移动。男人饱经考验岂会犹豫,冰冷的枪口对准房中就要硬闯进去!
突然,一双手搭在枪管上。
那是一双美丽的手,纤细修长,骨肉均称,肤如凝脂,晶莹剔透的指甲盖下一抹红润。
转瞬即逝间,那双手猛地收紧一拽。男人猝不及防,往前一踉跄跌进房中。他反应也是极快,当即脚下用力,一个后翻身。
男人身后的同伴知道不妙,抬脚就想踹开大门,谁料不等到他碰到房门——“嘭咚!”,房门从男人脚后跟划过,轰隆一声关上。
温萝萝见男人凌空跃起,伸手顺势一挥,匕首割开男人小腿的肌腱。霎时间,鲜血四溅,温萝萝的白色睡袍上点点猩红。
温萝萝舔了一下嘴唇,眼底笑意更浓。
“——嘭!”
连锁酒店不结实的房门应声打开,温萝萝手里匕首一甩,撞开房门的人还来不及迈进来,当即命归西天。
“噗!噗!”装了消声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但即使没有枪口火焰和爆鸣声,光是撞针撞击弹壳底火的叮叮声就让温萝萝觉得刺耳。
女性矫健而柔韧的身躯从床上滚过,手里的匕首银光一挥,将小腿残废的男人彻底解决了。
“噗!噗!噗!”
听着连绵的枪声,躲在床侧的温萝萝不由皱起眉头,她万万没料到对方居然如此嚣张,闹市之中进酒店杀人,还是开枪杀人...比她还嚣张。
匕首好似游龙在指间穿梭,温萝萝眉头却皱了起来。听脚步声,“嗒、嗒、嗒”,一个、两个、三个......最奇怪的是,隔绝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要脱身离开,对于温萝萝而言不是难事,可想到张弓与手里的东西,她就舍不得了。何况这伙人,十有八九是徐老大的手下。老鼠戏象容易,虎口夺食可就难了。
不能让他们把东西抢走!
温萝萝眼角挑起,目光中透出凌厉,终于让人瞧出这副漂亮皮囊下的心狠手辣,不枉她在道上的名声。
一张黑网从天而降,银色的匕首犹如夺命的寒光。黑与白之间,鲜血四溅。
漫天血花,温萝萝杀意再难抑制。她挑眉一笑,眼下泪痣更显妖媚。黑网收起,寒芒如梭,温萝萝手中匕首如同绣娘手中银针,上下飞舞划向手腕、眼睛、咽喉......
“——铛!”
门口黑影一闪,温萝萝只觉手掌一麻!
“好久不见,甚是想念。”来人长得还算周正,可惜满身粉面油气,连带着声音都透着奶油般黏腻,“温小姐,我说过Jacques Polge的蒂花最适合你。Ivoire...桃子和黑醋栗的前调太清甜,白花和香草的中调诱人但不够神秘。至于尾调,恕我直言,檀香和零陵香都不太适合你。”
“闭嘴,徐老七!”温萝萝的额角青筋一跳,怒不可赦的骂了一句。匕首挥出去的力道更是凌厉,房中尽是空气撕裂的铮鸣。
一寸短一寸险,一寸长一寸强。短而诡,暗藏杀机。长而强,锋芒毕露。
徐老七手里的□□占了长的优势,但酒店客房窄小,实在不利益发挥。不过他虽然一直被压制,脸上仍然是大少爷听曲的悠贱:“女人心海底针,当初谈恋爱的时候,你可是最喜欢我这张嘴的。”
温萝萝冷哼一声,攻势愈加凌厉。她心中知道,徐老七做事素来滴水不漏,断断没有一个人单刀赴会的孤勇,外面只怕已经无隙可乘。
温萝萝正满心焦急,突然见窗户边人影一闪。徐老七何许人也,当即知道身后不妥,脚步一动想要贴墙而站。
“啪嚓!哗啷!”
接连两声,窗口玻璃碎了满地,潘小宏站在窗口,急声喊道:“快过来!”
这是一家快捷连锁酒店,价格低廉,注定没有什么好环境。说是有窗房,打开之后隔了不到二米就是前一栋楼的墙。
徐老七见温萝萝想要逃,仿佛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小美人儿,你逃不掉的。”
他说得不假,温萝萝还没冲到窗口,就听见下面窄巷两边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徐老七安排的了伏兵。
脚步声如此明显,潘小宏当然也听见了,他心急火燎又不能扔下温萝萝:“快点过来!”
温萝萝心道:跟下面那些人过招,总比和徐老七这个牛皮糖打架好。
她打定主意,立刻手中匕首一挥逼退徐老七。也顾不得穿鞋,健步冲到窗边。潘小宏伸手一拽,急声催促:“快过去。”
温萝萝这才发现,潘小宏根本不是从二楼爬上来的,而是不知怎么从对面楼里架了个木板。她来不及多想,见状立即身手矫捷的踩着木板冲过去。
她来势太急,张弓与避无可避,只得伸手接住她。
那边潘小宏却遭了秧,徐老大手里□□一挥,他险些从三楼窗台上摔下去。幸亏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窗帘,这才侥幸稳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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